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照耀下,三人看清了發出聲音的來源,是三隻老虎,他們在拖獵豹的屍體,邱志明的巴雷特狙擊槍對準其中一頭的腦袋,但是不敢開槍,三個人有三把槍,不一定能保證一槍能幹掉一個。
三條大蟲顯然是餓了,隻顧填飽自己的肚皮,這免費的晚餐送上門,當然不能客氣,隻是可憐了那獵豹,喪屍山野之間不說,最後還是屍骨全無。
“作惡多端,活該你死無全屍。”蘇小詠很緊張。
看着獵豹有那樣的下場也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他們今天有吃的,但是明天後天,以緻以後,這裏還有三個大活人,還有一條狗,對,還有一個狼人,可以足夠它們一個星期的糧食。
至于狼人,大可不必擔心它的安危,它杵在哪裏就像一塊石頭,除了身上的味道之外,三頭大蟲對它毫無察覺,就算察覺也不會影響他們進餐。
還有猩王,它屍體上的血迹已經幹涸凝固,血腥味不大,但是體味依舊存在,所以三頭大蟲不敢輕易靠近,它們吃的很謹慎。
“我們怎麽辦?不幹掉它們,它們就會吃了我們,今天不會,明天或許我們難逃此劫。”董豪在旁邊已經急不可耐,他沒什麽作戰經驗,雙手有點在發抖。
“我們這裏隻有兩個半的的戰鬥能力,以它們的速度,要是打不中腦門心,我們今晚就要喪命。”邱志明這樣說,着實給董豪當頭一棒,說他隻有半個人的戰鬥能力。
“你說什麽,信不信我……”董豪有點不高興,想要繼續還口并且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候,蘇小詠阻止了他們:“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安靜一點兒,看它們有動靜……”
兩人似乎是天生的對頭,一開口說話不是互相調侃就是互相激怒,似乎遲早有一場架要打,這是男人之間的決鬥。
三頭大蟲用最快的時間解決了自己的饑餓,獵豹的屍體也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被分解,地上隻留下帶有血迹的衣服,上面的豹紋,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呼……”三條大蟲漸漸消失在黑夜的林子之中,三人放下槍長舒了一口氣,今天幸運,但是明天的命運是否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還得看三條大蟲的肚子。
狼人還是繼續跪在那裏紋絲不動,三人都不了解,随行偶爾會走過去轉悠一圈,在猩王和狼人的面前停留一會兒之後又走回來。
三人都明白,換做人類,自己的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難受那是在所難免的,随行也是猩王的好友,擔當起勸導狼人的作用,但是它們之間的語言,人類隻有憑借感覺和看它們的肢體動作。
山洞,是野人的聚居地,但是火光,是人類的象征,人和動物之間的區别就是它們發現了火,但是人類可以把火的作用使用地淋漓盡緻。
當人類住在山洞使用火,起作用不言而喻。
半夜裏,山裏的天氣變化很大,幾道閃電劃過長空,暴雨頃刻而至,茂密叢生的樹木盡情吮、吸着雨水,被烈陽曬了一天,這是一種快感。
狼人淋在雨中,雨水鑽井猩王的毛發,然後打濕,凝固的血迹重新融化,随之流淌下來的雨水一起積聚成一條小河,合着獵豹屍體裏面的血液,一同次潤大地,給這一片叢林帶來營養。
随行曲卧着身體在蘇小詠的大腿旁邊睡着,任憑外面風吹雨打,似乎一切都和它無關,有了随行在自己的身邊,相比于兩個男人的存在,蘇小詠覺得随行更加會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狼人始終還是半個人,即使到現在它還沒有從它的喉嚨裏面發出一個關于人類的聲音,三人也自覺地給它貼上“狼人”的标簽。
“狼孩的故事”沒有什麽稀奇的。
嘭……
一聲輕響,狼人終于經受不住雨水的沖擊和喪失好友的打擊,在黑夜中倒了下去,熟睡的三人被它倒下的聲音驚醒,他們确保狼人不會傷害自己之後好不容易敢睡去。
人,始終還是人,憐憫之心永遠都會存在,他們去把它救了回來。
它的身高要比正常人高一點,白天雖然看見它全身都是毛,但是現在摸上去并沒有毛茸茸的感覺,因爲冰冷的雨水滲透它的全身,反而是濕漉漉的身體更加沉重。
本來說好的邱志明和董豪擡雙臂,蘇小詠一人擡雙腳,因爲重心多半都集中在上半身,董豪突然之間回憶起白天的一幕,這個家夥并沒有穿褲子的。
“哎哎哎哎,算了算了,還是換一個位置。”董豪說着就把蘇小詠給攆去前面。
蘇小詠沒有理解,同樣是男人的邱志明,看見董豪的賊笑,自己也跟着淫、笑起來,秒懂。
它是狼,也是狼人,作爲雄性的“陽、根”之物自然會存在,這是大自然造物主的神奇之處,絕對不會給少了的。
接下來的照料,邱志明并沒讓蘇小詠參與,直到董豪淋着雨從外面找來枝桠,給狼人做了一個“圍裙”樣子的褲子穿上,蘇小詠也是秒懂剛才董豪爲什麽要那樣奸、笑?
“流氓!”蘇小詠一跺腳幹脆走開,一撐手獨自烤火去了,随行也走過來舔她的臉蛋,她的心裏郁悶到極點,大有一種被他們調、戲的感覺。
“唉,丫頭始終還是丫頭哦,沒長大!”兩人一起搖搖頭表示無奈。
但是問題來了,要是這個家夥自身的抵抗能力不強,自己不會爬起來怎麽辦?這裏又沒有誰是獸醫。還有,要是它真的能醒過來,“農夫和蛇”的故事都聽說過,到時候被它“反咬一口”那就真心成了冤大頭。
“哎,你們兩個這是要幹嘛?”蘇小詠看見他們在狼人的身上動手動腳的,正在用一根藤條綁着狼人,她想要阻止卻坐在原地不好意思過去阻止。
“要幹嘛,要是它醒過來六親不認咋辦?”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異口同聲。
蘇小詠郁悶了半天,因爲這些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
“六親不認,你兩長得那麽像?是它親戚啊!”
兩人同時白了她一眼,繼續說:“女人啊,就頭發長,見識短!”說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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