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别着急啊,你失去趕船嗎?現在這個時候船已經不多了。”
“不是,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哦,這樣啊,就算再怎麽重要,也沒有自身的生命安全重要啊。”
蘇以唯抿着唇,沒說話。
…………
不多時,到了渡口之後。
蘇以唯下了出租車之後,付了錢,就打電話給金巧巧。
“喂,你在哪兒?”
那邊金巧巧的聲音悠悠的,“你到了?”
“嗯。”
“你一直往前走,來到渡口邊,看見那艘舊船了嗎?”
蘇以唯按照金巧巧說的,一直朝着那邊走,然後果然看見了一艘舊船。
泛黃的船帆在空中飄揚,晚風習習,夾雜着海水的腥味兒撲面而來。
“然後呢?”
“上船。”
蘇以唯一刻也不敢馬虎,上了船之後,因爲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暗沉得不得了,隻有渡口處的路燈光亮在影影綽綽的。
這艘舊船上的設備也是挺差勁的,昏暗的小燈泡散發出橘黃的光亮,看不太清楚。
“金巧巧!”蘇以唯喚了幾聲之後,沒有人應答,她一直朝着深處走去。
來到了船艙内——
裏面的燈光更弱了。
前方的一個箱子動了動,蘇以唯快速的走上前,扒開箱子,就看見了蘇耀。
“爸爸!”可是蘇耀現在手腳都被綁着,神志不清,看見蘇以唯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别過來!不要過來!你這個妖精,别過來!”
蘇以唯臉色刹那間變得雪白。
“爸,我是小唯啊,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啊!”
但是很快,蘇以唯隻感覺背部傳來一陣刺痛。
轉過身就看見了金巧巧那張醜惡的臉,“你幹什麽?”她朝後退了兩步。
“不幹什麽,隻是給你打了一針。”
蘇以唯這才發現金巧巧手上的針。
金巧巧笑得猙獰恐怖,“這也不是什麽毒藥,隻是能夠使人肌肉無力的一種藥罷了,放心,你隻是會全身肌肉乏力,但是意識絕對清醒。”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爲什麽?”金巧巧笑得猙獰,“因爲我想要你死啊!”
“你對爸爸做了什麽?”蘇以唯目眦盡裂的看着金巧巧。
金巧巧一笑,“哦,也沒什麽啊,就是估計以後他就這個樣子了吧。”
“什麽意思?”蘇以唯的大腦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
“字面意思,怎麽?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以爲你現在有資格?”
“金巧巧,我原本以爲你隻是勢力,可是現在,你卻是喪盡天良。”
“哼!随便你怎麽說,反正你也活不過明天了。”
“你對付我可以,可不可以放了爸爸?他不管怎麽說,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人性?”
金巧巧笑得瘋狂,“我沒有人性?呵呵,對啊,我就是沒有人性,怎麽樣呢?”
“你放了爸爸吧。”
金巧巧很是不屑,“爸?你覺得這個男人配當我的爸爸?他的心裏跟眼裏,從來就沒有我跟媽媽的位置,所以他根本不配!”
蘇以唯盯着金巧巧,“那你想要怎麽樣?”
金巧巧嗤笑,朝着旁邊的兩個壯漢吩咐,“你們,上去把她給我綁起來!”
那兩個壯漢欲要上前,蘇以唯目光一冷,從舊船的一邊抽出了一根被截斷的尖利木棍,拼盡了最後的力氣,将木棍最前端的尖利,刺入了其中一個壯漢的大腿上。
“啊——”
壯漢悶叫一聲,捂住大腿,哀嚎。
金巧巧眉頭一皺,“沒用的東西,還愣着幹什麽,你上啊!”
“别過來!”
她揮舞着手中帶血的木棍,那個壯漢看見同伴被這個女人弄傷了,一時間也有了防備,然後他快速的上前,一把搶走了蘇以唯手中的木棍,另一隻手大力的揪住了蘇以唯的頭發。
“放開我!你要幹什麽!”蘇以唯掙紮,但是沒用,剛才那是僥幸,現在藥效已經完全的發揮了,她隻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疼痛。
金巧巧面色猙獰的來到了蘇以唯的面前,“現在說說,究竟是誰最賤?”
“呸!”蘇以唯一口口水吐在了金巧巧的臉上。
金巧巧深呼吸一口氣,臉色鐵青,“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就要你生不如死!”
她一把揪住了蘇以唯的頭發,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上去,幾乎是用了全力的,蘇以唯隻覺得左邊耳膜都震得嗡嗡的響,頓時失去了聽覺。
嘴角鮮血淋漓。
“惱羞成怒了?呵呵。”蘇以唯噙着血絲的嘴角勾起最優雅的笑,反而有種不忍逼視的凄絕之美。
“賤女人!你笑什麽?”金巧巧陰狠的盯着她。
“我在笑你可悲啊,你這麽恨我的原因,無非就是我得到的比你多而已。”
被戳穿,金巧巧惱羞成怒,頓時尖叫起來,“你胡說,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我會嫉妒你?開什麽玩笑!”
“呵呵,嫉不嫉妒隻有你自己知道。”
“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金巧巧一把推開她,她跌落在地上,看着笑容詭異的金巧巧。隻聽金巧巧繼續說,“你那個媽媽啊,臨死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你爸爸竟然會出軌,呵呵,真是可笑,她以爲愛情就勝過了一切了嗎?後面你媽媽死了之後,你爸爸跟我媽媽也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呢。”
她忽然頓了一下,“哦,應該說是……你媽媽還沒死的時候,你爸爸就已經跟我媽在一起了,還是經常性的。你說……誰最可悲?”
蘇以唯隻覺得胸口一陣熱血上湧,但是她強行壓下去了。
金巧巧很滿意一樣的繼續開口說道,“知道嗎?是我跟媽媽一起去見你媽媽,她才會心髒病發作的,你知道嗎?”她忽然沖上前,狠狠的捏着蘇以唯的下巴。
蘇以唯目眦盡裂的盯着她,這個惡毒的女人。
“啊——”金巧巧忽然尖叫一聲,她的手被蘇以唯一口咬住。
“你這個瘋子,快松開!”
蘇以唯緊緊的咬住了金巧巧的手指,就是不松口。
“你這個蠢貨,還站在那裏幹什麽?快幫我弄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