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詠醒來的時候,随行似乎已經吠叫了好久,因爲他看見了它的朋友狼人,狼人被懸挂在半空中很狼狽很痛苦的樣子,蘇小詠被雷聲驚醒,也是被随行給吵醒的。
“嘿……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放,放開它……”蘇小詠想要說什麽,起碼要把狼人喊醒或是救它下來,但是不知道該咋樣稱呼狼人。
狼人沒有人的名字,盡管他長得像人,果然也是狼孩長大的。
汪汪汪……
人類的語言沒有辦法和它溝通,蘇小詠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随行說要它醒醒。
“團長,白天在這裏看到的狼人,現在看不到下面的情況。還有,雷雨很大,不适合飛行,随時會被閃電擊中。實在不行,咱……”開直升機的士兵想要勸阻蘇雲國不要再繼續下去。
但是蘇雲國決絕地告訴他說:“少他媽廢話,看好你的熱量檢測儀,給老子繼續飛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停。”
當然,你是團長,下面是你的女兒,都不知道是美女還是一具屍體?你說飛就飛,雖然沒面子,但是能有什麽辦法?這幾乎是漢子們的心緒,但是敢怒不敢言。
咔擦……轟……
電光和雷聲交替進行,似乎一直惡魔就要沖破封印出來,那是末日之前的征兆,獵虎進來這麽久,習慣了這裏的鬼天氣,所以他不會擔心山洪暴發或是泥石流什麽的,繼續研究地圖,然後部署下一步的計劃。
對于其他的士兵而言,要是在來到這裏之前,這樣的天氣正好他們訓練,但是他們的訓練任務已經結束,所以這個時候躲在房間裏各自玩各自的。
他們分成了兩隊,就是虎營的和豹營的,豹營的兄弟玩法多,各個脫光了衣服把自己全身的肌肉給顯露出來,然後挨個挨個在哪裏摔跤。
虎營,他們兄弟之間感情也很深厚,本來也想玩摔跤的,但是被豹營的哪些家夥給搶了,一山不容二虎,好漢不玩兩個相同的遊戲,所以他們選擇了玩撲克。
但是野狗餘火源,他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人,虎營的看不起他,因爲他是叛徒,豹營的人承認他但是不喜歡他,因爲他的老大獵豹已經死了。
所以,他就坐在一旁擦拭自己的槍,是世界排名第一的m8,跟了他好久,是個人也生出感情來了,盡管它隻是一支槍。
蘇雲國還在飛行,在這裏盤旋了一遍還把獵虎窩巢給監測不出來的原因是,獵虎在自己的營地上空裝置了一道特殊的工序,所以熱量檢測儀是看不出來的。
隻是可惜獵虎機關算盡棋差一招,他把所有的人給計算進去,唯獨沒有把狼人給算進去,主要還是因爲太大意了,所以狼人還被懸挂在外面,并且沒有消除熱量。
“團長,你看這個,有點微弱,可能是什麽動物的?”一個士兵發現了新大陸,在傳信息給蘇雲國,蘇雲國也像發現了今天的大寶藏一樣擠進了駕駛艙。
蘇雲國心裏有一種感覺,對這裏的興趣很大,所以一直在這裏徘徊,第二遍飛回來的時候狼人醒了過來,所以他們看見了狼人的熱量,但是很微弱,就像它的生命一樣。
“靠近,壓下去,我看不見。”蘇雲國的心跳很厲害,他希望看見的東西都是自己心裏所想的,手裏拿着德國造的望遠鏡不停地望着。
“不行,油不夠了,這裏暴風雨氣流太大,我們不能實行空中加油,支持不了多長時間,必須馬上停下來。”士兵隻是友好地給蘇雲國一個提醒,看見了希望蘇雲國不會聽他的。
蘇雲國緊緊捏着飛機的門,他還是執意要下去,說是隻要看見一絲希望就盡萬分的努力,他瘋了其他的人還沒跟着瘋,都知道那個顯示不可能是他女兒。
咔擦……轟……暴風雨越來越大,一道閃電下來,惡魔之神也就降臨在他們的身上,閃電剛好擊中機身,還是蘇雲國所在的那一架飛機,頓時電光火花四起,他和飛機一起掉了下來。
其中的一架由于和他挨得太近,墜毀的那一架機翼狠狠甩了過去,所以兩架飛機的機翼纏在了一起,把 第二架飛機***落了下去。
“團長,團長,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第三架飛機上的人員在極力呼喊,但是久久都沒有回音。
咚……嘎吱……嘭……飛機撞在樹枝上的聲音,然後是爆炸的聲音,第三架直升機在上面看着,他們沒有任何的解救措施,隻看見一片火光。
“怎麽辦?”第三架直升機上面的駕駛員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們飛機上裝載的是油箱,前兩架飛機和自己要用的油箱,後面那個人呢思考了幾秒鍾之後說:“把我降下去,你回去找人幫忙,然後把他們帶過來。”
夜裏不好定位,喊人容易,但是喊的人要到事發現場很難,要是有一個帶路的,可以大大縮短到達的時間。說話間那人就已經跳了下去。
“靠,什麽聲音?地震?”第二架飛機炸毀的瞬間,虎營的人感覺大地輕微搖晃了一下子。
“不管,打雷的聲音,很正常。”他們繼續打牌。
他們不管不代表獵虎不會管,因爲他從窗外看見了一陣火光,絕對不是閃電把大樹給燒了,雖然在大山裏經常看見“樹大招風”被雷電給擊得粉碎的情況。
“都***沒聽見聲音啊,給老子出去一隊人看情況。”獵虎扔下手中的筆杆子,朝着吵鬧的房間之中吼了一聲,然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隻有在摔跤的豹營那面的人,根本就停不下來。場面熱鬧非凡,沒有把獵虎的話給聽進去,獵虎的人扔下手中的紙牌,不耐煩的樣子拿上槍杆子,然後披上雨衣一個接着一個出去。
野狗餘火源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所以也想要跟着他們一區出去巡視情況,但是獵虎叫住了他,“你留下。去看着那個女人。”
獵虎說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蘇小詠,狼人醒了過來在哪裏嚎叫,它嚎叫的聲音讓獵虎難受,獵虎害怕它會逃跑。
“你不是我的上級,你下發的命令,我無法接受。”野狗冷冷地沒有回頭繼續朝外面走。但是獵虎告訴他說:“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會接受你,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至少之前你還是我的部下。”
野狗不再說話,扛着自己的狙擊槍出去,但是他去的方向不是剛剛才出去的部隊,而是關押蘇小詠的那個地方。
獵虎派出去十個人,因爲24個人之中隻有十可以用,其他的人都還在養傷,還有幾個得留在這裏鎮場子,好歹這裏也有豹營的人。
蘇雲國命大,曾經一顆子彈 穿過他肩胛骨都沒死,但那是年輕的時候,現在人老了從幾百米的高空上掉下來,依然沒事,遭了雷劈還沒死,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命硬,這輩子注定要飽受“長命”的折磨。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飛機墜落的時候是黑夜,醒來的時候還是黑夜,隻不過身上多了好幾道繩子綁的嚴嚴實實,身邊還有十個陌生人,都是漢子,都穿着虎紋的衣服,用迷茫要吃人的眼神看着他,還有兩個沒有死去的士兵。
蘇雲國清楚知道第二架飛機已經沒救了,那兩個士兵的屍體可能 都找不到。
“你們,你們……放開我,咳咳咳……”蘇雲國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他們的裝束,瞬間也就明白了什麽,于是也不多問你們是誰?還要幹什麽?這一類傻傻的問題。
站在他眼前帶頭的是濠豬聶雲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口說:“你是誰?這幾天爲什麽要跟着我們?直升機爲什麽被毀了?”濠豬連續的幾個問題,把本來就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蘇雲國給問的暈頭轉向。
“沒想到我縱橫沙場幾十年,卻被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給擒住,不服老不行哇……”蘇雲國還在炫耀自己,說完之後又咳嗽了幾聲,看見濠豬對蘇雲國動手動腳,旁邊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喊道:“你們知道他是誰不,最好别動他,團……”
最後一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被蘇雲國給阻止了,“哎,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找到了他們,我知道他們是誰。”
蘇雲國知道穿着虎紋衣服的做法,很少有人幹得出來,所以一看見他們就想到了獵虎,當年的老朋友。蘇雲國看到他們倒是沒有什麽害怕的樣子,反而帶着些許高興。
“他們的衣服和那女的相似。醒了就往回帶。”濠豬身邊的一人發話,蘇雲國聽到“那女的”,突然間就緊張起來,馬上起身問他:“誰?你說那個女的?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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