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辰風不滿的看着她,“有廢話在這個時候也要給我憋着。”
“可是你的衣服着火了,也不說嗎?”
“靠!”曆辰風側目,果然衣服的一角已經被點燃了起來,他咒罵了一聲,快速的翻身而上,把風衣上的火給踩滅了。
“你是傻的嗎?着火了也不說?”
“我是想說來着,隻是你不讓我說的。”她裝作有些委屈的模樣。
曆辰風捏着額角,“……”這個笨女人,簡直笨到家了。
“走吧。”
“可是我腿軟……”
蘇以唯雙腿有些發抖,畢竟這個小島上面夜晚的風吹起來也是那般的寒冷的,況且她現在還在發燒,感冒還沒好。
曆辰風深黑的眼眸看着她,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該死,還是那麽燙。
“你怎麽樣了?”
“還行。”她小臉蒼白,身上如果不是曆辰風的那件風衣的話,她穿的還是從蘇家離開時候的那件白色的襯衣,襯衣上面全部都是血迹,因爲是晚上,曆辰風看不大清楚,隻是感覺她身上有一股子血腥之氣。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受傷了?”他深黑如同濃墨的眸子倒影着無邊的漩渦來。
“沒有啊!”
“你最好别騙我。”他冷冷的說。
蘇以唯忽然想起來了,這個男人簡直比警犬的鼻子還要靈敏呢,一點血腥味都能夠聞到。
“隻有一點點,隻是被刺紮了一下,沒事的。”她反正到現在已經麻木了,之前在冰庫裏面被凍的時候,傷口可能都有些發炎了,隻是那時候以爲自己肯定活不了了,但是現在經過了這麽多驚險的事情之後,她都差點忘記了自己被仙人球紮過的這件事了。
“上來!”
蘇以唯驚愕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蹲下身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他是那個站在娛樂圈巅峰的男人嗎?指掌整個娛樂帝國的江山,竟然要背自己。
“風、風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死不了!”
曆辰風語氣不善,明顯的快要失去耐心了,這個女人總是瞻前顧後的,這點他很不喜歡。
“你很有精力是吧?要不然我們來做點運動如何?”
“……”
“那你TM還不趕快?難道你更喜歡我抱着你?”他語氣涼涼的,卻帶着迫人的氣勢來。
蘇以唯慢吞吞的趴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背很寬闊,給人一種很心安的感覺,就像是家的港灣。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将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雙手挽住他的脖子,她身上還是好燙,明顯的感冒越來越嚴重了,在這小島上荒無人煙,現在還是晚上。
“笨蛋,别睡!”
即便是隔着衣服,他依然可以感覺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滾燙的溫度,過度到他的身上。
蘇以唯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難受得要死,而且眼皮好重啊……
“嗯,沒睡……”她隻是感覺好累,好想睡覺啊。
“聽說你在蘇家被人欺負了?”曆辰風背着她一邊走,一邊開口問。
“沒有。”
“還嘴犟?看來你是沒有被收拾夠啊。”
“隻是受了點委屈。”因爲感冒了,她的鼻音有些濃重。
“說說看。”
“回去再說好嗎風少,我現在好困……”
“我現在命令你,不!許!睡!”
好霸道的男人。
其實他是害怕她就這樣睡過去了,因爲她的情況不太好。
曆辰風就一直背着她,一邊走一邊找話題。
“快說,不然回去收拾你!”
蘇以唯隻好強打着精神,“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爸爸他好像被壞人蒙蔽了雙眼……”她好委屈啊,委屈的落下淚。
滾燙的淚水正好順着眼尾,流淌到了他的後頸上,一直滑落進那堅硬的胸膛裏。
“你在哭?”他眉頭皺了皺。
她把頭埋首在他的背上,“沒事,我緩緩就好了。”心裏委屈啊,爸爸怎麽變成那樣子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爲什麽呢?爲什麽?
“蘇!以!唯!”
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蘇以唯迷迷糊糊擡起頭來,“風少你叫我幹什麽?”
“你TM再把鼻涕擦我衣服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進海裏喂鲨魚?”
蘇以唯傻呵呵的撸起自己的袖子就去給他擦衣領。
“外套也是我的……”這女人真的夠了。
“風少。”
“說!”
“其實你人挺好的。”
曆辰風受用的挑了下眉頭,“然後呢?”
“如果不是整天面癱的話,其實應該不比裴若軒差。”
曆辰風額角跳了跳,“别拿我跟他比。”
“恩,那是當然,風少是最棒的!”她不由得拍馬屁,似乎完全忘記了睡意。
“哪裏棒了?”
“哪裏都棒!”
“哦?那你喜歡嗎?”
“呃……”
“不喜歡?”他語氣不善。
“喜歡。”
“嗯,我床上技術棒不棒?”
“……”風少你還可以更無恥點?
“棒……”
“恩,回去會更棒,走吧。”
在曆辰風機智的燒掉了那一片的荒草之後,二人總算是走出了那一片荒草凄凄的地方。
海岸邊停靠着n艘軍艦,還有空中轟鳴的螺旋槳,震耳欲聾。
蘇以唯看着這一切,嘴巴呈現O形。
“睡了沒?”曆辰風随手捏了捏她p股,蘇以唯臉倏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可以說自己睡着了嗎?天啦撸,那麽多人。
還全都是穿着軍裝的軍人,什麽空軍、陸軍、海軍,形形色色的,曆辰風竟然還能夠調遣得動軍方的人?簡直超出她的想象,他究竟是什麽人?
蘇以唯不由得正式的注意他了。
這樣一個高深莫測,令人看不透的男人,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本質?剛才那是嗎?
前方一個胸前别着徽章的軍人走了過來。
“辰風,你剛才跑哪兒去了?你沒事吧?我找了你半天!”
“沒事!”
白楓的目光立即落在了曆辰風後背上的蘇以唯身上,目光亮了起來,“哎喲,這是誰啊?”
“我女人!”
白楓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是你女人,我隻是問她叫什麽名字!”
“想知道?”曆辰風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當然!”能夠讓這個冷面閻王親自背着的,肯定不一般啊,至少他這麽多年還沒有看到過他親自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