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20180325144558187送了一個執事,老闆大氣!
……
……
“強制特赦?”
澹台舍羅不是沒想過這樣做,但強制特赦可不是喝茶吃飯那麽簡單,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便是被特赦的人,身上必須做好标記。
就好比你強制讓一個傀儡自爆,首先傀儡身上得有自爆裝置才行。
魏安顯然不在此列。
澹台舍羅緩緩說道:“對魏安進行強制特赦,就如同釣魚一樣,我們向鎖龍井中抛下沒有魚餌的魚鈎,然後願者上鈎,你覺得那個魏安會上鈎嗎?”
青衫男子想了想,應道:“魏安或許不會,但他總有一些親人或朋友吧。”
澹台舍羅看了眼用心歹毒的青衫男子,笑道:“明略,你越來越會動歪腦筋了。”
青衫男子名叫郭明略,他低頭道:“徒兒隻想爲師父分憂,沒有考慮其他。”
這時候,陶火生說道:“師父,魏安此僚來曆神秘,沒有人了解他的家世背景,隻知道他在盤天宗厮混過三年,之後悄然脫離盤天宗,疑似加入了佛門和劍宗,據已有線索分析,他身邊沒有一個親密的人。”
澹台舍羅嘴角微抽,啧啧道:“厲害啊,這個人的行事風格着實匪夷所思,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陶火生連道:“嗯,魏安此僚确實怪異,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單說他那一身修爲,就根本不可能出現。”
“不,存在即合理。”
澹台舍羅沉吟道:“鎖龍井是古戰場,囚禁了太多太多的仙佛神魔,有着數之不盡的秘密,所以,這個魏安越是強大,說明他身上的秘密價值越大,我們越要抓住他。”
陶火生皺眉道:“師父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澹台舍羅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寒聲道:“既然魏安不出來,那我們便進去抓他。”
“進去?!”
陶火生和郭明略對視一眼,師兄弟都有些發懵,不明所以。
“其實,有件事伱們不知道。”
澹台舍羅笑道:“鎖龍井内,不但鎮壓着神龍,還鎮壓着一些史詩級的大佬巨擘,比如無生地母。
這無數年來,不知有多少人企圖突破‘蝕骨滅魂大陣’營救祂們出來,爲此目的,有人采集了‘女娲補天石’等奇珍異寶打造了一條鎖鏈,投入到了鎖龍井中,試圖開辟一條逃生通道。
但是,這一行動很快暴露,鎖鏈也被打得崩碎,化作一團團無形的能量遊蕩在那個世界裏。”
陶火生聽到這裏,眨眼道:“師父說的是‘鎖龍鏈’?”
澹台舍羅呵呵笑道:“鎖龍鏈其實是以訛傳訛,混淆視線。那條鎖鏈根本不是爲了鎮壓神龍用的,而是爲了營救神龍祂們。
我要說的是,鎖鏈被打碎之後,依然有用,隻要有人能夠尋到那些碎片,就能自由出入鎖龍井。”
“哦,竟有此事……”
郭明略恍然大悟,動容道:“師父,那些鎖鏈碎片在什麽地方?”
澹台舍羅表情微微收斂,寒聲道:“鎖鏈碎片化作一團團能量,與某些人融合在了一起,因爲那些能量以女娲的補天之力爲主,能夠與之融合的人必定是女子,所以,我推測那個世界的‘紅顔榜’上的奇女子,都有可能身懷一片鎖鏈碎片。”
郭明略深吸口氣,點頭道:“弟子明白了,隻要我們将這個消息在那個世界散播出去,必然有人會去尋找鎖鏈碎片,到那時,鎖鏈碎片最終會集中到我們手裏。”
澹台舍羅正有此意,他冷冷一笑,然後一翻手,取出了一枚黑子。
陶火生見此,開口道:“師父,這是您上次從那個孔舒雅身上搜出來的黑子?”
“嗯,就是那枚黑子。”
澹台舍羅應道:“魏安明确要求孔舒雅,隻要有機會就将這枚黑子帶到太古門以外的地方,但帶到哪裏他沒說,爲什麽帶出去也沒說,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郭明略想了想,應道:“師父,我懷疑外面有魏安的内應,魏安想要用這枚棋子聯絡對方。”
澹台舍羅點頭道:“極有可能。”
他将黑子遞給了郭明略,吩咐道:“你将黑子帶出山門,随便找一個地方扔了,然後安排人手盯着,我倒要看看誰會去撿這枚黑子。”
“是!”
郭明略心領神會。
……
……
一天天過去。
魏安一行人離開了道州,進入了齊州。
齊州之地是最先淪陷的,遭受的戰禍最爲嚴重,人口死傷超過七成,甚至出現了千裏赤地的恐怖場景。
天末元年,有一史官記載:
“是歲,齊州大饑,人相食。”
傍晚時分,魏安連續飛過了一座座城鎮,全部是一片廢墟,荒無人煙,直到前方出現一座驿站小鎮上。
這裏因爲有涼州的守兵駐紮,故而還有一些百姓聚集。
魏安飄然降落在街上,随即聞到了一股肉香。
“咕噜,那是人肉唉!”
突然,滿月娘吞咽了下口水,雙眼直勾勾望向了街角,那邊有一群衣衫破爛的人正在燒烤,肉香撲鼻。
魏安不由得眉頭微皺,沒想到這才過去不到一年時間,齊州的狀況竟然糟糕到了這種地步,妖魔吃人,人也吃人!
“走吧。”
魏安沒有理睬滿月娘水汪汪的大眼睛,轉身走進了驿站。
“喲,幾位客官哪來的?”
驿站裏隻有一個管事,也就是驿丞,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看起來腦滿腸肥,非常油膩和猥瑣。
這會兒,他斜躺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擡起頭,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下魏安三人,雙眼頓時直了,盯着滿月娘看個不停,雙手搓來搓去。
魏安不答反問:“齊州王城,有什麽變化嗎?”
油膩驿丞看也不看魏安,盯着滿月娘說道:“能有什麽變化,還是那個樣子。”
齊州王城,早就被老皇帝屠了,死了将近一億人口,從那時起,老皇帝就在齊州王城陷入了沉睡。
而齊州王城也變成了一處禁地。
按照魏安上次模拟的結果,老皇帝将在陷入沉睡的第六年蘇醒。
不過,那是上次……
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魏安也做了很多事情,改變了太多人的人生軌迹,有可能間接影響到老皇帝的命運,他可能提前或延後蘇醒。
聽到驿丞這樣說,魏安心頭頓時明了。
老皇帝應該還未蘇醒。
接着,他拿出地圖看了看,他要前往涼州,走直線的話,不會經過齊州王城,遇不見老皇帝蕭九五。
“老皇帝不是完全失控,他是自願失控,變成妖魔之後,大概率也會失去記憶……”
念及此處,魏安熄滅了去見老皇帝一面的念頭,見到了又如何,對方什麽都不記得,回答不了他的任何問題。
“開房吧。”
魏安開口道,嗓音裏迸發出一股威勢。
油膩驿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臉上澀眯眯的表情頓時消失。
他看向魏安,這一看不得了,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貼在牆上的通緝畫像,瞳孔狠狠向内一縮,眼神裏湧現無邊無盡的驚恐。
“你,你,你……”
油膩驿丞嗓音發顫,渾身戰栗,冷汗呼呼直冒。
片刻後!
魏安住進了驿站的上等客房,美酒和食物也很快送來,吃好晚飯後,洗澡水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睡覺前,油膩驿丞送來了一壺香爐,舔着臉笑道:“魏大人,這是上好的青花纏枝香爐,味道清淡如花香,頗受歡迎。”
“嗯,有勞了。”
魏安随口應了句。
油膩驿丞卻沒有立刻告退,又笑着說道:“魏大人,您這次回來,也是爲了尋找‘罪惡之輪’吧?”
魏安眉梢挑起。
這“罪惡之輪”,乃三大兇兵之一。
三大兇兵各有特點,白骨血河圖最兇殘,死靈邪鏡最邪異,而罪惡之輪最爲神秘。
他順着油膩驿丞的話,問道:“怎麽,你有線索?”
油膩驿丞嘿嘿一笑,連道:“線索不敢說,倒是有些道聽途說,或許能幫到魏大人。”
魏安點頭道:“好,你說說看。”
油膩驿丞旋即打起精神,開口道:“自從死靈邪鏡橫空出世,各地忽然出現了罪惡之輪也重現人間的傳聞,似乎這死靈邪鏡和罪惡之輪之間,存在某種關聯,當死靈邪鏡蘇醒之時,罪惡之輪也被激活了。”
魏安聽他講得煞有介事,便沒有打斷,示意他講下去。
油膩驿丞心頭一喜,連道:“幾天前,齊州有一個地方忽然傳出恐怖的響聲,有人看到天空之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光輪,顔色漆黑如墨,然後那個圓形光輪一直在天空挂着,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後緩緩縮小,直至消失。”
魏安問道:“什麽地方出現這等天象?”
油膩驿丞指了指東邊,低聲道:“那地方叫‘納蘭山阙’,乃是納蘭一族的先祖之地!”
“納蘭一族……”
魏安不禁若有所思,納蘭一族是齊州的名門望族,血脈世家,也是仁王的親家,仁王妃納蘭萱的家族!
罪惡之輪或許一直藏在納蘭一族的先祖之地,畢竟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魏安略默,故意搖頭道:“可能性不大,如果罪惡之輪在納蘭一族手裏,納蘭萱就不會被老皇帝活活逼死了。”
油膩驿丞笑道:“大人言之有理,但這世間的事情本就非常奇妙,比如,終南山的人就不知道死靈邪鏡一直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那麽,納蘭一族或許也不知道罪惡之輪在他們那呢?
亦或者,納蘭一族知道這件事,但他們不知道如何使用罪惡之輪,直到前不久罪惡之輪被意外激活了。”
魏安不禁深深看了眼油膩驿丞,點頭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油膩驿丞頓時眉飛色舞,得意道:“小人一點拙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魏安直接問道:“你想求個前程,還是求财?”
油膩驿丞頓時誠惶誠恐,跪倒在地,磕頭道:“小人已過四十歲了,武道荒廢得差不多了,難成大器,所以……”
魏安明白了,道:“我會向太宰陳光弼大人舉薦你的,祝你在文官之路上飛黃騰達。”
“多謝大人提攜之恩!”
油膩驿丞大喜過望,連連磕了個響頭,這才告退出去。
“唉,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死靈邪鏡,又是罪惡之輪……”
魏安輕聲一歎,他對于三大兇兵興趣不大,兇兵之所以有一個兇字,是因爲它們都曾經噬主,全是綠茶婊,誰沾上誰倒黴。
“三大兇兵算個屁,有我的十品青蓮好嗎?”
魏安嘴角翹起,攤開手掌。
随即間,他的掌心浮現一個晶瑩剔透的青蓮,美輪美奂,與其說是一個植物,不如說它更像是一件碧玉雕刻品。
“按照典籍記載,這蓮花是洪荒異種,攏共有四個品種,分别是金蓮、紅蓮、青蓮、黑蓮,每一種蓮花都是殊爲難得,成長期在萬年以上。”
“武禦天的九品金蓮,重在防禦方面,滴溜溜一轉就能化解各種攻擊……”
魏安看着掌心的十品青蓮,神情專注。
他已經嘗試過滴血認主、精神交流等方法,卻全部徒勞。
所以,他現在隻是擁有十品青蓮,卻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麽威能,更别提發揮出其威能了。
“不着急,遲早我會找到你徹底收服你的辦法。”
魏安把玩片刻,戀戀不舍的将十品青蓮收入懷裏。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清晨,魏安一行人離開驿站,破空而去。
如此又過兩天!
晚霞出現在天邊時,魏安一行人降落在長樂平原的邊緣城鎮中,再往前就是一望無垠的長樂平原,曾經爆發百萬人級别大戰的地方。
這座城鎮距離大城市和戰略要地都很遠,孤懸于平原附近,非常幸運的沒有被戰争波及到。
鎮子頗爲熱鬧,此間的百姓背靠草原豐盛的水草,畜牧、狩獵、擠奶,隔三差五就能吃到牛肉或羊肉,喝到略帶腥味的牛奶喝羊奶,有一說一,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魏安走進一家用帳篷搭起的餐館,點了五斤牛肉和一壺羊奶酒,細嚼慢咽吃着,可惜酒肉都帶了點膻味,讓他吃不慣。
“諸位,你們看我手裏的寶貝是什麽?”
這時候,一個穿着羊棉襖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表情很得意,高高舉起一柄長刀。
神奇的是,長刀之上竟然萦繞着一個黑色光輪。
衆人紛紛轉過頭,看到了中年漢子和他的長刀,無不好奇起來,七嘴八舌問道:“什麽呀那是?”
中年漢子哈哈笑道:“我告訴你們,這個就是近來瘋傳的罪惡之輪!”
世界一下安靜下來。
然後,哄堂大笑!
“老張,你别鬧了,你哪來的罪惡之輪?”
“就是,罪惡之輪是三大兇兵,整個武林都在尋找,怎麽可能落到你的手裏?”
“兇兵爲什麽叫兇兵?普通人觸之即死,你還沒死,說明它肯定不是兇兵。”
……
衆人議論紛紛,熱鬧極了。
中年漢子擺手道:“你們安靜點,懷疑我是不是?哼,别逼我動真格的。”
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站了起來,叉腰道:“姓張的,你别在虛張聲勢,有種就給大夥展示展示。”
“對對對,展示一下你的罪惡之輪!”
很多人跟着起哄。
中年漢子臉色憋紅,嚷道:“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展示一下。”
他舉起長刀,指向了胡渣大漢,問道:“孟寶東,告訴我你犯下最大的罪孽是什麽?”
胡渣大漢哈哈笑道:“老子睡了你的老娘,算不算?”
“哈哈哈……”
衆人放肆大笑。
“好好好,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罪孽。”
中年漢子臉色一橫,深吸一口氣,煞有介事的喊道:“孟寶東,你犯下了通奸罪,請接受罪惡之輪的審判。”
胡渣大漢雙手叉腰,提臀,叫嚣道:“來呀,你審判我呀……”
正說着話,就在下個刹那,長刀之上的黑色光輪驟然飛了出去,唰的一下,從一道道身影之間穿梭而過,然後沖向了胡渣大漢。
嘭!
一聲響,鮮血噴濺了一地!
胡渣大漢愣了愣,低頭看向了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然後巨大的疼痛襲來,他哀嚎着倒在地上。
衆人駭然變色,看了看胡渣大漢,又看了看中年漢子,每個臉上都寫滿了疑惑和驚恐。
下一刻,衆人争先恐後逃了出去,逃出了帳篷一哄而散。
魏安沒有動,他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疙瘩。
他看向羊面真君,問道:“這玩意真是罪惡之輪嗎?”
“不知道。”
羊面真君回道,“本君從未見過罪惡之輪,對其一無所知。”
魏安無語,狗屁的仙人!
胡渣大漢躺在地上,凄厲哀嚎,鮮血歡快奔流,很快在身下聚成了一個血泊。
沒過多久,他就是沒了動靜,失血太多而亡!
“完了完了,鬧出人命了,這可怎麽辦是好?”老闆和老闆娘躲在遠處,不敢靠近,也不舍得丢下餐館逃跑,夫妻倆不知所措。
“居然……”
中年漢子依然保持着舉刀的姿勢,他臉上的表情彌漫着巨大的震驚,還有難以置信,自言自語道:“居然,居然是真的?!”
魏安站起身,問道:“什麽是真的?”
中年漢子這才回過神,定睛一看,餐館的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魏安那一桌的人沒走。
然後,他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一樣,突突突說道:“我外出送貨的路上,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告訴我,他得到了罪惡之輪,可以免費送給我。”
魏安目光一閃,訝異道:“白送給你了?”
中年漢子點頭道:“對,就是白送的,那人拔出他的劍,觸碰了一下我的長刀,然後告訴我,我已經得到了罪惡之輪,成爲了一名‘罪惡審判者’。
并且,從第二天起,我必須每隔七天審判一個有罪的人,不然我就會死亡。
審判滿一百個人後,我可以像他一樣,有權将罪惡之輪送給其他人,把其他任何一個人變成‘罪惡審判者’。”
說話間,他的長刀之上再次浮現黑色光輪。
隻不過,黑色光輪的數量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媽呀,這玩意是真的啊!”
中年漢子雙手打顫,咣當一下,長刀掉落在地上,他的臉上湧現無邊無盡的驚慌和恐懼。
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殺人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松做到的。
魏安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必須審判有罪的人嗎?”
“對,那個人是這樣告訴我的,我必須先弄清楚一個人犯了什麽罪,然後才能審判他。”中年漢子瑟瑟發抖,顫聲回道。
魏安了然,緩步走上前,然後一把抄起了長刀。
不過,長刀之上沒有浮現黑色光輪。
他将長刀塞到了中年漢子手裏,果不其然,長刀在觸碰到對方的手的刹那間,立刻浮現出兩個黑色光輪。
“有意思。”
魏安拍了拍中年漢子的肩膀,沉着道:“你先冷靜點,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你趕緊想辦法!”
中年漢子怕了,一點都不想要罪惡之輪了。
魏安環顧一圈,擡手指向了外面一隻羊,道:“假定這隻公羊強迫了一隻母羊,那它應該犯罪了,對吧?你能審判一隻羊嗎?”
中年漢子精神一振,連道:“對呀,我可以不審判人,審判一頭畜生就行了。”
他迅速跑向那隻羊,用刀尖指着,喊道:“羊,你犯了強劍罪,請接受罪惡之輪的審判。”
一句話說完。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中年漢子轉過頭,想了想,說道:“我差點忘了,那個人告訴我,要想審判一個人,需要知道三點,一是那人犯了什麽罪,二是那人的名字,三是那人的容貌。”
魏安明白了。
這罪惡之輪,特麽的,像極了死亡筆記!
他問道:“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會怎麽樣?”
中年漢子回道:“沒說呀,我爲什麽會死?”
魏安沒有回答,下一刻,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跑進了餐館,看到了地上的屍體,悲痛驚呼:“阿弟,阿弟,哪個王八蛋害死了你呀!”
他猛地扭過頭,雙眼瞪着中年漢子,咬牙道:“姓張的,我驲你先人!”
他抽出腰間長刀,沖了過去。
“别别,不能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中年漢子驚恐萬狀,眼見胡渣大漢沖了過來,下意識用刀指向對方,喊道:“孟寶西,你犯了,犯了……”
“我犯你老母!”
胡渣大漢一刀捅了過來,貫穿了中年漢子的肚子,來回一個攪動,再抽出來,狠狠劈砍向中年漢子的面門。
噗嗤嗤!
沒幾下,中年漢子一命嗚呼。
魏安一瞬不瞬盯着,在中年漢子死亡的瞬間,長刀之上的兩個黑色光輪自行潰散了,似乎消散掉了。
此情此景,讓他陷入了沉思。
“大師,這罪惡之輪似乎不是一件兵器,更像是一種……”孔舒雅挖空心思,想要找到一個合适的形容詞。
“傳染病!”
魏安替她說了。
“對對對,像是一種傳染病,可以人傳人!”
孔舒雅深以爲然,同時心中有點好奇,她是一個永生改造人,不知道會不會被罪惡之輪判定爲人呢?
假如她被判定爲人,并且被罪惡之輪審判死亡。
但是,魏安手裏還有一個靈核,随時可以複活她,那麽按照審判規則,複活之後的她,會不會立刻遭到罪惡之輪的二次制裁呢?
“大師,罪惡之輪太可怕了,這玩意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掌握審判他人的生死的巨大權力,如果有人用罪惡之輪來審判你……”
孔舒雅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嗯,的确有這種風險存在。”
魏安沉吟道:“如果罪惡之輪是規則系的,不可違抗,那麽,任何一個擁有罪惡之輪的普通人都有能力幹掉我。”
孔舒雅窒息道:“那怎麽辦呀?”
魏安也在思考。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罪惡之輪附着在某件物品上,比如長刀,然後“罪惡審判者”需要将長刀瞄準被審判者,說出其名字以及罪名,之後罪惡之輪會爆射而出,命中被審判者。
那麽,破解之法不是沒有。
其一,在“罪惡審判者”說完審判詞之前,殺了對方;
其二,遇到“罪惡審判者”之後,迅速從其視線裏逃離;
其三,如果“罪惡審判者”成功完成了一整套的審判儀式,使用黑子傳送離開,或許有可能躲過一劫,隻是可能。
前面兩個方法應該百分百管用。
第三個方法,無法完全确定,而且魏安也不敢以身試法。
“要麽殺死審判者,要麽逃掉。”
魏安心頭迅速有了計較,吩咐道:“孔舒雅、滿月娘,以後但凡靠近我的人,不管是誰,隻要顯露出了罪惡之輪,格殺勿論。”
“是!”
孔舒雅擲地有聲。
“好滴!”滿月娘眼中湧現了新的希望,哈哈,食材的範圍終于擴大了!
吃好了飯,魏安找了一個民宿住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上路,飛越了長樂平原,終于進入了涼州地界。
兜兜轉轉,出走的少年歸來了!
……
……
哦豁,一百萬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