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餓死你活該!”
“啊?叔叔你怎麽這樣啊?我可是等你了你那麽久。”
“以後不許跟陌生人說話。”
蘇以唯詫然,“女的也不行嗎?”
“不行!”他目光鋒銳,立馬叫來阿偉。
“少爺有何吩咐?”
“馬上去給我查查剛才那個人什麽來頭!”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而且剛才那個人,也不像是普通前來搭讪的那種。
“是,少爺!”阿偉走了出去,吩咐下去了。
殊不知,剛離開餐廳不久的風滄海,也立即吩咐旁邊的助理,“去給我查一下剛才那個女孩,還有,那個男人的身份!”
“是!先生!”
餐廳中——
蘇以唯大口大口的吃着中餐,“叔叔,你不是很喜歡吃西餐的嗎?爲什麽今天想起來了要跟我一起吃西餐呢?”
“沒有爲什麽。”
“哼,你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我了嗎?你怎麽不像電視裏說的那樣,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啊?爲了你我願意改變自己什麽的?”她哼哼唧唧兩聲,小聲的抱怨着,“一點情趣都不懂的老男人!”
“你說什麽?”他猝然擡眸,危險的看着她。
“還是耳朵不好使的老男人!”
他現在真的很想把她抓起來,狠狠的打屁股好不好?
當然,他可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
可是蘇以唯卻突然冒了一句,“就算你是不懂情趣的老男人,那也是我喜歡的老男人。”
是這句話拯救了她自己,她還不知道……
瞬間,他的心又化作了一片柔軟,但是面上依舊兇巴巴、冷冰冰的,“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挑眉,“我說你是不懂情趣的老男人!”
“下一句。”
“耳朵不好使的老男人?”
“再下一句?”
“不記得了。”
他擡眸,不滿的看着她,那雙猝着寒冰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記起來,不然明早上别想有下床的力氣。”
蘇以唯的臉轟的一下變得像是熟透了的茄子似的。
怎麽可以當衆說出這種帶着顔色而沒有節操的話出來呢?雖然不要臉無節操一直是他曆辰風的寫照,但是她還是要臉的啊,太不要臉了,哼,不要臉的老男人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你在罵我?”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是在罵你?”這男人還真是神了,難不成還是自己心裏的蛔蟲不成?
“我的心聽見了。”
“那你現在說說我在說什麽?”
“我聽見你的心說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愛得死去又活來。”
“……”
“叔叔,咱留點節操過年吧,真的!”
“嗯,留點節操過夜!”
“過年!!!”她糾正。
曆辰風卻天青雲淡的挑了挑眉毛,“快吃吧,你不知最喜歡吃中餐了嗎?”
蘇以唯這才皺了皺小鼻子,然後埋首在一大堆吃的裏面。
吃飽喝足了之後,蘇以唯拿出手機,開始自拍。
曆辰風十指優雅的拿起餐布緩緩的擦拭着嘴角,一舉一動都萬分優雅,如同貴族、紳士。
“你很喜歡拍照?”他擡眸靜靜的看着她問。
“叔叔,來,靠近一點!”
“什麽?”
但是當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被某人硬拽着衣領,咔擦拍了一張照片。
她還笑嘻嘻的點了保存,将手機屏幕對着他,晃了晃,“叔叔你看,好看嗎?有沒有夫妻相啊?”
曆辰風看着那張有些模糊的照片,隻隐隐的看得出輪廓而已,都已經花了,但是她卻是很寶貝的樣子,他不忍心打擊她,隻得點頭。
“嗯。”是挺有夫妻相的,這麽模糊還能看出夫妻相的估計也隻有這個女人幹的出來了,火眼金睛吧?
“你喜歡拍照的話,我替你預約國際知名攝影師給你拍,要怎麽拍都行。”
隻要是她喜歡的,他全都給她。
曾經的蘇以唯低微到了塵埃裏。
如今的蘇以唯才真正活得像個公主,是一個叫做曆辰風的男人寵的。
可蘇以唯卻是有些感傷,鼻頭酸溜溜的,她抽噎了一下,眼眶微微的泛紅,她說,“叔叔,你對我這麽好,要是以後你不在我身邊了,我會不習慣的,怎麽辦?”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帶着火熱的溫度,“傻瓜,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你擔心什麽?”
她卻是低着頭,撫摸着手機熒幕上他模糊到幾乎看不清五官的男人,“可是世事難料,萬一呢?你還是不要對我這麽好了。”
曆辰風卻不喜歡她用這種悲觀的态度,感覺像是要失去什麽一樣,他很不喜歡。
“沒有萬一,隻要你在我身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所以還是趁早習慣。”
面對這麽霸道的男人,蘇以唯也是哭笑不得,算了,反正人要活在當下,她所擔心的那些意外,現在不都沒有發生麽?好好的珍惜當前才是。
“寶貝兒,把手機給我一下。”
蘇以唯戒備的望着他,“幹什麽啊?”
“剛才你拍的那張照片太醜了,删了吧,回去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
蘇以唯有些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剛才拍得很醜了?是這個意思吧?”
“……”跟女人講道理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我一會兒就叫季晨給你約攝影師,你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叔叔,是拍婚紗照嗎?”她雙眸閃亮如同星星一般的。
“藝術照。”
“不,我要拍情侶照!”
“藝術照。”
“婚紗照!”
“情侶照……呃……說錯了。”
蘇以唯一錘定音,“好,成交,那就情侶照吧!”
曆辰風深眸擡起,就看見面前這個狡猾如小狐狸一般的小女人,她笑得燦爛,好似最美的風景,那是他曾經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的,不,或許說,是曾經從來不會屬于他的笑容,現在都屬于他了,他心裏很愉悅,即便把心掏出來給她,他覺得也是值得的。
其實,她就這樣一輩子失憶着,也是挺好的,他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