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野,竟然出現了莫名的重影??
像是眼前一花!
魏安眨了眨眼,重影一閃而逝,如同錯覺似的。
“這裏是我的守法領域,哪來的重影?”
魏安心神一緊,瞳孔驟然緊緊收縮了幾下,迅速環顧周遭。
與此同時,十品青蓮旋即飛起,懸在他的頭頂,滴溜溜轉動,灑下一片濃郁的青光,填充滿整個守法領域。
不管敵人是誰,隻要侵犯這片空間,青蓮淨火必會大展神威,将對方淨化幹一幹二淨,不留殘渣。
可是,重影遲遲沒有再出現。
魏安眉頭微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再小心,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片刻之後……
突然,十品青蓮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莫名的閃爍了下。
領域之内,頓時青光噴吐,流光溢彩,無比炫燦。
幾乎在同時,魏安眼底的畫面跟着變得模糊,隐隐約約間,浮現一個龐大的虛影。
那個虛影似乎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高不可攀,沒有邊際,給人一種充斥整個視野的巨大感!
魏安沒有任何慌亂,凝神屏息。
随着時間推移,畫面越來越清晰。
不知過去多久,模糊的畫面終于緩緩地穩定下來,顯露出的輪廓赫然是一座石碑,聳立在天地之間,頂部直指蒼穹。
“莫非這就是天道石碑?”
魏安心頭震撼,仔細再看,立刻發現……
天道石碑雖然肉眼看起來是實心的,但實際上它是透明的,從他的洞府上面直接穿了過去,橫亘天地,無邊無際。
這分明是一種投影!
天道石碑的表面乍一看是平滑的,可湊近一瞧,滿眼都是坑坑窪窪,有凹陷和隆起,遍布歲月侵蝕的痕迹。
“如果這就是天道石碑,上面應該有别人烙印的法則吧。”
魏安瞳孔聚焦,視線如同掃描一樣劃過石碑表面每一寸地方。
不多時,石碑某處有光芒一閃!
魏安立刻仔細觀察那個地方,果然!
一行法則符文深深镂刻在了天道石碑之上,但是法則符文模糊不清,完全看不清楚上面寫了什麽。
更加不可能知道,那是誰的法則。
魏安移動視線,很快又發現幾處發光點,逐個湊近觀察。
但結果全部一樣。
别人烙印的法則,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也無從推斷那是具體什麽法則以及誰烙印上去的。
“天道石碑既然出現了,說明我也可以烙印法則了!”
魏安深吸口氣,定了定神,将右手按在了天道石碑之上。
下個瞬間,手掌傳來一抹冰涼和粗粝感。
此時此刻,魏安像是真的觸摸了天道石碑,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電流竄過,心頭湧現些許明悟。
仿佛,天道石碑在告訴他,下一步應該幹什麽。
魏安順應那種感覺,緩緩閉上眼睛,掌心的法則符文随之光芒大盛。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魏安輕輕睜開眼睛,移開手掌,兩行發光的法則符文随即映入眼簾。
正是他凝練的【鬥戰】法則和【火系】法則!
魏安眉梢挑起,面露一抹喜色。
原本他以爲【鬥戰】法則缺少本命法寶,不能烙印在天道石碑之上,沒想到最後也成功了。
于是他一下就烙印了兩條法則上去!
看來,隻要修行之人召喚出了天道石碑,無論你有多少條法則,都可以一次性全部烙印上去。
嗡~~
下一刻,天道石碑震動了下,接着便緩緩淡去,直至徹底消失。
“兩條法則已經烙印上去了,那麽我是不是能夠獲得太古界的本源之力了呢?”
魏安深吸口氣,盤膝坐下,仔細感應身體。
徒然!
魏安的腦海中浮現一幅畫面,畫面非常清晰,而且是上帝視角,好似開啓了通透世界一樣。
隻見畫面裏出現一間黑布隆冬的密閉空間,疑似是一間密室。
有一個濃眉青年盤膝坐在蒲團之上,手握一枚真獸核,正在吐納修煉。
魏安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身上赫然穿着炎黃道宗的特制道袍,屬于内門弟子的!
也就是說,這個濃眉青年應該是炎黃道宗的内門弟子。
“奇怪,爲什麽我會看到他?”魏安揉了揉腦袋,不明白爲什麽濃眉青年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正驚疑之際,濃眉青年忽的臉色驟變,露出痛苦之色,身軀顫抖個不停,接着全身冒出一縷縷黑煙。
“不好,他走火入魔了?”
魏安心頭一凜,發現濃眉青年的處境挺嚴重了,可能要出大事。
呼!!
下一刻,濃眉青年全身爆燃!
“啊啊~~”
凄厲的慘叫響起,卻傳不出密室。
濃眉青年滿地打滾,不一會,他停了下來,身體依然在燃燒,很快化爲一堆焦炭。
密室之内,濃煙滾滾。
然而,外界渾然不覺。
“不會真的嘎了吧,這是幻覺嗎?”
魏安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加仔細一些,尋找到濃眉青年在什麽位置,但腦海中的畫面,戛然而止。
也就在這時,系統面闆彈了出來,閃爍個不停。
【你剛剛看到了一個‘玩火者’臨死之前的畫面,觸發你的法則,功德+8】
“臨死之前?”
魏安倒吸一口寒氣,也就是說,在他看到剛才那段畫面的時候,濃眉青年實際上已經死掉了。
而且,濃眉青年的死亡,恰好符合【玩火自焚】的法則。
于是,魏安獲得了“功德”獎勵。
爲什麽是功德?
不是世界本源之力嗎?
“難道,功德的本質其實就是本源之力?”
魏安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世界本源之力是流動的,變化的,存在于萬事萬物之中,并且可以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難怪人們經常說積德行善,原來功德真的是可以積攢的!”
剛念及此處,魏安的腦海中忽然又浮現一幅新的畫面。
一條大河旁,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年紀輕輕。
兩個年輕男子正在互毆,他們明顯是普通人,沒有練過武,屬于是花拳繡腿對戰王八拳。
那名年輕女子站在不遠處,口中不停喊道:“不要打啦,你們不要再打啦!”
這場面,應該是兩個舔狗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然後爲了争搶這個女人而大打出手。
嘭!
一個年輕人忽然倒下了,頭破血流,顱内出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剛剛看到了一個‘鬥戰者’臨死之前的畫面,觸發你的法則,獲得些許功德加持】
“嗯,兩個普通人用肉身力量一決生死,的确符合我的【鬥戰】法則,但普通人産生的功德太少了,還不到1個單位。”
魏安若有所思。
這時候,又有一幅畫面浮現在腦海裏。
兩個人正在叢林之中厮殺搏鬥,他們有武藝傍身,一看便知是元胎境武者,雙方接連施展元力技能對轟。
打着打着,元力漸漸耗盡。
兩個人沖向彼此,拳腳相加,展開激烈肉搏。
片刻後,其中一方抓住機會,活活掐死了另一方,結束了這場燦爛的戰鬥。
【你剛剛看到了一個‘鬥戰者’臨死之前的畫面,觸發你的法則,功德+1】
“原來如此,‘鬥戰者’的修爲越高,産生的功德也越多!”
魏安心頭了然。
但這還沒完!
魏安剛看完這段畫面,緊接着,又有一幅畫面浮現出來。
山野間,兩頭老虎爲了争搶一座山頭正在瘋狂抓撓、撕咬彼此,很快一頭猛虎落敗,死亡。
【你獲得了些許功德加持】
“嗯,【鬥戰】法則也适用于野獸……”
魏安點了點頭,不及緩口氣,又有一連串的畫面,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噴湧而出,目不暇接。
好在,這些畫面都非常短暫,在腦海中都是一閃而逝。
而且,所有的畫面千篇一律,某個人或野獸參與了戰鬥或戰争,最後噶掉了,全是悲劇。
【功德+2】
【功德+1】
……
悲劇發生的同時,魏安卻是爽翻了!
【鬥戰】法則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觸發,功德源源不斷。
魏安很快意識到,三品與四品之間的不同。
四品守法境,隻能汲取領域範圍内産生的法力!
而三品變法境,修行者與天道石碑已經完成了烙印,天道石碑又是世界核心,于是他們能夠從整個世界汲取功德。
也就是說,此時的魏安正在從整個太古界汲取功德!
“【鬥戰】法則太猛了,太古界紛亂不休,戰禍連年,隻要有人肉搏戰死,就會産生功德獎勵。”
魏安喜上眉梢。
太古界的人口基數非常巨大,人人都有可能卷入紛争,打鬥、厮殺、戰争等等,其中很多人将會榨幹自己,喂飽魏安!
與之相對的,【火系】法則就有點不給力了。
【玩火自焚】的局限性太大了,玩火者須得自焚而死,才能産生功德,但這種事不是每時每刻都會發生。
“如果我的法則是【玩火必自焚】,那就牛逼了!”
魏安想到。
但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天道自有運行規律,【玩火自焚】尚且符合常理,【玩火必自焚】就有點牽強了。
如果誰碰火誰就死的話,人類可能要滅亡了!
“爽啊,這簡直不要太爽!
沒想到三品變法境的修行方式這麽爽,人在家中坐,什麽都不要做,就能持續不斷的收割功德!”
魏安感慨萬千,此時他總算明白師父姬星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了。
烙印一個世界,很爽。
烙印兩個世界,更爽!
一直烙印,一直爽!
“嗯,我得多多積攢功德,然後前往其他世界了!”
魏安精神無比振作,隻感覺自己未來的修行之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明朗。
……
……
太古門!
風和日麗,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在遠離各大主峰的低矮山峰群之中,有一座破敗陳舊的洞府。
這座低矮山峰因爲較爲偏僻,加上環境非常不好,惡臭味特别大,以緻幾乎沒有人居住。
陶火生是在數個月前搬遷到這裏的。
自從他被澹台舍羅厭棄之後,似乎心灰意冷,幹脆直接搬得遠遠地,大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至于澹台舍羅交給他抓捕魏安的任務,陶火生獨自一人,肯定是完成不了的。
好在,澹台舍羅似乎已經将他徹底遺忘了,自然不會主動前來詢問他進度如何,處罰他更是浪費感情。
如此事态下,陶火生有多遠滾多遠,等于是自我流放了。
澹台舍羅對他放任不管,那麽他自然淪爲孤家寡人,無人問津。
話雖如此,陶火生實際上沒有閑着。
太古門的情報部門是“千羽閣”,對應炎黃道宗的千機閣。
陶火生每天前往千羽閣第一層,使用真傳弟子的權限,查閱發生在太古大陸上的大大小小的事件。
“從魏安在鎖龍井世界内的表現來看,在獲得絕對強大的實力之前,他會一直隐藏起來,非常苟!”
陶火生仔細查看每一個事件,尋找蛛絲馬迹。
因爲他非常清楚,如果魏安已經來到太古界,此人絕非太平犬,一定會搞事。
“赤水城屍神分身被毀,冕日一族始終沒有承認是他們幹的,也沒有其他人站出來認下這個事……”
陶火生目光閃動,自語道:“有古怪!會不會是魏安的手筆呢?”
正想着……
咣~
咣咣~~
太古門衆多山峰,忽然傳來洪鍾大呂之音,響徹天地。
“有大事發生!”
陶火生臉色一變,走出洞府,奔向隔壁那座山峰。
下山之後,他在奔跑的前路上,遇到一個面生的年輕弟子,問道:“這位師弟,知道出了什麽事嗎?”
年輕人斜了眼陶火生,聞到他身上有股臭味,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
但看在此人是同門師兄的份上,他回道:“聽說天道石碑忽然大放聖光,而且連續震動了九次!”
陶火生呼吸瞬間凝滞了,有些難以置信,脫口道:“當真?”
“那還有假不成?”
年輕人笃定道:“我師兄是真傳弟子,他聽師父親口說的,他還說天道石碑放出聖光、震動九次,就意味着……”
話沒說完,就被陶火生打斷了,他開口道:“意味着太古界,有人凝練出了天極上品法則!”
“咦,你也知道這個呀!”
年輕人肅然起敬,他是剛剛得知的,還有點不明所以,于是問道:“凝練出天極上品法則,很了不起嗎?”
“豈止是了不起,簡直是恐怖!”
陶火生深吸氣,寒聲道:“天道石碑上面,烙印着太古界所有三品以上高手的法則,隻要太古界不滅,他們将享用無盡功德,永恒不朽,除非有人将天道石碑上的法則抹除掉!
至于如何抹除别人的法則,這就涉及到法則的品階了!”
年輕人眨眨眼,連道:“怎麽講?”
陶火生緩緩道:“法則分爲四個品階,天地玄黃!高級法則可以抹除掉低級法則,反之則不行。
假如我是天級法則,你是地級,那麽我可以完全抹除掉你在天道石碑上烙印的法則,但你無論怎麽做,都抹除不掉我的!”
年輕人恍然大悟,想了想,質疑道:“這不對吧,我們不是常說實力爲尊嗎?假如我是地級一品,你是天級三品,難道你也能抹除我的法則不成?”
“呵呵,我能!”
陶火生歪了歪嘴,“哪怕你是一品王法境,你的法則是天級中品,而我隻是一個三品變法境,法則卻是天級上品,我仍然可以抹除掉你在天道石碑上的烙印,這就是品階的絕地壓制。
就好比一顆小小的金剛鑽,可以劃破任何一塊鐵闆一樣!”
年輕人聞言,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他終于明白這件事的恐怖之處,難怪那些大人物如此緊張,敢情這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試想一下,如果那個擁有天級上品法則的人,是太古門的敵人,甚至是邪魔外道,那麽,隻要對方有機會接近天道石碑,不就可以抹除上面所有的法則,讓一衆強者死無喪身之地嗎?
恐怖!
真的恐怖!
人人自危啊!
年輕人顔色大變道:“那人是誰,能不能查出來?一定能查得出來對吧,畢竟天道石碑在我們手裏,上面有他的法則。”
陶火生卻搖頭道:“天機不可洩露!天道石碑不會洩露任何人的信息,就連法則符文都是模糊不清的。
當然,高級的法則可以查看低級的法則是什麽,反過來則不行。
那人恰好擁有最高級别的法則,誰都查看不到,毫無線索!”
“啊???這麽說,我們完全不清楚那個潛在的威脅是誰?”年輕人有點慌了。
陶火生歎道:“隻希望那人不是太古門的仇敵吧,不然,浩劫必将席卷而至!”
年輕人嗯了幾聲,轉念一想,連道:“就算他是仇敵又如何,天道石碑在我太古門手裏,他接近不了,怎麽抹除别人的法則?”
陶火生翻個白眼,解釋道:“天道石碑是一個世界的核心所化,如果天下太平,石碑則穩如磐石,但如果天下大亂,石碑則會崩裂,碎片會飛向世界各處。
隻有平息了叛亂,尋回每一塊石碑碎片,才能将天道石碑修複,完全掌控在自己手裏。”
此話一出!
年輕人心裏咯噔一下,驚恐道:“适逢黑皇亂世,天道石碑豈不是随時可能會崩裂?”
陶火生呵呵冷笑道:“你錯了,天道石碑可能已經崩裂了,但高層封鎖了消息,我們隻是不知情罷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此時殿内聚集了很多門人,議論紛紛。
“長老們正在緊急開會,讨論這件事。”
“天道石碑現在是什麽情況,有沒有出現裂痕?”
“那個凝練出天級上品法則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我們太古門的人?”
“麻的,真是晦氣啊,我馬上就要晉級三品了,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
陶火生站在角落裏,聽着衆人七嘴八舌談論。
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忽然,數道身影走進大殿之中。
陶火生擡起眼皮看了看,發現來者分别是大長老卓淼水,還有他師父澹台舍羅,以及另外幾位重要的長老。
“拜見大長老和諸位長老!”
衆弟子全部躬身行禮,氣氛一片嚴肅。
“免禮。”
卓淼水自顧自坐下,擺了下手,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掃視一圈,開口緩緩道:“想必你們已經聽說天道石碑散發聖光一事了,我太古界出了一位傑出的三品強者,未來必将成爲一位大能,可喜可賀!”
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大長老,那人是不是我太古門人?”
卓淼水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下,回道:“據查,在今天晉級三品的門人中,一共有兩位,但他們的法則都不是天級上品。所以,那人應該不是我們的人。”
此話一出!
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衆人頓時爲之嘩然,場面一度哄鬧。
“肅靜!”
蓦然,澹台舍羅咳嗽一聲,鎮壓住了喧嘩。
卓淼水緩緩站了起來,負手道:“你們不用擔心,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無論發生多少次,悠悠萬古,我太古門始終屹立不倒!”
他看着衆人,沉聲道:“太古天帝有令,隻要那人願意來到太古門,祂将收下對方爲親傳弟子,全力栽培!”
……
……
三天很快過去。
這天清晨,魏安和宗政明鏡碰頭,傳送進入真界。
他們先是抵達一座小型浮空島,之後飛行前往另一座浮空島,也是炎黃城的所在地。
魏安已經查過相關資料,炎黃城是炎黃道宗在真界建立的核心據點之一,炎黃城所在的浮空島,面積無比巨大,堪比一個涼州那麽大。
途中,二人和其他幾名真傳弟子碰頭,互相打了個招呼。
魏安看到了一位面熟的美麗女子,正是他在千機閣二層遇見過的【南明離火·朱雀】何火蘭!
一行人雖是同門,但分布在不同的山峰,幾乎沒有機會相處在一起,形同陌路。
大夥見面之後,隻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哦,原來你便是大日真火墨師弟,久仰久仰!”
“姬長老的高徒,久聞大名!”
“我和師兄雖未謀面,但神交已久,今日終于有幸得見!”
……
諸如此類,全是千篇一律的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