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個,能借用一下你的廚房不?”董豪走出門來剛好看見蘇小詠換好了便裝,想要出門的樣子。
蘇小詠瞪着他:“你要幹嘛?”
“就是餓了嘛,想做點東西吃,人嘛,一頓不吃餓得慌!”董豪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問有沒有熟食什麽的,幹脆硬着頭皮說要自己做。
“喲,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飯那?諾,随便用,但是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我爸他不喜歡吵吵鬧鬧的。”蘇小詠很是幹脆的樣子,但看董豪的眼神還是不對,總之就是看不慣。
“難道我會告訴你我隻會煮面吃嗎?”董豪這麽想着的時候蘇小詠已經走到門口,“你要去哪兒?啥時候回來?這是你家,放我們兩個在家,你放心!?”
“狼人三天前跑了,你知道他不屬于這裏的,我害怕他在這裏搞出什麽事情來,我必須盡快找到他。”蘇小詠說話幹淨利落,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還有,你穿的那身衣服是邱志明的,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它洗幹淨,隻是借給你穿穿而已。”蘇小詠最後提醒他,樣子還是那麽兇狠。
昨晚在街道她就要追到狼人,但是因爲他們的出現打斷了這個追擊的過程,蘇小詠絕不會放棄,狼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隻要一露面别人不會把他當成怪物就是把他當成怪物。
邱志明的衣服?邱志明的衣服怎麽會在她家裏?難道他們也同居過?不像,記得她說過,他們隻是合作的夥伴,就合作夥伴而言,他們不應該有這樣的關系,至少不會這麽快。
馬克希說過,獵熊做實驗的時候也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飛藝狼。隻是其他名字都是兩個字,而且都帶有狼字,爲什麽他的就三個字,即使都有一個狼字。
“靠,什麽都沒有嘛。怪不得那麽大方!”董豪翻箱倒櫃的就是找不到吃的。也不知道這還是下山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饑餓,就是剛才被電擊之後。
董豪不知道,他能擁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和那麽快的速度,都是因爲獵熊的實驗,獵熊實驗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給他們電擊,讓實驗者的肌肉組織分化再縫合,身體内經過一系列的化學反應之後,實驗方可成功。
要想達到超級力量和速度,前提條件是,讓實驗者原始的意識消失或是變得模糊,這樣獵熊才可以控制指揮實驗者,但是這個實驗之所以沒在董豪身上成功的原因,獵熊他自己也總結過,那就是他的意識太強,盡管他不知道董豪的腦子裏想些什麽。
董豪在獵熊的監牢裏被點擊之後擁有超級的力量和速度,還有自己的意識,那是一件幸運的事,可惜的是,這種力量和速度靠電流支撐肌肉組織,并且這種電流還會對流分化化解,兩次電擊之後就會失去那種力量,還有速度,要想恢複那種能力,必須進行第三次電擊。
但是電擊的強度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承受,因爲負荷必須一次比一次強大,受傷越大能力也就越大,要是超負荷電擊成功活下來的,擁有的能力也要比上一次還要勁兒猛。
隻是這些事情,董豪他完全不知情,他隻知道他是半個狼人,擁有和狼人一樣的力量和速度,他更加不知道他現在的能力已經完全消失,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
不,比普通人還要普通,獵熊的這個實驗,提取身體内的機體重新再組織,使肌肉分化分解再重合,必須消耗大量的細胞分子,所以,每一次電擊他的壽命都會減少。
董豪推開馬克希的房門,确切地說,是蘇小詠的房間。馬克希沒有睡着,眯着眼睛朝他笑了一下。
“我下去買點東西上來,然後給你做飯吃。等着。”董豪也朝她笑一下,馬克希點點頭很是放心的樣子,轉身輕輕合上門。
董豪離開的時候,馬克希嘴角稍微露出微笑,像是奸、笑,像是感動,似乎什麽事情得逞了的一樣,但是馬上又陰冷了下來。
董豪要出去買東西買菜,能不能會不會做飯還是另外的一回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沒有錢。
“算了,話都給人家說了,還是别讓人家失望,出去菜市場逛一圈看看能不能遇見個熟人,要是遇不見讨口好了。”他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他在這裏蘇小詠哪裏會有什麽熟人。
白鐵不算,董豪讨厭他,一看就不是一個好人。他老是把他抓進監獄。
這樣想着的時候就隻用采取第二種方案了,讨口要飯,沒想到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慘啊!這菜市場,還真大,賣豬賣魚的都在吆喝,扯着嗓子在哪裏大吼,來啦來啦大減價啦,跳樓價啦,除了人什麽都賣啦。
爲了吸引顧客這麽賣命也是蠻拼的,這些中年婦女肯定是寂寞缺少撫摸安慰,這年頭,那個出來打工的不艱辛,看人家這些出來“賣”的,還不是爲了活命。
“大姐,賣不?”董豪沒錢也湊上去裝作是有錢的樣子。誰知那個女人扯着嗓子就喊過來:“賣你個碼表啊,老娘這是南瓜,滾蛋你個窮酸樣!”很明顯的鄉土話,罵的很厲害嘛。
“你說啥那,我問的就是這南瓜賣不。你吼啥吼,你才窮酸樣!”董豪學着他的樣子給罵回去,普通話在這裏根本行不通啊。
旁邊的人都忙着“罵架”,沒心思看他們熱鬧,董豪還想要說的時候那老娘們就拿着菜刀招呼上來,人家出來混的,一眼就看清那些是有錢人,那些是來挑刺兒的。
“靠,惹不起,我還懂不起嗦!”董豪換到下一家,“小妹兒,這魚多少錢一條?”這賣魚妹倒是有些姿色,隻是身邊跟着老男人,老爸說不上老爸,男人說不上男人。
“媳婦兒。别理他!”那女的準備開口說話就被那男的給搶過去說,哎,還真是瞎了眼,就她這幅身材,瞧,還有這臉蛋兒,好歹也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怎麽就嫁了個豬腰子。
這男的說話好不客氣,董豪就知道他也跟那賣豬肉的女的一樣,看不起人,實在忍不下去了,必須得給罵回去:“嘿,你個豬腰子你知道上帝是顧客不?你還要不要做生意?”
那男的一撇嘴,早就知道他沒錢,懶得跟他說話,抄起殺魚刀就像“草”人,“上帝是有錢的主兒,沒錢他麽瞎晃悠,你這生意算個狗屁,再說老子信耶稣。”
“有,有區别麽?”董豪就是看不慣這種看不起沒有錢的人,這苦日子誰還沒過過,這麽漂亮的女人跟他這年紀想必說不定還是人家六七歲的時候就從路邊撿來的小蘿莉,還想逗一逗呢;“小媳婦,跟這麽個日龍包在一起有錢沒法過日子,幹脆跟我算了。”
那女的倒是不說話,咻的一下臉就紅了,倒是那男的看不順眼,抓起一條魚就砸了過去,“我呸你個小雜碎,老子把你當魚給剁了。”
那男的剛才還是坐着的,一站起來真是吓飛了,長得虎背熊腰的,典型的頭小腰粗脖子大廢人一個,這魚都送到手裏,不要白不要,抓起就跑,他以爲自己還有狼人的速度。
可惜遺憾的是,就爲了一條魚也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到頭來一看還是一條死魚,怪不得那家夥抓起來打人還是那麽的順溜,一點都不滑手。
那男的都被說成是豬腰子臉了,媳婦被調戲,這魚還白送了,吃了幾百年的大虧,隻差頭上沒有戴綠帽子,不追回那條死魚當然不罷休的。
這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前面跑的人不容易,後面追的人更加艱辛,不跑就得給人家錢了,兜裏有什麽屁錢,買包辣條的都不夠。
前面,一個長得妖豔的女人正在讨價還價,遇到董豪一樣流氓,但卻是反着的。
“老闆,你這雞多少錢一斤?”這女的聲音很細也很禮貌的樣子,賣東西的是個男的,帶着幾分調戲的語氣:“哥不買雞,賣鴨,上門服務,保準滿意。”
這男的本身就長得很龌,還滿臉大胡子,說話還意思意思,笑起來的時候滿口大黃牙,看着都想吐,怪不得生意不好。
“那你這不是雞肉麽?哪裏有鴨肉?”女的很單純,以爲這個世界都是幹淨沒有壞人的。
那男的繼續笑着,女人手指指着說:“諾,就那塊吧,看看多少?”那男的趁機揪住女人的手,笑嘻嘻地摸着滑溜,“給你送上門去,不要錢。”
女人算是聽懂了男人 話裏的意思,想要縮手回來但是被揪的很緊,感覺他的手上都是油,惡心死了。
“你松開,我要喊人了!”女的像是在祈求,很是柔弱的樣子,那男的越來越得意,淫、蕩的笑臉讓人作嘔,緊緊抓住不放:“美女,是不是很緊呀,你的皮膚好滑好嫩哇。”
女人的表情開始緊張起來,手裏還拿着包包,男人色mimi的眼神像是一隻狼,一隻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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