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負心,就是剛下他那樣對待夏曉芸,她就是看不慣。雖然早就過了憤青的年紀,但她還是依舊那個樣子,看不慣的就要打回去。
“你們兩個瘋女人,到底是爲了什麽?”兩人還沒動手下一步,倒是歐陽先開口。
這開口也就算了,說話還沒好氣的,放在誰面前,那都是看不過去的,就更加别說是蘇小詠了。
“我們想要幹嘛?”蘇小詠反問他,“我還想要問你你到底要幹嘛呢?”
“什麽意思?”歐陽不懂。
“你剛才想要對她做什麽?你自己知道……”蘇小詠話還沒說完,夏曉芸就接過嘴去:“你們男人看見漂亮女人都想動手動腳的,跟畜生沒什麽兩樣。”
夏曉芸這麽一說,算是對自己充滿自信。
呵呵……
歐陽算是懂了,但隻不過是呵呵一笑,然後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他的泰然處之,着實讓蘇小詠有點害怕,不過沒關系,蘇小詠就是那人,越是害怕就越是要面對,從來不怕直面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
蘇小詠問:“你爲什麽要和她分手?”帶着一種惡狠狠的語氣。
歐陽剛開始一不怕的,無論她怎樣兇惡,都是一個女人,能幹出什麽事來?但他這輩子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小看了女人。
“這也要你管,真多事!”他帶着一種不屑的眼神,這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蘇小詠走到他跟前,一把抓起他衣服領口:“我就要管了,我就要給我們女人叫屈,你覺得我會不會管?”
都知道她是一個強悍的女人,夏曉芸之前是沒怎麽接觸的,但現在算是見識了,一方面還是念及之前的恩情,另一方面是看到他可憐,所以一個勁兒地哀求蘇小詠:“小詠,他已經夠受罪的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什麽算!咱們女人就是被他們男人看不起,今天必須要做出反抗,拿出我們的勇氣來。”蘇小詠說着就是一巴掌下去,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
歐陽頓時覺得滿心的委屈,不就是和自己的女友分手了嗎?有必要嗎?那個女友又不是她。
夏曉芸都覺得很震驚,可能就是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蘇小詠才是發這麽大的火氣。
“說,到底爲什麽分手?”蘇小詠眼珠子打轉。
歐陽不想多受罪,蘇小詠今天多半是吃了火藥的,所以還是識相的說:“兩口子吵架還能有什麽原因嘛,不就是性格不合,日子難熬什麽的,反正我是羨慕單身了,所以想要脫離那個苦海罷了。”
他話說得很是沒有誠意,一眼就被蘇小詠戳穿。
倒是夏曉芸,因爲有恩情的原因,所以簡單的就被騙了,還相信他說的,最後還問了個:“爲什麽?”
“你傻呀,還真是相信他說的。”蘇小詠看着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的夏曉芸也真是可憐,這都相信。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說我就相信,人頭豬腦子。”說着又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腳。
這一下子疼地他直接就坦白了:“好好好,我說我說,”疼得歐陽直喊救命,“是,是,是她發現了我的秘密……”
秘密?
這一下子,兩人的好奇心就上來了,男人愛說謊,女人愛八卦,這就是最後的結果,所以吃苦受罪的還是自己。
“什麽秘密?”兩人異口同聲的。
歐陽有些想說不說的,反正就是想要隐藏什麽,蘇小詠又是一拳,這一次,他是再也扛不住了的,索性還是放聰明點,就當蘇小詠揮拳的時候就開了口。
“是她發現我販毒,然後不理我,我覺得感情已經到頭,所以是我提出來分手的。”歐陽這一次終于不啰嗦,一口氣把之前該說的話說了。
販毒?
兩人又像發現了新大陸,同時在新大路上比一群原始恐龍包圍了似的驚奇表情,同時感到意外。
久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蘭燕豔經常來歐陽酒吧玩,酒吧又不可能隻做一些酒水生意,要不然就真的是沒頭腦了,也不可能那麽紅火。
終于有天還是被蘭燕豔撞見,雖說沒表什麽态,但歐陽知道,蘭燕豔是個傳統的女人,不說話就是沒戲了。
爲了自己的顔面,他還是自己提出來的分手,算是做了真正意義上的畜生。
既然知道歐陽是販毒的,那蘇小詠就要問了:“你那麽明目張膽的,就不怕警察查上門來?”
歐陽遮遮掩掩的,知道他又有事情在掩飾了,所以最後給他一個眼神,再給他警示,做出要爆發小宇宙的樣子:“你最好别說假話。”
這一抖露,露出更大的真相,還真是把兩人給吓了一跳。
歐陽說了什麽,她們已經不願意記起,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别說是警察查上門來,就是局長查上門來都一樣,因爲局長就是他們的人。
當然,所謂局長,也就是他們熟悉的白鐵。
白鐵跟他同流合污,官商勾結,做了不少事,包括毒品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結果,隻是證實蘇小詠最初的一個想法,那就是證明夏曉芸的話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現在看來,都是真的了。
夏曉芸給蘇小詠說了在飛機上看得人,不,雖說沒有看到他真人,但聽到了他的聲音,現如今果然是證明那聲音就是白鐵的。
女人的直覺是不錯的,夏曉芸她很有自信,但蘇小詠的心就崩塌了,爲什麽要這樣?
她好不容易才承認的一個叔叔,最後的一個情人都是壞人,參與劫機,搶劫人民币,最後還參與販毒,這真是不敢相信的事實,最痛苦的是蘇小詠。
但她不得不接受,最後還要去面對。
自從白鐵消失的那個晚上,蘇小詠就開始懷疑,但就是不知道真相會來得這麽及時,也會這麽無情。
“滾!”聽完歐陽最後的陳述,蘇小詠隻有一個字。
歐陽沒有走,因爲還被捆綁着,看了半天之後才是說:“你綁着我,要我怎麽走?”
夏曉芸征求她的意見:“你确定真的要把他放走?”
蘇小詠回話說:“走,最好快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見一次打一次。”最後,還是夏曉芸給他解綁,算是最後一點的情分,販毒就是一個錯誤。
歐陽的錯誤很多,從開始盯上夏曉芸就是一個錯誤。
男人就是太過于心急。歐陽也是如此,看見自己喜歡的,幹脆就把“隐忍”二字抛在腦海之外,很幹脆的動起手來,但最後的結果就是,現在的下場。
歐陽走的時候,随行送他到門口,還給他道别,最後叫了幾聲,但越是叫的厲害,歐陽就越是跑得快,最後直接連滾帶爬的。
“那人果真就是他了,我們該怎麽辦?”夏曉芸又沒有辦法了。
蘇小詠的眼睛紅着,嗓子頓時變得沙啞,看來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白鐵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頂多就是一個她想對他好的人。
現在還就當是回還。
夏曉芸看出來她的異常,多少還是知道他們之間關系的,那個時候白鐵就照顧蘇小詠的,誰知道都是虛情假意,怪不得還要一個勁兒地要他們去再教育服兵役。
現在看來,身邊的人,一個相信的都沒有。
沒得說的,那個指揮阿華他們的人,其實就是白鐵。
“你知道他們要去哪裏嗎?”蘇小詠突然間問道,眼珠子同樣轉着,不過這一次轉動,那是雪亮的,心裏有想法的。
夏曉芸也想了一想,說:“好像那個帶頭的說到是,馬克什麽……亞什麽的。”她吞吞吐吐的早就忘記了,再說當時情況很危險的。
“馬克西尼亞國!”她說了半天沒說出來,蘇小詠一下子就說了全部,倒是有點讓夏曉芸刮目相看:“馬克西尼亞國?你去過?”
蘇小詠回答:“沒去過,但是印象深刻。”夏曉芸沒懂起。
她所說的印象深刻,其實也就是馬克希這三個字,馬克希在她心中就不是一個好人什麽的,所以她會說印象很深刻。
“那到底去過還是沒去過?”夏曉芸重複。
“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出發的路線?”蘇小詠這麽問的意思就是沒去過了,但還有其他一層意思。
這一次,夏曉芸聽出其中的意思,直接說:“你該不會是想要去馬克西尼亞國吧?那得多危險。”
她一語言中蘇小詠的心思,但她沒說話,隻是嘴角一絲冷笑,然後很可怕的樣子,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心機婊。
但相信她不會願意這麽形容自己的。
就在前六十秒,蘇小詠已經決定,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白鐵揪出來,就算有親戚關系,那又怎樣?
夏曉芸終于知道她的心思,因爲她沒說話就當是承認了,無奈歎息:“唉……”
這一聲無奈,也就說明她已經妥協,她要怎樣,她也就怎樣?所以兩人需要的隻是時間,一個出發的時間。
蘇小詠的決定,隻是一個正義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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