它是用長白山的花崗岩石修建而成的,十分堅固。
刑訊室的房梁上懸挂着一些鐵索吊環和滑輪,房子中間的部位有一個水泥圓柱。
圓柱上挂着拴人的鋼鈎,旁邊的老虎凳上血迹斑斑。
老虎凳的旁邊是一盆燒熊熊燃燒的炭火,裏面的一把長長的鐵烙子被燒得通紅。
金花被幾個小漢奸押了進來。
這個曾經身經百戰的抗聯戰士,曾靜殺死過數十名鬼子、漢奸,卻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面,心也不由得緊縮起來。
夜襲隊長單耳鬼單魁,把手一揮,幾名漢奸就把金花反捆在一根刑柱上,她的脖頸、腰、雙臂和雙腿也被困得緊緊的。
接着,單耳鬼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來到金花身前,托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視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
“金花,你他娘的割掉了老子一隻耳朵,今天老子要報仇,以牙還牙,先割掉你一隻耳朵,再弄瞎你一隻眼睛,然後再削掉你的鼻子……哈哈……讓你這漂亮的小腦袋成爲光秃秃的臭雞蛋!”
“哼!姑奶奶落到你們這群牲口手裏就沒想活着出去!來吧,姑奶奶不會眨巴一下眼睛的!”
金花瞪着一雙快要瞪出血的大眼睛,毫無懼色地看着單魁。
“老子現在就成全你!”單魁說着,猛然舉起尖刀,照着金花的左耳便劃了下去。
隻聽“叟”的一聲,金花的耳朵沒有被割下來,那把尖刀卻擦着她耳邊,飛到旁邊的一根木柱子上。
“嘿嘿……”單魁冷笑一聲,說道:“小丫頭,便宜了你!要不是太君分附了,老子可就有你好看的!這裏的刑具應有盡有,你喜歡來點什麽?嘗嘗鮮吧?”
“随便。”
“好,你這張櫻桃小嘴還挺硬的,那就先泡泡她這張嘴,非得給你泡軟了不可!”
金花剛才有些緊張,身子一被捆上,心反倒坦然了。
她想反正落入敵人之手,也就不怕生死,任憑他們咋折騰都成,實在不行本姑娘就自殺!
一位長着一身肥肉、光着大膀子的漢奸,伸出一隻黑手捏住金花的下巴,金花的嘴便不由自主張開了。
另一位漢奸趁機把一根膠皮管子塞進她嘴裏,又一位漢奸捏住她的鼻子。
膠皮管子的另一頭插進一個盛滿水的大鐵桶裏。
金花出不來氣,于是那冰涼冰涼的白河水,便大口大口的灌進她嘴裏。
不一會兒,一鐵桶水全都灌了下去,金花的肚子就被灌得鼓鼓脹脹的。
單魁上前解開金花身上的繩索和褲帶,讓她的褲子松松的卡在胯上,又不緻于落下來。
單魁又一擺手,叫道:“再灌!”
又一鐵桶水灌下來,金花的腹部更加凸起。
她被憋得喘不上來氣,差一點窒息。
她想罵,又罵不出聲音來。
“哈哈……這回有好戲看了……”單魁陰險地怪笑一聲:“有請小泉井一太君!”
“是!”一位小漢奸答應一聲,就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小泉出現了,他的左腮高高腫起,擦了碘酒,像一隻發了孝的黑饅頭。
“怎麽樣,金花姑娘,這白河水比你們綠蘿山的水好喝吧?過幾天,請你們洪花軍長也會來喝一頓,我們大日本管夠!”
小泉說着上前,掀起金花的上衣,由于她肚子鼓鼓脹脹的,顯得更加白嫩。
“哈哈哈哈……”小泉伸手拍打着金花鼓鼓脹脹的肚子,一陣放肆狂妄的大笑:“哎呦,我的金花小姐姐呀,你的太美了,像個大肚子孕婦,這麽多水喝了下去,短時間可尿不出來喲!”
金花已經羞怒沖心,她雖然嘴被堵着,說不出來話。可是,眼睛卻看得明白,沒料到鬼子漢奸竟然這樣遭踏自己,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一頭撞死呢。
“哇——”忽然,金花的肚子,在小泉的拍打下,猛然從她的嘴裏噴射出一條白亮亮的水柱。
“噗——”那水柱在金花肚子憋了一會兒,經過她體溫的加熱,便凝聚了她身子的熱能。
金花又運了半天的怒氣,從她的嘴裏噴撤出來便很有力量,如同軟刀子,直射小泉的眼睛,射得小泉即刻便閉上了一對兒小綠豆眼睛。
“啊——”小泉疼得大叫一聲。
他也非常驚訝,萬萬沒有想到這抗日娘子軍戰士手腳被捆住了,居然可以用嘴當武器,襲擊對方,這抗聯戰士太可怕了!
片刻之後,他睜開被噴射得通紅的小眼睛,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金花,說道:“放開她!”
金花被解下來,放到地上。
她已經不能動彈,圓滑的腹部更像一隻大皮球。
“嘿嘿……”小泉獰笑一聲:“我讓你吐,我讓你吐。”
小泉罵着,擡起腳上的皮靴,猛然狠狠地踩踏在金花的肚子上,那些帶着金花體溫的水,從她的嘴和鼻子噴射出來……
那水柱依舊很有力量,隻是金花已經昏厥過去了,便沒有目的地噴射到旁邊的木柱子上,又反射回來,濺了幾個小漢奸一身。
小泉擡腳又踩了幾次,金花下意識地吐了幾次,連大小便也被擠出來……
于是,那水和大小便混雜在一起,臭氣熏天……
小泉捂住嘴,吼道:“給她換個地方,再灌!”
兩名漢奸又撲上去……
他們給金花灌一陣子水,小泉踩上一陣子,就這樣反反複複進行了5次,可憐的小金花,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送她回去”小泉命令漢奸。
立即過來兩位小漢奸,把金花用擔架擡到一間浴室,放在地上就走了。
門處又進來兩個中年日本婦人,給金花脫去髒兮兮的衣服,又洗了澡,再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
門外兩個漢奸再次進來,又把她擡到一間單人牢房裏。
一會兒,那兩個日本婦女又送來飯菜。
待金花神志清醒過來,掙紮着喝點水,吃點東西,稍微歇息一陣子,又被帶到刑室,又是灌涼水踩肚子,然後擡出去洗澡、更衣、吃飯……
就這樣一天折騰她三遍,金花的精神快要支持不住了。
最後一次,她被灌了水,直挺挺的躺在冰涼的地闆上,四周擺着裝滿涼水的鐵桶,她恐懼極了,真想一頭撞死,可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連手都擡不起來。
暴躁的小泉已經等不及了,皮靴再一次踩在她肚子上:“怎麽樣,小美女,你的想好了沒有,到底是投降,還是硬抗?!”
金花已經感覺到這種酷刑,生不如死。
她想起了洪花軍長、紅孩兒,嬌妹子,想起了抗聯娘子軍的數千将士,心說我八成永遠也見不到你們了,你們也沒想到我在這兒遭受鬼子的獸行吧,幹脆,死了算了……
可是,她的大腦中又突然浮現出老家太平山臨街那個小酒館,被小鬼子武德和大漢奸王蘭君,放了一把火,燒得片瓦不留的情景……
還有可憐的父母被殺死在小酒館,還沒來得及把屍首弄出來,就被燒成了灰……
還有自己剛剛出嫁,就在成親的路上,迎娶自己的新婚丈夫走在山路上遇到小鬼子掃蕩,被無辜槍殺,倒在血泊中……
金花想到兒,心說:自己不能死,因爲隻有活着,才能報仇雪恨!
在這種酷刑下,一個習武之人想死很容易。
可是要想活着,就得做出巨大的努力還有驚人的意志力。
于是,她就打算假降,雙目一閉,有氣無力地說:“好……我說……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