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夜家世代子孫,都用自己的面具找另一半。
隻要是夜家的人,他們肯爲你摘下自己的面具,而且是第一個摘下他們面具的異性,那就是他們認定的另一半。
所以夜森的手下才會那麽驚訝的,他竟然爲了一個懷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摘掉了面具,送給了那個女人,這是要買一送一的節奏嗎?
喜當爹啊,少爺怎麽想的?
那手下卻不敢再多說。
“啊——”
産房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夜森眉頭一皺,掌心握緊。
忽然,産房的門被推開了,護士抛出來,雙手染血,驚慌的四處找人,“病人大出血了,快!準備血漿!”
夜森眉目一斂,直接沖了進去。
門口的護士攔住他,“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這是産房……”
夜森卻直接将她一把推開,走了進去,裏面的醫生正在給蘇以唯止血。
“都滾出去!”他渾身煞氣的來到了病床邊,血紅的目光落在了蘇以唯身下被鮮血染紅的白布。
“先生,你冷靜點,病人現在需要止血。”
“我叫你滾出去!”夜森忽然掏出了瑞士軍刀,抵在了那醫生的脖子上。
那醫生大概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野蠻的人吧,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别、别沖動先生,讓我們給這位小姐止血……”
“她是血崩,你确定你可以止住?”
那醫生其實還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在保溫箱裏面,安靜的睡着了。
蘇以唯臉色蒼白,身體裏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站住!”夜森忽然叫住了正走到門口的醫生,那醫生被夜森這一驚一乍的,弄得快要心髒病發作了。
“什、什麽事?”
“去血庫取血過來!”看見醫生還呆呆的站在了門口,然後他目光冰冷,“還不快去?”
“哦哦,是……”
那醫生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自己才是這裏的醫生,竟然被一個病人的家屬呼來喝去的指揮,簡直是醉了。
待那個醫生離開了産房之後,夜森便坐到了蘇以唯的面前,然後看着她的下面……
他耳根泛紅,然後顫抖着手,從自己的風衣裏面掏出了很多的瓶瓶罐罐來,然後弄了很多的止血藥,又是吃的又是擦的,弄了好一會兒,待那個醫生來了之後,給蘇以唯挂上了血袋自後,夜森就江那個醫生給攆出了産房中。
葉家的人,個個都會醫術,特别是遇見傷口什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會制作各種各樣的藥物,特别是止血藥什麽的,最爲厲害了。
夜森在蘇以唯身上的幾個大的穴位上面點了幾下,給她止血。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夜森終于弄好了。
隻是蘇以唯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現在暫時的陷入了昏迷當中。
夜森雙手染血,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剛才真是驚險呢。
他随手拿了旁邊的雪白的床單,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後站起身,看着蘇以唯,她現在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
此刻産房的門口卻是站滿了護士和醫院的婦産科的那些醫生,大家都比較好奇,那個小夥子怎麽止血的,但是因爲夜森從裏面将産房的門給反鎖了,所以外面的人就算是想要進去都沒有辦法的。
當産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夜深雙手沾滿了殷紅的血,因爲他穿着黑色的風衣,身上隻能夠聞到一股子腥甜的味道,但是卻看不見血迹,這也就是爲什麽夜家的人,男的全部黑衣,女的全部紅衣,因爲沾了血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充滿了殺戮的家族。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進去給她收拾了。”
夜森說完了之後,便走了出去,他的手下迎了上去,“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
“對了,你現在馬上回去熬一鍋雞湯,然後送到醫院來。”
“……”
但是那手下也不敢反駁什麽,隻點頭應允,“是!”
夜森朝着産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着洗手間走了進去,洗了手,他把冰冷的水全部澆在了自己的臉上來。
看着鏡子裏面那張英俊的臉,耳根子都微微的泛紅,剛才在那麽緊急的時刻,他竟然分神了,竟然想了那麽多不純潔的事情,該死的。
如此一想,他白皙若玉的臉頰上便浮現出了一片绯色。
…………
同一個時刻,漂洋過海,在帝國的A市。
曾經發生了大爆炸的哪一出廢舊的廠區,現在已經被建造成了一大片的園林,而且裏面全部種滿了槐樹。
因爲有一個道士告訴他,槐樹可以聚陰,然後按照那個道士的說法,在這裏布了陣。
這一處園林,以蘇以唯和曆辰風的名字合起來爲名:唯風園。
他撫摸着其中一顆槐樹,目光哀傷,修長的指尖緩緩的移動着,就像是手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
“總裁,今天下午還有一個大客戶需要見,您現在是否要準備一下。”
“知道了。”
轉身,身後的一陣清風飄過,槐樹飄搖。
曆辰風卻轉身,颀長的身軀,立在那陰森森的槐樹林中,他目光令人參不透。
季晨看着這樣的總裁,心中也是一陣難過,自從那一次過後,總裁就更加寡言少語了,比以前還要冷漠,成爲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而且,時不時的,還會來這裏轉一圈,站在這裏也是什麽都不說,隻是沉默着,季晨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曆辰風望着那一片在清風中搖擺的槐樹,心中一片惆怅。
寶貝兒,是你嗎?
轉身,從此山高水長,萬千浮光中,他的心,已死!
…………
半個月過去了,蘇以唯也該出院了。
當夜森的手下帶着一大桶雞湯來的時候,蘇以唯哭喪着臉,“能不能換點新花樣啊?”最近着半個月以來,每天全都是雞湯雞湯雞湯的,她都要吃吐了好嗎?
夜森從外面走進來,面色蓦然,“今天該出院了。”自從那一次他在她面前摘下面具開始,後面就一直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