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在這裏學到的東西并不是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吃東西”。
整個24人的隊伍,整齊的步子,緩緩前進,沒有人喊口令,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因爲都是經曆了千萬遍的結果,要是真的還沒有感覺和默契那就是真的變成了豬。
帶隊的還是哪個中年男子,可是看不清他的眼神是否也是那麽殘忍充滿了殺機。
或許他也是像他們一樣有一個響亮或者難聽的代号,但是沒有必要去認識,因爲就像是獵豹和黑人蟲所說的一樣,他們都是一個過客,真的沒有必要去認識,說不一定過了這一站就是要說拜拜的人那有何必在乎。
這些在他們中間還算是年輕的人早就空着肚子,從哪個小縣城出來的時候就是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沒有進食了,但也是不知饑餓,好像黑人蟲給他們灌得那些啤酒有魔力一樣,這麽久都不知道饑餓。
隻是覺得很久沒有滿足自己的食欲,但是此刻隻能強忍着,不能做出任何一副孬種的樣子,誰都不會先屈服,下一步就是要到他們去吃飯了,因爲剛才還有獵豹在說要去帶他們去吃飯的。
相信他不會食言。
哒哒……
又是槍聲音飛過,這次來得更加刺耳,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以前雖然在最後的時候還是摸過真家夥,可是還沒有動過真格,這次是真的,來得那麽猛烈。
在驚魂未定的那一瞬間就像是事先約定好了的一樣,駐足望去槍聲飛過來的地方,可是驚呆了,一排排應聲而倒十多個死人的屍體,還是熱的,就是剛才打死的,同時噴着血液!
有的還在彈動,有的還在呼吸,有的雙腳明顯在蹬地,很明顯那是死亡之前的預示,橫七豎八的屍體倒在血泊裏,這次的是真的見到了真人死亡。
本來應該在幾分鍾前就應該見到的,可是董豪幸運地躲過了,該來的還是要來,可是那死人的場景簡直就是令人作嘔。
端槍開火的大都是一些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子,少有幾個還是那樣經驗老道的,可是他們的技術是那麽令人豔羨,同時又是那麽殘忍。
他們都是帶着墨鏡的要不然會看見他們心軟時的眼神,他們也就是和他們一樣年輕,可是幹同樣一件事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反應。
“那還是軍人嗎?軍人會幹出這麽龌龊的事?難道那些都是一些罪該萬死的惡人?難道非得要在他們的面前槍殺?”種種疑問都還是像他們最初時的默契一樣,這些都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
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又是一陣令人撕心裂肺的……
一陣猛烈的火力全開之後毋庸置疑,又是一輪輪的死亡排列在他們的眼眶之中,死亡本來就是一件神聖而又肮髒惡心的事,直到現在那些流淌在黃泥巴上的紅色液體還在刺激他們的胃。
那些手無寸鐵的人被他們一個個打死,漢子們開始懷疑這個部隊的性質,到底還是不是當初的專輯所期望的價值所在。
飛濺出來的是**。
還有胃裏面本來就爲數不多的東西,一陣狂躁之後就随着飛濺的鮮血吐得稀裏嘩啦,wa.哇……一個個盡數把自己胃裏面的東西随着胃酸全部釋放出來。
看見的全是白色的黏糊狀物質。
領頭的人并沒有可憐他們對死亡的敏感,當然,他的表情是無所謂的,因爲還有一層面紗也就是所謂的墨鏡戴在眼上,或許他早就見慣了這種情況。
對于他而言這些都是狗屁,要是可以生命就是一個無謂的東西,想死什麽時候都是可以的,不必糾結。
“都他媽像個男人似的給我挺起了腰闆,不就是當着你們的面槍殺了幾個人麽,以後這種事情要見的多了,甚至比這還殘酷,你們見過吃人肉嗎?來到這裏就是要做一場遊戲,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把你們的隊友都給殺了,甚至吃他們的肉,那他媽媽才叫惡心,到時候别說是吐翻了腸子,看到熱肉就讓你們流口水!”他說完的時候小夥伴們吐得更加厲害了。
“阿豪,你說我們還是人民子弟兵嗎?這簡直就是殺人狂魔!”餘火源一邊揩着吐得髒兮兮的嘴一邊有氣無力地對對董豪說。
董豪已經顯得很是虛弱,但是面對于他們的暴行必須說一點什麽才能滿足他的懼怕心理。
“管他的,無所謂了,反正我們都是已經将死之人了,就像是我的代号一樣,我隻是一匹殘狼,死活對于誰來說們都是已經無所謂的事!”董豪說。
餘火源替他辯解道:“你說這是什麽話?我們将來不都是要保家衛國的人嗎?現在就在這裏殺人,這話從你的口裏說出來簡直是太悲觀了,你以前雖也挺樂觀的啊。”
董豪嘲諷他說:“是啊,你看。你将來的特種兵夢也就是這些端着槍殺人的專業,你還會去嗎?”
“你可别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入錯了伍,我看這些殺人如麻的家夥就不是什麽好人,我爸常說黨教育出來的都是好人,可是你看他們骨子裏透露出一種邪氣,那些被殺死的人根本就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或是的當地的居民,哪裏還會有犯下什麽滔天大罪的!”董豪繼續說。
說到入錯了伍,餘火源倒是有些擔心,盡管他是知道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但他還是要說:“你可别說,我還依稀記得有人給我說過,隊伍和戰争一樣,有正義的隊伍和非正義的隊伍……”
“什麽是非正義的隊伍?”餘火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董豪打斷說。
當然,戰争還是有着正義和非正義的,但是非正義的隊伍倒是沒有聽說過,隻是覺得這樣的沒有理解到。
他們還在繼續惡心之中,但是餘火源馬上就來了勁兒,他看着董豪說:“聽說國外有一種專門培養‘雇傭兵’的機構,他們培養出來的人有着很高的戰鬥力,但是他們隻爲錢而活,會打仗,但是不受上級的指揮,隻要是誰有錢就聽誰的。”
“剛才你說到了入錯了隊伍,我才聯想到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那時絕對不可能的,我們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培養的對象。”餘火源繼續說。
董豪還要問什麽的時候,就看見獵豹把自己兇惡的眼神給殺了過來,就要吃人一樣扯破自己的嗓子喊道:“瞎嘀咕什麽呢?”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兩個飛腳便把他們踢倒在地。
然後一個華麗的轉身之後就離開,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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