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老實實回到火堆的旁邊等待烤肉的好,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剛才的那一頭鳄魚是母的,那麽襲擊蘇小詠的那頭就是公的,這一公一母都被解決了,水潭裏面應該沒有其他的東西吧。
所以,董豪就在火堆的旁邊一邊烤肉一邊等待蘇小詠的回來,他在心裏還想着蘇小詠一會兒會如何如何感謝他,因爲他剛才救了她的一條性命。
雖然把她的全身都給看了,但是開放到今天的這樣子,貞、操和性命想必,自然是性命重要,一想到不可一世的蘇小詠就要害羞腼腆地給自己說謝謝的時候,他的臉都笑爛了。
他把鳄魚肉割成一塊塊的,然後搭在火架子上學着電視裏面那樣的開始烘烤,這是人類祖先留下來的絕活,都懂。
烤肉熟了一半的時候,蘇小詠終于從外面回來了,穿着性、感的迷彩的背心。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洗個澡先要這樣,還要那樣,然後又要這樣,最後才是那樣,啰啰嗦嗦一搞就是半天。
“你狗鼻子還真靈啊!快要熟了,你就……”董豪有點得意地對着回來的蘇小詠說,但是還沒說完就被蘇小詠一個耳刮子打下來,啪……
他臉上瞬間就火辣辣的,不是被火烤熱的,總之就是怪難受的,要被表揚的希望瞬間破滅了,要死的心都有了,不難受才怪。
“必吃錯藥了是不?”董豪站起來反抗,蘇小詠盯着他,啪……又是一個耳巴子。
他很無辜的樣子看着她,這丫的竟然不問緣由的就開始打人,“我……”董豪想要反抗,但是沒想到要出手,又是一個啪……
“你……”董豪捂住左半邊臉,右半邊臉又打了下來,啪……
連續三個響亮的耳光,啪啪啪……
董豪能猜測的就隻有剛才他用awp的紅外線看清了她的全身,她發火的緣由,也就隻能是這樣。
“我剛才救了你一命艾,你不感謝也就算了,被我看一眼又怎麽了嘛!”董豪這些話也能在心裏說說而已,眼睜睜看着她拿起自己的槍,然後把拴在樹樁上的随行給放了,最後她們兩個一起離開。
随行是她剛才洗澡的時候順手給拴上的,害怕在她洗澡的時候突然跑過去,雖然能給它看,但是也不能這麽直接。
“你幹嘛?天都黑了上哪兒?”董豪手裏愣在原地,前面是女人,後面是食物,哪一個都不能丢,一時之間糾結不已不知道該咋辦。
蘇小詠什麽話都沒說,顯然是要離開的樣子,天黑行軍危險,但這個時候攔住她似乎不現實,董豪在情急之下要了那個手腕上的鈴铛,叮鈴鈴……
蘇小詠她很喜愛随行,随行聽到鈴铛的聲音果然就停下來不肯走,蘇小詠脾氣雖大,竟然能被一隻狗給牽制,董豪也是醉了。
伱搖我也搖,蘇小詠也不甘示弱,随行是她帶來的,要是連她的話都不聽,那就沒意思了,但是随行小時候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董豪一起在的,這段感情,相當難忘。
他們兩個怄氣,夾在中間的是一條小狗,随行真的像是一個人的大腦一樣在思考,杵在中間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兩人你搖一下我搖一下,感覺就像法師在做法。
随行站在中間伸長了舌頭,關鍵時候隊伍可是不能站錯了,踟蹰了一會兒之後決定要跟着蘇小詠一起走,果斷站在蘇小詠的那邊。
“随行,快過來,你不能跟着姐姐走,快,回到哥哥的旁邊。”董豪在做最後的挽留,蘇小詠心裏暗自罵他道:“白癡!”
蘇小詠赢了,但是哼都沒有哼一聲,沒有絲毫想要給董豪炫耀一下的意思,似乎随行要跟她走就是命運一樣,董豪覺得這一次真的把她惹毛了。
這麽強悍的一個女人,思想怎麽還這麽傳統,不就看了身子麽,也沒幹别的啥的,大不了自己脫光讓她看回去。
“天黑了你不能走,難道還怕我吃了你?剛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還不成麽?”董豪追在她的屁股後面。
“我遇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死,所以,今後你自由了!”蘇小詠終于開口說一句話,但是董豪甯願她不說。
這話好決絕,似乎想要斷絕一切關系,即使本來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麽關系,董豪作爲人質,現在他的記憶還沒失去,這已經足夠。
董豪知道這是她的氣話,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還是藏在海底兩萬裏之下的,永遠都不可能被發覺,至少男人沒法觸碰。
“可是你再見我的時候可能我已經挂了,你那什麽回去複命?”董豪扯着嗓子大喊的時候蘇小詠已經走遠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下狠了決心。
女人,下了的決心,攔也攔不住。
董豪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關鍵還是沒有碰翻他的底線,就算她剛才扇了自己三個耳光,那都是情有可原的,所以當然不放心就這麽讓她一個人走的。
打是情,罵是愛,這樣想的時候,董豪心裏就高興了,但是舍不得後面的那一堆烤肉,還有自己的裝備背包什麽的,都在後面。
他蹿回去慌忙往背包裏面塞了幾塊肉,還是半生半熟的,一擠壓都還在流血水,但是不管了,關鍵時候還能解決饑餓的問題,她一個人走,真的會有危險的,拿着槍就追了上去。
他們走後十分鍾,狼人回來過,或者說狼人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狼人它躲在林子裏看着他們把猩王的屍體火化掉,然後把它的骨頭給埋在土地裏,滋養這一方的植物。
狼人是狼人,有狼的速度和特性,也有人的感情,但是他做出一個人類在不相信事實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它把猩王的骨頭給刨出來,看着白嘩嘩的一片,愣了好久好久。
之後它學着蘇小詠和董豪的 動作,一掊土一掊土地給埋下去,直到堆成高高的一個泥土堆。
它所做的這一切,隻是爲了懷念一個老朋友的存在,至少是曾經,它們如同形影,不離不棄。它嗅着蘇小詠和董豪以及随行身上的味道,然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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