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品巅峰了!”
十九歲的魏安,心情瞬間萬分愉悅。
放眼整個九州,現在的他,十八門一品巅峰武功集于一身,掌握的武技、秘法成千上百,這份實力能排天下第幾?
天下第一?!
應該還沒到那個高度。
魏安沒有自大,壓下心中的激動,冷靜的審視自身的情況。
“我的肉身,依然是銅皮鐵骨·五檔,沒有升級爲金剛不壞之軀。”
這個結果,其實讓魏安感到意外。
過去他的肉身每一次發生蛻變,都是因爲多門功法提升到更高境界之後。
但很顯然,金剛不壞之軀沒有那麽容易就達成!
另外,他的血脈、精神境界,都未達到頂峰,自然遠不如那些老牌的一品巅峰強者。
好在,他僅有十九歲而已,壽命則長達五百年,未來的路還很長。
至此,演武堂擴張事務順利完成,時間也很快來到了九月底。
這天,柳神風忽然召集衆人開會。
羅公垂幾位大長老,以及魏安,夏守易等長老,被傳喚而來。
“宗主,因何召集吾等前來?”長老閣大長老郁均祿,開口問道。
柳神風略默,視線掃過每個人的面孔,緩慢道:“自董焯吞并齊州之後,天下局勢風雲變幻。
先是天武帝接連收服道州、劍州爲己用,之後齊州東邊的丹州,又因爲懼怕董焯繼續向東擴張,主動加入了天武帝的陣營。”
他拿出一幅九州地圖鋪展開來,說道:“你們看,神都、道州、劍州、丹州,已經形成四州聯盟,一起遏制董焯!
如果西邊的禅州也加入這個陣營,那麽涼州和齊州将被這五個州包餃子!”
魏安瞥了眼地圖,結合柳神風的描述,很快弄清楚了天下态勢。
“哼,沒想到一直保持中立的丹州,竟然選擇支持天武帝那個冒牌貨。”
“董焯以10萬人馬大破天武帝120萬雄兵,一戰震驚天下,想必那位丹王被吓得不輕,害怕董焯一激動就發兵侵略他的丹州。”
“唉,誰人不知董焯好戰,丹王做出這樣的選擇,完全在意料之中。”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
羅公垂想了想,打斷道:“董焯若想争霸天下,必須打破四州聯盟,但以一敵四太難了。”
柳神風深以爲然,歎道:“所以,現階段董焯最重要的目标不是進攻神都,而是争取禅州的支持。”
衆人秒懂!
禅州位于九州最西邊,東邊是涼州,南邊是劍州,東南則是神都,與三個州接壤。
如果涼州和禅州抱團,劍州便難以動彈,四州聯盟的威懾力将大減。
郁均祿連道:“天武帝冊封道門爲國教,引發佛門極大不滿,禅王一怒之下,甚至公開表态不會支持天武帝。那麽,董焯想要争取禅王的支持,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柳神風歎道:“禅王那個表态,隻是在向天武帝表達不滿罷了,遠未到撕破臉的地步。
種種迹象表面,禅王作壁上觀,似乎根本就不想卷入這場争霸之戰。”
郁均祿明白了,點頭道:“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說服禅王?”
羅公垂擺手道:“說服禅王?哼,這件事太難了。”
他歎口氣,沉聲道:“你們别忘了玄空寺了緣賊秃,他夥同散空真人,極力反對董焯和我盤天宗。
長樂平原一戰,我們将了緣驅逐出了涼州,但他逃亡禅州之後,沒有就此消停下來,一直在遊說禅王和佛門各方勢力,無所不用其極的诋毀誣賴我們,企圖重建斬妖盟。”
衆人聞言,不禁覺得和禅州聯盟一事,希望十分渺茫。
柳神風卻面不改色,平靜道:“眼下有個機會,或許可以改變禅王的心意。”
“什麽機會?”
“水陸大會!”
……
……
傍晚,茶樓。
魏安帶着煉制好的蘊靈養神丹,坐到了歐陽慈姑的對面。
二人熟練的完成交易。
“聽說,你可以卍解了?”
歐陽慈姑依然戴着面罩,眸子深凝,語氣中難掩驚訝。
因爲魏安進步的速度太快了。
講真的,魏安從始解到卍解,前後隻用了不到半年時間。
這相當于一個人在短短數個月之内,從四品晉級三品再晉級二品,簡直恐怖!
如此之快的進階,難免引人懷疑。
更别提,歐陽慈姑一直自認爲實力在魏安之上,卻不曾料到,人家悶不吭聲的就将她反超了,後來居上,一夜變天!
她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魏安輕輕一笑,如實道:“走運罷了,宗主賞賜我一枚紫心舍利丹。”
“一品舍利?!”
歐陽慈姑心神一震,旋即恍悟過來,啧啧道:“原來如此!我不得不承認,盤天宗的柳宗主屬實深謀遠慮,有大器之量,真的肯下血本!”
魏安一笑置之,岔開話題,提到:“聽說過水陸大會嗎?”
“了解一些。”
歐陽慈姑喝了口茶,不緊不慢說道:“想當初,佛教從西域傳入中原,正是在禅州生根發芽,于是,禅州也順理成章成爲中原佛門的發祥地,俘獲信徒不計其數。
不過,西域佛門一直以發源地自居,企圖掌控禅州,甚至要求禅州向西域‘借花獻佛’,肆意索取錢财、資源。
一來二去,禅州與西域佛門關系逐漸惡化,雙方一度爆發沖突。
正是這種背景下,爲了解決雙方的矛盾,水陸大會應運而生。
每隔十年,禅州和西域的僧人在水陸大會上進行辯論,如果西域赢了,那禅州将不得不向西域‘獻禮’,反之禅州則可以免除十年的負擔。”
魏安點了下頭,撇嘴道:“據說,西域已經連續赢了六次,禅州在長達六十年的時間裏,不停地在向西域獻禮。”
歐陽慈姑忍不住輕哼道:“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魏安笑道:“我盤天宗打算幹預這次的水陸大會,幫助禅州赢一次。”
“哦,幹預?”
歐陽慈姑眉梢一挑,沉默了片刻,問道:“伱盤天宗有多大把握?”
不等魏安回答,她随即分析起來:
“西域佛門勢力錯綜複雜,分爲密宗、禅宗、金剛等不同派系。
平時這些不同派系是一團散沙,不足爲慮。
可是,一旦他們對上中原勢力,便會報團取暖,緊密合作,凝聚成一股龐大無匹的勢力。
僅憑你盤天宗一家,可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擊退西域佛門。”
魏安聞言,嘴角微翹道:“如果,禅王和我們合作呢?”
“禅王!!”
歐陽慈姑陷入沉思,驚疑道:“禅王向來低調,常年閉關潛修,一心向佛,不問世事……”
魏安攤手道:“禅州接連被西域勒索六十年之久,就是泥菩薩也要發脾氣了。”
歐陽慈姑略默,問道:“以你卍解的實力,不誇張地說,可能是一品之下第一高手了。
那麽,盤天宗這次前往禅州阻擊西域佛門,你也會參與其中吧?”
魏安淡淡道:“宗主如此栽培我,我哪有不盡心盡力回報的道理?”
……
……
十月初三。
在柳神風的安排下,盤天宗選拔出一支由五十名高手組成的暗殺隊伍,計劃于七天後,化整爲零奔赴禅州。
魏安帶上金小寶,提前出發。
他打算趁此機會繞個道,先去一趟禅州白馬郡金家祖宅之地,索要《鷹翼功》全本功法,然後交給金小寶進行模拟。
于是,這對名義上的父子乘坐馬車離開了王城,一路向西行去。
走了兩天路程之後,魏安确認沒有人跟蹤他,旋即用藥物弄昏了金小寶。
而後,魏安抱起金小寶騰空而起,直沖雲霄,以驚人的速度破空而去。
“一品強者,動于九天之上!”
晉級一品巅峰之後,魏安一直沒有機會,好好飛一次!
但此時的他,腳踏虛空,就像是一隻雄鷹翺翔于天際,隻感覺全身輕盈地好似沒有一點重量,稀薄的空氣就能夠托起他的身體。
他來回扭動身軀,翻轉,變向,就像是大海裏遊動的魚兒,稍微動一動魚尾,就能以沖刺般的速度飛快行進。
他是一陣風,他是一道閃電!
距離,從此不再遙遠!
“哈哈,原來這就是飛翔的感覺!”
魏安仰天大笑,徹底解放了自我一般,肆無忌憚橫空飛馳。
天空、白雲、大地、人類,一切全在他的俯瞰之下,讓他對高高在上四個字,随之有了全新的理解。
一天之後,魏安飛出了涼州,進入禅州地界。
臨行前,他攜帶了一副地圖在身上,以高山或河流爲坐标,很容易就鎖定白馬郡的大緻方向。
嗖!
夜色朦胧,魏安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個人口規模達到二十餘萬的城鎮之中。
正是白馬郡,金家鎮!
這個鎮子之所以出現并一直延續至今,正是因爲金家的存在。
金家先祖,也就是那位創造《鷹翼功》的佛門高僧,看中了這一方寶地,于是選擇在此開枝散葉。
到如今,金家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族人數量超過三萬之多,乃是貨真價實的豪門大族。
“金家,我來了。”
魏安輕輕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