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定睛一看,卻是自己新收的高手向問天!楚狂歌面露喜悅道:“問天,你快說,如何是我控制朝廷的好機會?”
白衣男子摸了下自己花白的胡須,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微微一笑道:“我有上中下三策,請問主公願意選哪一策?”
楚狂歌本來性子暴躁,隻是這向問天綽号“天王老子”,平生誰也不服,而且武功詭異,心思細膩,楚狂歌也沒能找到用“生死符”偷襲他的機會,也拿他沒有辦法。楚狂歌按下不滿,面露微笑道:“願聞其詳!”
向問天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幾步,朗聲道:“首先,主公可以派在場的任何一人刺殺何苗,主公麾下都是天下屈指的高手,想必取一匹夫首級如探囊取物耳!無論朝廷派多少人,我等皆刺殺,然後推給黑山賊,主公仍可做‘土皇帝’!”
霍休失聲道:“主公不可!向将軍此計是陷主公于不義,主公若是如此,則名不順言不正,不僅朝廷随時可以派大軍攻擊我等,就是其他諸侯也可以有借口攻打我并州!”
楚狂歌臉色也不好看,看了一眼向問天。向問天哈哈一笑道:“不錯,這正是下策,我也不建議主公這樣做!”
“你且說說剩餘兩策!”楚狂歌面露不悅道。
“當今天下群雄将起,各地諸侯無不暗中招兵買馬,我并州雖兵馬強盛,但無法以一己之力與天下諸侯抗争!若要逐鹿天下,必須有強大的糧食和軍馬做後盾,所以冀州和幽州是主公日後的必取之地!所以這中策便是主公将何苗趕回洛陽,派一精壯之師,連夜偷襲冀州,若得冀州,則得天下可多兩成勝算!”向問天胸有成竹,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自己的中策。
楚狂歌沉默了會,霍休又發言道:“向将軍此策雖妙,隻是風險過大,冀州兵精糧足,王芬手下猛将謀士甚多,貿然突襲,勝敗未可知。而且朝廷知曉我偷襲冀州,必然大怒,肯定派大軍前來,我看此策尚不及下策!”
見霍休發難,向問天并不發怒,向問天見楚狂歌一雙虎目盯着自己,自然是希望自己馬上說出所謂的上策。
“霍将軍質疑在下也并無道理,隻是在下的計策覺得眼下是奪取冀州的良機,再說今日我等不取冀州,他日自有人取之!在這亂世,隻要我有兵有糧有地盤,便是朝廷也不敢輕舉妄動!”向問天摸了摸花白胡須,微微一笑道:“當然,在下還有一策,便是何苗肯定不敢獨自前來,至少會帶數千兵馬前來!隻要主公結好或‘控制’此人,讓此人在何進及當今聖上面前美言幾句,主公再趁機挑起十常侍和何進的矛盾,主公便可趁機坐收漁翁之利,控制皇帝,如此天下可定,大業可期!”
向問天将“控制”二字念得各位重,不由讓楚狂歌和在場衆人一震。楚狂歌眼前一亮,不由拍手道:“此計甚妙,問天無愧本座智囊!”
向問天微微一笑,繼續補充道:“天下對十常侍怨恨已久,主公可趁機聯合何進共擊十常侍,何進隻是屠沽之輩,無勇無謀,我們可以趁亂!”
向問天趁機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楚狂歌不由點頭道:“問天此番言語甚合我心意!”
向問天趨步走了幾步,掃視了下大堂内衆人的神情,哈哈一笑道:“當然,主公可以留部分兵馬在并州,另提一支精壯之師前往洛陽,讓整個天下都知道我們的力量!”
楚狂歌微微點了點頭,面色一緩道:“那問天可覺得誰鎮守并州比較合适?”
向問天笑道:“主公心中早已有合适人選,何必再追問屬下!”
楚狂歌哈哈大笑道:“傳我将令!命呂布及八骠騎鎮守并州,荊無命、霍休輔佐呂将軍守城,我再派五名高手助幾位将軍一臂之力,其餘人等,随我前去見何苗匹夫!”
“喏!”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誰也不敢違反楚狂歌的命令!
“對了,還有一事,無命,你速派人追查張文遠下落,務必将此人帶回來給我!”楚狂歌不怒自威,帶着一股不可冒犯的氣勢。
荊無命身影一頓,恭敬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