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錯了,那個士兵很麻利的一個動作就把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給割開,果不愧是軍刀,亮锃锃的快要把人的眼睛給刺瞎。
“你們不能這樣,她隻是一個女人……”阿華在替馬克希說話,但是不行。
現在說話的,不是準備要和馬克希戰鬥的士兵,而是那個士兵口中喊的“頭兒”,他很傲嬌地說:“我們從來沒有小看女人,反而的,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特别是這種不怕死的女人。”
說罷,廢話就沒了,馬克希跟那人都準備好,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格鬥的姿勢都不一樣。
“要打跟我打,跟一個女人打算什麽……”阿華還是在叫嚷。
别說是哪個“頭兒”的人嫌他厭煩,就是馬克希也嫌他叽叽喳喳的,最後直接叫他閉嘴。
士兵毫不留情的一拳出去,馬克希沒有誰閃躲,而是故意的迎上去,就是想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何,事實證明,這個家夥果然是天天訓練的。
馬克希雙手去抵擋,但還是來不及,強勁的力氣全都揮下來,狠狠砸在她的胸口上,頓時覺得胸中一口悶氣憋不出來。
阿華看着沒有辦法,隻能夠幹着急。
士兵有些得意的繼續出擊,“頭兒”就在旁邊看着,并沒有替士兵的暫時勝利感到高興,反而透露出些許擔憂。
馬克希嘴角一絲冷笑,算定是一下子弄清楚他的死穴,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根本要掌握的東西,還好當初學習的時候,自己用功拼命。
來勢兇猛,出拳到位,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收拳太慢,這不利于下一次的出擊,這就是他的弱點,所以馬克希不怕失敗的,第二次主動攻擊。
就是因爲士兵的收拳速度太慢,所以下一拳他肯定來不及馬克希的。
馬克希也做出格鬥的姿勢沖過去,士兵毫不猶豫,從來就沒有小看馬克希,同樣是卯足力氣的準備迎頭痛擊。
但他還是想錯了,本來以爲馬克希這樣的氣勢會跟他硬碰硬,但是馬克希沒有,兩人相向沖過去,就要碰頭的時候,誰知道馬克希一個麻利的動作就仰翻在地上。
這當然也是一個障眼法。
士兵還沒有看清楚,馬克希已經從他胯下越過到背後面。士兵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回來這招,但并不是沒有還擊的辦法。
要是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士兵會轉身,然後才是開始新的攻擊部署。
但這個士兵不一樣,他沒有完全的轉身,而是一個側身壓下去,同時一隻手頂住另一隻手的拳頭,那隻手的肘關節就砸了下去。
馬克希以正常人的心态去猜測,準備想用一個高邊的回旋踢,一腳将他放翻的,但士兵的做法沒有讓馬克希想到,就在彎曲身子往下壓的時候,馬克希的高邊回旋踢,一腳踢了個空。
馬克希猜測出錯,感覺重重的長腿飛過去,然後是空虛的一片。
當然,士兵也是撲了個空的,因爲視線的原因,隻是照着馬克希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所以倒在了地上。
這個局勢,雙方都沒有優勢,想要取勝,可能性稍微大一點的,就要看誰的速度快。
士兵倒在地上要爬起來,馬克希這一腳踢空,收腳的時候當然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最後的關鍵因素,都在這裏。
因爲馬克希是做出了承諾的,這是她取勝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一切的行動,都是在求生**的唆使下,所以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快人一步,這是士兵始料未及的。
就當他迅速起身的時候,馬克希趁機扭轉乾坤,學着他剛才的動作,一個肘關節打過去,士兵一最快的速度做出抵擋,但還是中了這一招。
若不是他的手臂擋住馬克希的肘,他的上下颌骨就要被打變形。
“呸!”士兵吐了一口嘴裏冒出來的血絲,目光變得更加兇狠。
馬克希并沒有因爲一點的小勝利而沾沾自喜,反而她知道後面才是一個更加應付的招數,因爲交戰之後,彼此都了解各自的打法。
于是長久的戰鬥,就對她越不利,無論是體力,還是戰鬥技巧的暴露,這都是緻命的弱點。
馬克希知道他的出拳速度稍慢一些,所以爲了引誘他上鈎,她決定這一次還是自己主動出擊,讓他防守,那他第二拳頭一定不會太快。
在出擊之前,心中一定都有計劃。
士兵這次出擊的技法也很不一樣,馬克希以爲他還是以拳頭作爲出擊權術的,但誰知道他這次來的是,腳。
他的腿法更加淩厲,跟拳頭不分上下,橫的豎的夾雜就過來,快要趕上他拳術的厲害,這次是馬克希失算,沒有想到他腿法也是如此精湛。
當然在這個計算上吃了虧。
馬克希就像拼了命的一樣,死活就是要拿下這一局,非得要勝出才算罷休,阿華也有一點意外,從來沒有看見馬克希這種賣命。
其實這也很難怪,這是爲了生命在奮鬥。
盡管馬克希已經豁出去,但還是抵不過士兵的拳腳相加,很快就體力耗盡。
她已經顯示出疲軟的狀态,一個不留神就和士兵糾纏在一起,這對于她來說是個劣勢,由于她的拼命反抗,士兵被壓在地下面。
但這并不是馬克希的勝利,馬克希的脖子被掐住,無論卑鄙與無恥,緻勝是關鍵,力氣大的還是士兵,馬克希所做的,都是虛晃的架子。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這就是士兵想要的結果,他想用時間打敗馬克希,知道馬克希是僵持不過他。
這是他的技巧。
阿華在旁邊看着心焦,一點忙都幫不上,自身還被捆綁着。
“夠了!”突然間“頭兒”發了話。
士兵聽到“頭兒”的命令,但是沒有停下來,一心的想要把馬克希給弄死。
“頭兒”知道士兵的把戲,似乎又舍不得馬克希就這死了的樣子,于是加大了語氣:“我叫你停下來!波木。”
阿華聽到他的名字叫做波木。
很明顯波木是聽從“頭兒”的安排,在“頭兒”的繼續催促之下,波木終于停了下來,但是依舊很不情願的樣子,走過來就對“頭兒”抱怨:“我馬上就可以弄死她。”
“難道你沒發現,她是讓着你的嗎?幹嘛要咄咄逼人!”
“哼,我就還不信了!”波木說着就又重新走過去。
知道他要去幹嘛,他是要重新和馬克希鬥一場,大家都使出最大的權利。
還好最後“頭兒”知道馬克希的辛苦,看見她還在躺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要是再和波木打一架,還不得當場喪命。
馬克希不知道這是爲什麽,總感覺兩個大男人的還婆婆媽媽,做事情一點都不直接,要殺就殺,一點都不痛快。
“我是尼托頓傑,這片軍區負責人,我想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那個叫做“頭兒”的人很客氣的走到馬克希身邊。
馬克希躺在地上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隻能仰望看着尼托頓傑,從他下巴看到他額頭,但都不真實。
馬克希不想被人看不起,盡管不知道尼托頓傑到底什麽意思,但還是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等待什麽。
尼頓傑托似乎也想到什麽,于是就對後面的波木發話說:“給他解開繩子!”
說的其實就是仍舊被綁着的阿華,阿華也難受,剛才是替馬克希擔憂,身心俱憊。
但尼頓傑托還是有些猶豫,就像害怕阿華是一頭猛虎,被解開之後要到處吃人的一樣,但在尼頓傑托的一個眼神之下,波木還是照辦。
“你什麽意思?”馬克希沒有好氣的看着尼頓傑托。
等待阿華用一種防備的心态走到馬克希身邊的時候,尼頓傑托才是開口說:“你們不是普通人,說說看,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上天既然把你們送到我面前,那就說明這是緣分。我最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剛好需要你們這樣的身手和身份,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尼頓傑托猜出他們的身份就是殺手或是間諜什麽的。
兩人相對無言,隻是在心裏猜測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
“你們是部隊的人,還有你們辦不到的事情!?”阿華有點意外,還記得剛才尼頓傑托對馬克希說的話。
尼頓傑托還是有猶豫的,笑了一下說:“呵呵……這件事情,我說過了,很棘手,需要你們保證,我才可以給你們說具體的任務。”
說到這裏的時候,旁邊的波木早就聽不下去,做出一個反對的眼神,意思就是要說這件事情不能随便說。
“我們想要幹嘛?合作不合作?由不得你說了算。”馬克希還是依舊的冰冷和自大。
雖然剛才是尼頓傑托開口阻止的波木,但馬克希不服氣就是不服氣,覺得自己要是保持足夠的體力,充分掌握對方的戰術之後,無論什麽人,她都可以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