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有三男兩女正有說有笑,這五人正是蕭羽凡、秦壽、羅延、林小雨以及江豔。江豔正是萬花谷的大師姐,也是那日穿粉衣的美貌少女。
卻說那日蕭羽凡和林小雨從鏡湖密道逃出來之後,蕭羽凡去和林朝英聊了會,林朝英對過去的事,并不願多提,隻是給了一個錦囊,讓蕭羽凡去找一個人。蕭羽凡打算繼續打探常山軍情,林小雨執意要随蕭羽凡前去,林朝英無奈之下,隻好讓江豔也一同前去。
江豔起初還一百個不同意,隻是當她接觸到谷外的許多新奇事物時,也玩心甚濃,不再抱怨,反而一改先前的冰冷模樣,和衆人打成一片。
五人一路打探才知道,黑山賊已經占領了常山大部分,而且最恐怖的是,黑山賊把附近的流民全部收編,人數已經接近百萬了。
爲了一探虛實,爲了得到準确情報,蕭羽凡決定前往常山真定,揭開黑山賊盤踞常山之謎。這一日,衆人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小縣城。因爲蕭羽凡先前的虎威亮銀戟在鏡湖密道已經損壞,大方的秦壽倒是送了一把寶劍給蕭羽凡,這讓蕭羽凡不得不嫉妒,這小子怎麽這麽多神兵?
“打死他!打死他!”突然官道旁邊傳來一陣呼喊。
蕭羽凡微微一愣,卻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年乞丐正對一名小乞丐拳打腳踢。蕭羽凡微微皺了皺眉,大喝一聲:“住手!”
那群少年乞丐被蕭羽凡突如其來的爆喝吓了一跳,驚異地回過頭來,見到的卻是衣着不凡的五人。
爲首的少年陰險一笑道:“大爺是叫我們放了這叫小花子嗎?”
秦壽冷笑道:“他不是你們兄弟麽?你們爲何欺負他?”
爲首少年啐了一口道:“那可不一樣,盜亦有道,這小叫花子把我們乞讨來的錢全偷了,我們這是教他做人!”
那名被打倒在地的少年乞丐奄奄一息道:“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我娘親病的不行了,我走投無路,才偷偷借大家的錢給娘親抓藥去了!”
“借?”爲首少年怒斥道:“你娘的命值錢!我們這些人的命不值錢嗎?你把錢都拿去給你娘看病了,可是我們這些人不是要活活餓死了嗎?”
秦壽冷笑一聲:“如今世道不怎麽好,騙子忒多!尤其是欺騙我們善良之心的小騙子!搞不好還是一夥小騙子!”
蕭羽凡略爲沉吟,緩緩道:“諸位小兄弟!我看這樣吧,不若我們去這小兄弟的家一趟,若是他娘親真的病重,他拿了你們多少錢,我願意雙倍替他還你們!也請你們不要爲難他!”
秦壽冷笑道:“當然,你們要是敢騙我!等等啊,讓我找找!”
秦壽左右張望一下,卻發現路邊有一塊兩三百斤重的巨石。秦壽嘿嘿一笑,彎下腰,左右開弓,一下就将那巨石舉過頭頂!
“太輕了!太輕了!”秦壽嘿嘿一笑,完全不管衆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表情。
“你們要是敢騙我!”秦壽冷笑一聲道:“這會像這塊石頭一樣!”
秦壽稍稍用力,這巨石就被秦壽扔到了十丈外的官道中央。
蕭羽凡、羅延、林小雨、江豔互相望了望,異口同聲道:“蓋世禽獸!”
那十多名少年乞丐也吓得全身發抖,倒是那先前被打的半死的少年乞丐顫顫巍巍站起來道:“我沒有騙各位大俠!我帶你們去!”
林小雨心裏一軟,正要去扶這少年乞丐,卻被蕭羽凡一把拉住。蕭羽凡從這少年乞丐堅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熟悉,似乎有自己曾經的影子,不論怎樣,都不放棄的勇氣!
誰知,沒過多久,官道上一輛疾馳的馬車來不及停下,一匹駿馬一頭撞在那官道突然出現的巨石上,頓時頭漿崩裂,當場七絕!而失去平衡的馬車在地上轉了幾十圈,将馬夫和馬車裏的人摔的七葷八素。
許久,從馬車裏爬出一名滿頭是傷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怒斥道:“混蛋!怎麽趕車的?”
那馬夫傷的頗重,幽幽道:“公子!奴才也是因爲這官道突然出現的巨石來不及逃避,馬匹失去平衡才這樣的!”
白衣公子看了看被撞死當場的駿馬,疑惑道:“還真邪門了!官道怎麽突然冒出塊大石頭?”
少年乞丐所謂的“家”卻是在一個破廟之中,這破廟散發濃烈的腐敗味和中藥味,倒是嗆的蕭羽凡咳嗽不止。
蕭羽凡等人見到此情此景,不由鼻子一酸,心知少年所說,多半是真的。
“過兒?是你回來了麽?你也得傷寒了麽?”破廟後方響起了一聲柔美的女聲,蕭羽凡聽這女聲雖然病的有氣無力,但是聲音還是挺柔美的。
“娘親!過兒沒有生病!”那少年乞丐慌忙跑到破廟後方,和他娘親解釋起來。
不多一會,一名臉色蒼白,灰頭蓬臉的年輕少婦被攙扶着走了出來。蕭羽凡見這少婦雖然病得不輕,但是隐約可見姿色秀麗,身材也不錯,不由暗暗稱奇。蕭羽凡再看那少年乞丐,雖然灰塵土臉,但仔細一看,貌似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帥哥。
“江東穆氏感謝諸位少俠放我送我那調皮的過兒回來!”穆氏恭敬道,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的命多半是這些少男少女們救回來的。
“穆夫人客氣了!”蕭羽凡不以爲意道:“隻是我看穆夫人似乎是有頑疾在身!”
說完,蕭羽凡又開始打量起穆氏,這穆氏給蕭羽凡的感覺很奇怪,總覺總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哼!”誰知這一切卻被林小雨看在眼裏,林小雨冷哼一聲,上前抓住穆氏的右手道:“穆姐姐!小雨略懂醫術,讓小雨來幫你看看!”
蕭羽凡全身一顫,過兒,穆氏,穆姐姐!這些稱呼,讓他覺得十分的熟悉,蕭羽凡再看了一眼穆氏和那名叫過兒的小乞丐,不由失聲道:“敢問夫人名諱可是穆念慈,貴公子名喚楊過?”
“少俠怎麽知道妾身及犬子賤名?”這下奇怪的反而是穆念慈了,而林小雨、江豔更是目瞪口呆望着蕭羽凡。
尼瑪!這少年乞丐還真是楊過,那年輕少婦卻是楊過的生母穆念慈!
秦壽哈哈一笑道:“我這兄弟,卻是天下第一神算,古往今來,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穆念慈聞言一驚道:“妾身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
說完,便是一個萬福,吓得楊過與那些少年乞丐也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