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藍色的光芒在董豪的眼前亮起,蘇小詠的樣子也呈現在他的眼前,但在紫光的照耀下顯得像是一個鬼,董豪知道那光芒從何而來?
蘇小詠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原因很簡單,因爲蘇小詠使出了她最後的大招,激光鋼鞭,那是一個萬能的武器,隻有她自己的指紋可以解鎖。
“你幹嘛?不能魯莽!”董豪警告她外面還有人,要是這麽沖出去肯定會遭圍攻,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所以他們想了一個計策。
董豪在裏面嚎叫,叫的驚天地泣鬼神,叫的自己就要死了的一樣。
既然彪哥下定決心要囚禁他們,肯定派人在外面把守,事實證明董豪的猜測是對的,男人不僅直覺要敏感,頭腦也一定是發達的。
“叫你媽個蛋呐,給老子安靜一點,要死早死!”外面一個兇神惡煞的人沖進來,在外面牆上按了一下電源開關,董豪跟蘇小詠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本來都是設計好的,但是誰知道兩人舉起雙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沖進來的那個人瞬間就明白了,這兩丫的把繩子解開了。
“來……”那人知道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剛要開口叫人的時候就被董豪沖上去堵住,并且在他後腦勺狠狠那麽一拍,那人直接倒在地上。
蘇小詠沒有緩過神來就那麽看着他,董豪解釋說:“我不是殺人狂魔的好吧,隻是打暈了他。”
眼前的麻煩算是解決了,但是接踵而來的是更多的麻煩,一群人直接就湧進那個小屋子,就好像人家搶了他們地盤似的。
董豪都準備好開戰,但是蘇小詠一個機靈就把他拉到身後,該是她表演的時候上場,七八個漢子看着她瘦弱的身軀都是一個眼神,左眼是鄙視,右眼是不屑。
“來呀!”蘇小詠隻放下兩個字就開始揮動鋼鞭,那些人看着是稀奇,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東西,但是沒有給他們欣賞的時間,左晃右晃,上上下下,隻看見幾道紫藍色光影的稀疏,那七八個漢子便倒下。
整件事情的發生也就兩秒鍾的時間,董豪沒看清楚怎麽發生的,隻需要知道發生就行了,最後隻發出一聲驚歎:“哇靠,你是咋做到的?真正的狼人還沒有這股狠勁兒呢,我看看我看看……”
董豪嬉皮笑臉的搶着就要過去看哪個東西,他不是沒有看見過,隻是想搶來玩玩,蘇小詠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不想理他。
那些人沒有被蘇小詠殺死,她沒那麽暴力,要是遇見獵虎就不一樣了,那完全是兩種結果。
這是彪哥的地盤,按道理他們是“逃不出如來佛祖手心”的,但是巧的很,他們逃出來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在得到老天的幫助之下天黑了。
還有,這不是重點,這片土地的主人彪哥今晚不在家,就在他們争吵時候出門去了,他要去會見一個人,确切地說應該是一群人,觀看一個節目,一個老生常談的節目,打擂台。
那晚的擂台賽還沒結束,法國佬和泰國佬并存了下來,都是因爲邱志明,這還是第一次,所以今晚的擂台賽一定是場大戰。
還有,那**第三隻老虎,軍事大亨今晚要回來,他們都有大事要談,從來都是這樣。
也全是因爲這樣,他們才可以猖狂在彪哥的地盤上行走,但是他們對這裏不熟悉,現在的他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竄。
“你幹嘛?”董豪看着蘇小詠的行爲很是不理解。她趴在地上,鼻子像是在嗅着地上的什麽味道。
蘇小詠沒有回答他,繼續自己的動作,董豪不知道她在幹嘛,這個動作很不雅,而且容易讓一個男人誤會的,董豪也想知道哦=她在幹嘛,所以就學着她的樣子匍匐在地上。
“你在幹嘛?”這一回不理解的是蘇小詠,蘇小詠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董豪。
董豪一陣尴尬站起來,假裝咳嗽了兩聲說:“哦,沒有,地上兩個蛐蛐。”
“白癡!”蘇小詠還給他兩個字,同時一個假意的眼神,随後才是說:“你還記得随行的味道不?我咋啥都聞不到,倒是一股很濃的香味!”
董豪什麽都明白了,原來她是在嗅着随行的味道,但是這太扯淡了,怎麽可以聞得出來,她又不是狗,但更加怪異的是,她還聞出來一種奇怪的香味,董豪絕對不能相信她的鬼話,女人都那麽敏感。
“我去,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怎麽可以聞得出來,你産幻了!”董豪一手叉腰一手按住自己的額頭,表示對她很無語。
“你是蠢蛋,你不會懂!”蘇小詠終究還是沒有聞出來,坐在地上很沮喪。
董豪反駁回去說:“你們女人就是胸大無腦,人類的嗅覺有那麽靈敏麽?要聽聲音的!”
他這麽一說完,蘇小詠真想沖上去給他一巴掌,然後再補上一腳,最後把他碎屍萬段,但是看看自己的胸還是平的,想來說的也不是自己。
但還是氣不過,就算自己胸是平的,也要爲女人幫派出口氣,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對決,就隻有他們兩個,蘇小詠一個猝不及防跳起來,看準他的喉嚨就直接掐下去。
董豪本來想反抗的,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索性也就忍忍吧,他知道她不會把自己弄死的,頂多也就玩玩罷了,他了解她的性格,從最近才開始的。
蘇小詠這一次是真想把他掐死的,但是随行的叫聲再一次救了他一命。
汪汪汪……
她對狗吠的聲音很敏感,特别是随行的聲音,就像深入她的骨髓一樣根深蒂固,揮之不去擦不掉。
“在那邊!”蘇小詠隻說了三個字就從董豪的身上離開,像是一隻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直接就朝着那聲音的發源地奔去。
“你别過去,很肯能是個陷阱!”董豪緊跟在她身後。是陷阱那又怎樣,就算刀山油鍋那是随行就都要去奮不顧身闖。
這裏的夜不算黑,隻是他們的運氣好,出來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随行的叫聲是從薩瓦姆晴依房間裏傳出來的,彪哥出門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一定不能把随行放出來,在他眼中随行不是瘋狗,但是一隻來曆不明的狗,說不定到時候會沖出來咬人。
薩瓦姆晴依是個乖乖女,但是乖乖女不一定全聽自己父親的,一直聽了那麽久,有時候也是會叛逆的,所以她竟然私自把随行放出籠子之外來。
不僅如此,這個大膽的丫頭還做了一個膽大的舉動,那就是給随行洗澡,随行也真是的,還跟晴依玩的開心,兩家夥像是相見恨晚的那種。
“呀,哈哈哈……hehe……”很遠很遠就聽見薩瓦姆開懷大笑的聲音,一個純情少女的笑聲,笑得那樣的甜蜜,那樣的開心。
反正彪哥不在家裏,今晚是很晚才回來的,這是常态,就算明天是晴依母親的忌日,就算他今晚很晚才回來,他明天照樣可以保持旺盛的精力去拜祭,沒什麽,年輕的時候習慣了。
晴依把整個房間都弄亂了,把水管直接就被弄到大廳,随行也很聽話,并沒有想要撕咬晴依的意思,反而很配合晴依的,時不時高興了叫兩聲。
“那,那不就是随行,它,她們……”董豪跟蘇小詠趴在窗外看見裏面的情形清清楚楚。
“要你提醒我自己不會看啊!”蘇小詠這明顯是吃醋,她看見随行在裏面玩得開心,把她冷落到外面,說實話,誰忍得下去,再說還是一個女人。
晴依穿的很性感,爲了給随行洗澡方便一點隻是淺淺穿了一層,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腳後跟到小腿那一截都已經打濕,再加上笑起來的時候還那麽好看,沒幾個男的可以把持住的。
董豪當然也是一個正常男人,看見這樣香豔的場面,就算隔了一百多米遠也會有反應。
他的反應當然不能那麽明顯,但蘇小詠還是看出來了,從他目不轉睛的眼神裏面看出來,那一刻她明白一個道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混蛋,呸!”蘇小詠厭惡這種人,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真不是人,連畜生都不是,比禽獸還不如。
她決定一個人進去救出自己的随行,但是她想教訓随行一頓,因爲她覺得随行背叛了自己,但是罪不至死,隻想教訓它一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心裏。
嘭……
蘇小詠什麽都沒管,上去一腳就把大門踢開,再什麽都沒管就大喊:“随行,過來!她會害你的?”
晴依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蘇小詠氣勢太猛把她吓了一跳,随行倒是沒有,好像遠遠就知道蘇小詠一樣反應不大,但是感覺得到它看見蘇小詠還是高興的。
她這個暴脾氣把董豪吓壞了,知道這是彪哥的家,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城堡,這丫頭也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對于這點認識,董豪還是清醒的,盡管她穿的很讓人亂想。
“你們是誰?幹嘛闖進我家?”晴依雖然害怕,所以不自覺地舉起膠管,管子裏還溫柔地流着水,管口就對着他們兩個,就當是她的武器。
吧嗒吧嗒……
随行搖晃身體把身上的水漬都給甩幹,看見自己真正的主人來了馬上就跑過去,濺出去的水多數灑在晴依的衣服上,晴依沒有怪它,隻是覺得驚奇。
“随行你幹嘛?快回來!”晴依也在呼喊随行,但随行認識蘇小詠才是她的主人,哪會管晴依的呼喊。
蘇小詠是想要教訓一下随行,但不是在晴依這個陌生人的面前。
董豪從後面追過來,跟蘇小詠站在一起:“你還是這麽沖動,遲早會害了你的!”蘇小詠現在心情不好,馬上不屑地回複到:“那不管你事的。”
“那是誰?快走!”董豪注意到了對面的那個給随行洗澡的姑娘,但總覺得這不是久留之地,抓住蘇小詠的手就要走。
說走就走,當這裏是自己的家麽?晴依還有話對他們說。
“你們到底是誰?把随行留下!”
這下好了,要是晴依一聲不吭讓他們走這事也就算了,但是晴依喊随行名字的時候那親切的樣子,讓蘇小詠覺得心裏擱着一個東西,不說清楚這還久不走了。
“你剛才說啥來着?随行是你的嗎?我允許你這麽叫了嗎?我隻是回來要回我自己的東西,犯着你什麽事了?你憑什麽給我搶随行。”蘇小詠掙脫董豪的手,怒氣沖沖走過去想要打人的樣子。
其實這時候壓力最大的不是晴依,而是董豪,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句話,兩個女人一台戲。
晴依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小詠已經站在她面前,她很瘦弱,顯得很無力,讓人看着都有一種想要沖上去保護的沖動。
“這是我爸送我的,你們不能帶走!”晴依眼睛正對着蘇小詠,顫顫巍巍說了實話。
董豪還沒來得及制止,蘇小詠就又給晴依發了死命令:“呵,你爸送你的?你爸是李剛麽?你爸是縣長可以搶别人東西的嗎?都不是就他媽别**,這個世界誰說了都不算。”
蘇小詠的話好冰冷,說的晴依不敢回話,董豪緊張兮兮地過來:“夠了,找到了就快走,幹嘛那麽計較!”
這個鬼地方是哪兒都不知道,人家的底盤就是人家說了算,一會兒要是被發現,那就真的玩完。蘇小詠沒罵夠就是不走,要不是董豪拉着,就算眼前站着的人是彪哥她也會罵他個狗血淋頭。
被董豪拉走時候還滿臉的不服氣,可是人家一句話都沒回答啊。
嘎吱……
“不留下随行不準走!”晴依雖然嬌小,但是骨子裏卻有一股不服輸的硬氣,就在蘇小詠踏出大門的那一刻把門給關上了,并且表明自己的決心就是要随行留下。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董豪一拍自己的額頭,表示很無奈,明明可以屁事沒有就離開的,但怎麽偏偏兩個崛脾氣的人聚在一起,還是兩個女人。
這下别說是蘇小詠不幹了,就連晴依也是不依不饒的,完全颠覆乖乖女的形象瞬間變女王。
“嘿,我說小姑娘你到底要幹嘛?随行是我們的,我們隻是來取回自己的東西,你幹嘛就不依不饒呢!”董豪說的話直接被忽視,蘇小詠一把把他推到一邊。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憑什麽說随行是你的就是你的?躲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蘇小詠的眼神也變得狠起來,說着就要動手,“那臉上有疤老頭跟你啥關系?”
蘇小詠說的那老頭就是彪哥,晴依也明白,臉上有疤的老頭就是自己的老爸,除了他就是他。
“他是我爸爸。”
“他去了哪兒了?”
“他今晚出去了,晚些回來,每個月都這樣!”晴依老實回答,但并不是害怕了蘇小詠,她想要的就是随行,其他的,别無所求。
原來是兩父女,這讓董豪頓時來了興趣,就那麽一個醜鬼還有這麽一個小乖乖,也真是醉了,真是懷疑是不是她小的時候從福利院領出來的小蘿莉?
“他出去幹嘛了?老實回答我。”蘇小詠繼續追問,希望可以問出個所以然。
晴依就回答,也是實話:“我不知道,他從來不給我說這些。”晴依對其他的事情不關心,眼睛盯着她身後的随行。
蘇小詠一個麻利的動作拔出手槍,一口氣對準晴依的腦袋,還惡狠狠地說:“少給我裝傻,你是他女兒,他會不告訴你出去幹嘛?你是後媽生的啊?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晴依相信,怎麽會不相信?并且還認得她手中的那把槍是日本9mm手槍,她們家家丁的用的東西都是那玩意玩兒,不是她精通,看久了都認識。
拿手槍是他們逃出來的時候從那些人身上找到的,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你們殺了我爸的保镖?我認得這是他們的槍!”晴依開始膽顫,雙腳都在發抖,這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曆有人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
董豪知道蘇小詠已經被炸藥灌滿,稍微一個火星就要引爆,他千萬不要做那個火星子,站在旁邊默默給晴依祈禱,隻要晴依怪怪的聽完她的審判,什麽事都沒有。
“回到我問題,别轉移話題。”蘇小詠繼續把槍口前進一點,直接指着她的眉心,晴依也在那一刻感受到鐵槍的冰冷和無情。
晴依的眼神變得柔弱了,剛才還是張開的手臂攔着他們不準走,這會兒已是雙手下垂,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羊羔等待餓狼的撕扯。
“什麽是後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我遠去了,把我養大的是爸爸,我一直把他當做親生父親。”說到這的時候蘇小詠跟董豪的眼神也變得柔弱,但隻是一刹那。
“這麽說,你還真不是疤子臉老頭親生的,這個老匹夫。”董豪有點不滿。
彪哥臉上雖然确實有幾道難看的疤痕,但那隻是外表,對晴依倒是挺好的,想要什麽都給她,一直都生活在公主女王一樣的生活之中,所以當他們那樣說的時候當然有點反感。
“我不許你們那麽說他,不管他怎麽樣都是我的父親,明天就是母親的忌日,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拜祭,每年都是這樣,他永遠是我最尊敬的人,一直都是!”
晴依說那話的時候很尊崇的眼神,知道那是不變的決心。
但董豪不怎麽認同:“你尊敬他,但他心裏不是那樣想的吧。”
“什麽意思?”蘇小詠不是很懂,但代表的也是晴依的心聲,晴依也不怎麽懂,董豪的回到很簡單:“男人嘛,就那點破事。”
蘇小詠之前是很單純的,但是自從跟着董豪之後就漸漸變得現實,知道了很多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所以在心裏早就懷恨男人的無恥和花心。
聽完她的訴說,蘇小詠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好多,慢慢放下手槍對她說:“看你挺可憐的,不問難你了,走開讓我們出去。”
董豪就知道她會這樣,他太了解她了。
本來這件事情很簡答的,但偏偏遇到的人是薩瓦姆晴依,她是一個瘦弱的姑娘,但不是一個軟弱的姑娘,她想得到的随行,也是她這麽多年唯一衷心喜歡的東西,要是讓他們走出這門,那就要失去中最喜歡的東西。
“不,我不能讓你們走,要是放走你們我就看不見随行,除非你們把它留下!”晴依再次張開雙臂攔住的樣子。
董豪再一次拍額頭表示對她很無語,蘇小詠本來冷靜下來的情緒也一下子被燃到高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槍口指着她眉心:“你這是找死,不知道好歹!”
就是,她就是不知好歹,想要的東西就是奮不顧身,也會不知道好歹,有了三分染料就要開染房的。
董豪知道蘇小詠這一次是玩真的,要是不平息她心中的怒火,這世上就是失去一個溫柔的乖乖女,彪哥那老頭回來看見的也是一具屍體,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麽好,一定找到天涯海角都要殺死他們報仇。
這麽好的大好年華,想想還是算了,三思而後行。
“别别别呀,有啥事咱好好說行不?動手動腳的多不文明呀,好好說好好說……”董豪一副痞痞的樣子,讓蘇小詠對他很反感,“從一開始你就替她說話,一槍打死她什麽事都沒了,你跟她是不是一夥的?”
董豪頓時就覺得無語了,這哪兒跟哪兒?
“我的媽呀,你想象力不要那麽豐富好不?咱們從一開始就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
“你才螞蚱!你全家都是螞蚱!”
“你蠻不講理!”
“誰蠻不講理?那把這個機會給你,你殺了她表明你的決心。”
“爲什麽要用一個人的生命來表明我的決心,嫌死的人還不夠多嗎?不要無聊了好不好?”
“我沒給你開玩笑,她今天要是不乖乖讓開,你不殺她我也會打死她,你很心疼是不是?”蘇小詠話語之中帶着些許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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