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這輩子就這一次低聲下氣,老子絕對不會饒了他!”獵虎好狠的樣子,但是夏曉芸對他的這個樣子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爲常。
夏曉芸還有事情問他:“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說實話,獵虎不知道自己要逃去哪裏?即使他的身邊有一群神一樣的殺手,但是沒有找到生意還是枉然,因爲他要賺錢就得有人殺,有事做。
“答應我一件事可好?!”獵虎的眼神變得柔弱,像是有求于她的樣子看着她說話。
“什麽?”夏曉芸還是第一次見她求人,還是一個女人,難道這裏的情景讓他感到害怕?夏曉芸不敢胡亂猜測,其實他大可以直接強求她去做任何事的。
獵虎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盯着大婊哥的房間,眼神很是淫、蕩,終于說出那句夏曉芸讨厭的話:“今晚,你去陪他,我們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後才能趁機幹掉他,主宰這裏的生死大權……”
啪……
獵虎話還沒有說完,夏曉芸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紅着眼睛看着他:“夠了,你在利用我,那你說過的話都算屁,你說過要給我想要的一切……”
這是夏曉芸的第一次反抗,發自内心的反抗。
“要是還想活着出去,那就乖乖聽話,不要有任何抵觸心理。”獵虎一把掐住她喉嚨,用了很大的勁兒想把她掐死,頓時隻見就看見她臉色的變化喘不過氣來。
夏曉芸拼了命掙紮,還是掙脫不開他的“虎爪”,喘不過氣,說不出話來死死盯着他。
最後放手的還是獵虎,他并不想真的掐死夏曉芸,隻是給她一個警告,這裏還是他說了算,但更重要的是他看見一個男人一直盯着這方看。
沒錯,餘火源已經看了他們很久,從一直開始就在那裏時不時打量,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猜透餘火源到底是什麽一個人,但是從他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對夏曉芸的眼神是占有。
那個男人不好色,那個男人不強勢,那個男人對征服沒有**,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據爲己有,包括夏曉芸。
夏曉芸如此媚人,餘火源想要占有她,除非獵虎自覺讓出來,但那是不可能的,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殺了獵虎,這一點利害關系獵虎還是知道的。
獵虎不殺她是因爲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另一方面還是看在餘火源的臉上,他們之間還有好戲看,餘火源沒有失去記憶,一定要把他弄死。
嘎吱……
夏曉芸再也沒有說話,推開門輕輕走進去,就算淚花落下來也沒有哭出聲音來,因爲她知道自己隻是一顆棋子,任人擺布。
也在她轉身關門的瞬間,獵虎的一個猝不及防把她摟在懷裏,然後一個阻擋不住的熱吻落在她嘴唇上,也在那同時的一秒,他的舌頭卷住她的舌頭,緊緊交織在一起。
她不想閃躲,也沒有力氣掙紮,因爲她知道再怎麽逃避都是枉然,他就像是一隻惡魔纏繞在她的夢瑩之中。
那吻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過了好久,那是最漫長的一個吻,放開的時候還抱着她的臉蛋看了好久,好像真是舍不得她去伺候大婊哥一樣。
但是她的心,已經被獵虎俘獲一半。
在此之前,她就沒有認爲自己是個印象之中的好女人,甚至沒想到會用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吃飯,在這個稱爲美好的時代,還能有如此境遇,她還能說什麽。
走到大婊哥窗前的時候依舊淚光滿面,但是沒有哭出聲音來,害怕獵虎會聽見,更加害怕會吵醒大婊哥。
獵豹是第一個沾染過她身體的人,獵虎是第二個,她不想讓大婊哥成爲第三個,他們之間甚至沒有過一句話,要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翻爬,那她跟妓、女又有什麽分别。
隻是爲了獵虎心中的計劃,爲了他們能夠所謂的逃出去,爲了獵虎能占領他的地盤,在這裏稱霸,她決定獻出自己,因爲獵虎就在外面看着,大婊哥就在裏面躺着。
她脫光自己的衣服,靜靜躺在大婊哥的身邊,他不知道身邊這個算是陌生的男人,醒來看見一個全身、精、光的女人睡在身邊會是什麽想法和行爲,或許跟禽獸一般。
大婊哥不知道在這一切都是獵虎的安排,一切的變化都在潛移默化之中,形勢瞬息萬變。
沒有人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就連獵虎也站在門外舍不得離開,他是舍不得裏面的人。
“走出去也不是隻有這一個法子,要是真的舍不得,那就換一個呗!”不知什麽時候餘火源出現在獵虎身後,手裏還拿着兩瓶酒,一瓶給了獵虎。
獵虎知道他說的是夏曉芸,他完全把自己的目标暴露出來。
他兩是天生的死敵,但是死敵的死敵就是朋友,隻不過是利益關系的朋友,沒有誰能陪誰走到最後,因爲他們都有共同的目标和敵人。
能在這裏生存下去就是他們共同的目的,但不是最後的目的,一山不能容二虎,大婊哥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咕噜……咕噜……
獵虎接過他的啤酒,一口氣和幹淨,拿着空瓶子面帶微笑指着餘火源說:“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喝酒不在多,一個字,爽!”
餘火源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跟他喝酒很爽很痛快,剛才跟大婊哥一起喝了好幾件都是屁,餘火源也面帶微笑把酒瓶子塞進喉嚨,一口氣不閃幹到瓶底。
都是兩個大男人,沒有什麽值得恭維稱贊對方的,所謂話都在酒水裏,但他們不是那樣想的,話都在心裏,現在的合作都是暫時的,一旦在這裏脫身,他們随時可以撕破臉對着幹。
聶雲虎、馬雲俊和沙碧幾個人之前都是兄弟,他們都有自己的編号,但之後各爲其主并且還失去了記憶,所以彼此不認識對方,險些把自己最好的兄弟殺死,萬幸的是他們還在一起共事。
現在的他們,這氣氛就挺好的,能坐在一個火堆旁邊烤火,喝着酒,吃着肉,盡管沒有隻言片語,喝酒隻是喝酒,但無論他們怎麽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但人始終還是人,人是一種有感情的動物,忘記了之前,但可以從現在開始。
隻是他們看着獵虎的決定不敢說話,因爲他們隻是聽從獵虎的命令,沒有詢問的權利,那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他們隻是遵從。
所以,盡管他們看着一起共事的邱志明被打死也不說半個字,更加别說是出手幫助救回他的一條命,他們對邱志明不是沒有感情,隻是遵從獵虎的命令習慣了,他沒有發話之前,世界都是靜止的。
對于邱志明而言,他不後悔自己會被打死在擂台之上,隻是遺憾沒有親手打死獵虎那家夥替自己父親報仇,他已經準備赴死,但是誰知道彪哥救了他一命。
不,應該是買下了他的性命。
在他腦海之中曾經閃過一絲邪念,當泰國佬的腳和法國佬的拳打下來的瞬間,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獵虎的身上,這不是邪惡是什麽?
獵虎是他的殺父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甚至跟在他身邊不惜“認賊作父”也是爲了 尋找機會報仇把獵虎的家底一鍋端,但是就在生死一念之間的時候,他想到會救他的竟然是獵虎,難道他的心已經泯滅。
不,那是人在脆弱時候應該有的正常想法,畢竟習慣了的日子就會忘記自己,當初的想法。
“老大,你看他現在到死不活的樣子,還能救活嗎?就算救活也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根本就是一根廢柴嘛!”阿華不是很看重眼前的邱志明。
此時的他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乍眼一看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但彪哥不同意阿華的說法。
“你一向不發話的,但是今天怎麽一直說我沒有眼光,難道我真是老了?!”彪哥嘴裏還是一根雪茄,好像煙瘾很大,也好像那隻煙永遠抽不完。
聽彪哥這麽一說,阿華似乎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錯了,原來老大說的話才是真的。
“我盡力!”阿華低下頭認錯,像是日本人那樣的鞠躬。
彪哥在阿華的面前情緒很溫柔的,盡管他有一個強大的團夥支撐,但絕對不會把架子擺在面前,因爲他知道靠兄弟們的打拼才有的今天,今天之所以輝煌,都是兄弟們給面子。
阿華說的所謂的“我盡力”,他們兩人都明白,救活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中西結合。
“知道那個緬甸人躲在哪兒嗎?把他找出來試試。”彪哥終于把抽完的半支雪茄香煙給掐滅在煙灰缸之内。
但阿華的态度不是很積極,似乎聽到“緬甸人”這三個字有點反感,還對彪哥說:“彪哥,據我所知,那緬甸人治療病人的手段有點惡毒,聽說還會讓人上瘾,他……”
阿華還沒說完,彪哥覺得他說的不對,所以一個手勢就打斷了他:“咋那麽多廢話,救人是救人,惡毒是惡毒,能救人的惡毒不到哪兒去,手段高明也是一種本事!”
彪哥說得那緬甸人對治療救人好像很懂行似的,還一副信任他的樣子。
阿華也就不再說話,擡頭挺胸走出去辦事情去了,彪哥一個人站在房間裏抽完一支又一支的雪茄,隻是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邱志明的臉龐,盡管已經被打的面目前非,但他越看他越是像一個故人,一個失去了很久的故人。
也是因爲心裏的這種感覺,彪哥才一心想要把他從擂台之上救起來,但是今晚能夠救得了他,等他活下來之後就不一定能夠僥幸活得下來。
獵虎在這一頭誰的舒服了,但在海的那一邊,一群可憐人正吹着冰涼的海風,遙望茫茫海平面,不知道哪裏是盡頭,那裏是終點。
他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也是最美明智的選擇,那就是原路返回。其次就是繼續前進,等待他們的結果隻有一個,還是個字,那就是死。
“局長,怎麽辦?跟丢了他們。”葉子等人找到了白鐵和大虎,還是跟随他們的定位儀找來的,也就是說,蘇小詠和董豪兩人把他的位置放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白鐵的手下就會南轅北轍在一個錯誤的地方找到對的人。
“這兩個孩子,辦事咋就那麽不讓人省心呢?太冒險了,還是兩個孩子啊!”白鐵開始擔心他們起來。
但不隻是擔心他們那麽簡單,強哥口中所說的夢幻島雖然不知道什麽地方,但光是從字面意思理解,那就不是一個好的地方,罪惡。
白鐵他作爲一個領導人,必須要在短時間内做出決定:“馬上查一下‘夢幻島’到底是何方勝地?我還就不信了我。”白鐵他堅信就算沒有人帶路,他一樣可以自己找到。
葉子作爲白鐵的助手加辦事人員,還是要把一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他:“不行的,在我們出發之前就用各種手段查了那個地方,沒有被标注的,看來又是一個混亂的三不管地帶。”
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葉子還有更壞的消息,聽了足以讓他吐血三升。
“現在我們唯一的選擇,原路返回。暫且不說這一船的武器怎麽辦?要是沒有一個盡快登陸上岸的地方,我們會被渴死餓死,甚至會被冷死在海面上。”
葉子說話很快,像是早就準備好一口氣直接說完的。
但白鐵的回答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他的不可能,覆蓋的意思很廣泛,不可能找不到那個夢幻島,不可能就這麽灰溜溜回去,不可能被冷死餓死渴死各種死在海上,因爲獵虎還沒後死,他就不能死,這是天命,他自認爲的。
“啊……”聽葉子說完,再看白鐵的眼神瞬間變得空白,一線頓時就朝天瘋吼了一聲,但他們都覺得習慣了,因爲自從薇兒離開他之後,他整個人就變得魂不守舍的,時不時還發瘋,就像剛才那樣。
剛才朝天大吼是因爲他太失望,太失望的原因是寄托太多的希望,本來以爲這一次的完美計劃可以将獵虎幹掉,但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都怪白鐵。
但白鐵是他的上司,他對警察這個職業又是熱愛無比,不想跟自己的上司争吵,隻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把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一聲嚎叫。
“咋的還叫上啦?是不是今晚忘記了吃藥?”白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習慣了!”葉子和田平一緻同意。
一線爲了愛情嚎叫也是可以理解的,獵虎殺死了薇兒,薇兒是他的愛人,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情,可以說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但這份情,也是天日可鑒。
特别是薇兒葬禮那天,一線在薇兒墓前發誓,說是這輩子再也不娶其他女人,還說一定要把獵虎的腦袋提回來放在薇兒的墓碑前做祭奠。
這下可就狠了,他自己是發誓了,事實上也是這麽做的,但是他也不想想,倘若他要是成功,真把獵虎腦袋提回來放在薇兒墓碑前,人家薇兒在天上可是看着,要是被掉下來咋辦?
一聽到追殺獵虎又沒希望了,最絕望的當然是他。
事實上最絕望的不是他,而是獵虎。獵虎也都這麽大把年紀的人了,抓獵虎和強哥也算用了半輩子心血,總不可能讓人家帶着遺憾去見薇兒吧。
追又追不過去,退回去也不好意思,現在的辦法隻有睡一覺,等待第二天的天明,但是睡醒之後煩惱還是煩惱,但他不管,反正還有自己的後續部隊。
說實話的,白鐵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一次本來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誰知道強哥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竟然抛下白鐵的計劃獨自一個人跑了。
除了一線,葉子,田平之外,後面還有好幾隻船,上面都是裝備精良的士兵,但不是全副武裝,而且都是便裝,原因很簡單,雖說這一代海盜出沒頻繁,但并不代表沒有“警察”之類的。
事實就是這樣,海域也是一種領土,誰要侵犯,哪怕帶着武器,發覺一定會被誅滅,特别像他們這種執行特殊任務的,一逮着就完蛋。
再說強哥,他在走之前把他的兄弟夥中強和小強都救了出來,雖然那是白鐵早就設計好的,但畢竟還是全都逃了出來,這要是在江湖上傳出去,不僅不會丢臉,還會長志氣。
混江湖的都這樣,憑的不是誰說話大聲,看的不是帥氣,誰身上的傷疤多,誰在江湖上的傳說牛,誰出來的次數多于關進去次數,誰的拳頭夠大夠硬才是老大。
剛好,強哥把這些“優勢條件”都給占了,所以追随他的人都死心塌地。
突突突……
幾聲馬達熄火的聲音傳過來,緊接着就是黑夜裏傳過來的喊聲:“天王蓋地虎……”這聲音不是很氣魄,倒像是故意在試探,聽着很熟悉。
強哥把船停了下來,跟對面的手法一樣,熄火,關燈,也不直接開戰,混這一帶的海盜,都有自己的口号,但是前面那一句都一樣,這是這一行的規矩,隻有對得出下一句的才是自己人。
“大蝦吃小魚。”中強跟着強哥,很是小心翼翼的說出後面的半句。
采用這種關燈熄火的手法有很多優勢,第一可以不被人發現,說完話之後可以随時移動位置而不被人察覺,第二,要不是自己人避免開戰還可以随時溜之大吉毫發不損。
當然,遇見狠的海盜,他們的隊伍一般都不會打散的,所以一開始連口号都不對就開始打,反正少一個“團夥”少一個競争對手。
“強哥,真是你呀強哥,追上你可真不容易!”對面的燈突然之間被打開,同時是跟光的速度相匹配,傳入強哥的額耳朵之中,還很委屈的樣子。
這委屈的聲音強哥聽得出來,是他兄弟小強的,跟中強一樣都是強哥誓死追随者。
“小強,真是小強呀強哥。他真的追上來了。”中強見着小強像是久旱的稻田遇見甘霖,要不是在船上,他真會跳起來的。
強哥在走的時候留了一手,隻把中強帶出來,留小強在後面做防線,現在他跟了上來說明安全,但是風頭都被中強給搶完,無論什麽樣的老大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小弟。
“給老子坐下,該你發話麽?”強哥一把就将中強拉倒在船内,站起來看看果真是小強才激動地說:“好,十個人都在,都是我的好兄弟,出發!”
“幹嘛?去哪兒?”小強和中強還真是有默契,就連問的都是同一句話,一個字兒都沒錯。
剛剛還看好小強的,但因爲和中強太有默契問了這麽一個白癡的問題,所以在他腦袋瓜子上給了一巴掌,還說:“傻逼啊你們,都來夢幻島附近了還能去哪兒?要翻身當然要去投靠大婊哥。”
“夢幻島?大婊哥?老大你不會真想跟那些警察合作吧,他們都想把我們抓進去,用警棍打,使鞭子抽,他們都是壞人。”
“壞人!請注意你的措辭,警察抓壞人,他們就在我們屁股後邊追着攆着,你說誰是壞人?”強哥說着兩人臉上一人一巴掌,都沒有躲過去。
但小強捂住臉蛋很委屈地說:“可我什麽都沒說啊。”
他是什麽都沒說,但是他犯了一個錯,那就是跟中強穿同一條褲子,老大說話還反抗,到底誰才是老大?難道想篡位不成,鑒于這種情況來說,首先有這種想法就不對,所以要把它扼殺在搖籃之中。
在老大面前反抗終究是無用的,所以最後還是乖乖上路,去往夢幻島方向,不到三百海裏,因爲已經看見了島上的燈火火光。
他們是海盜,對水路當然熟悉,所以就算獵虎在他們出發前好幾天,強哥也能一口氣追上來,還是在同一晚到達夢幻島,這也算是一個标準的海盜。
但還有兩個人他們也是今晚到達夢幻島,但他們的速度完全是靠運氣。
蘇小詠和董豪此時已經在夢幻島附近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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