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唯擡起頭看着他,“我沒事。”
他看着她有些發紅的臉,皺了皺眉,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我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曆辰風目光冷冽的朝着葉夜薔薇看了過去,“你把她怎麽樣了?”
夜薔薇一笑,隻是那笑容有些凄涼,“我能把你的新歡怎麽樣?她隻是受了點寒,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畢竟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要是受了一點點的傷,他都會擔心半天,可是現在,這一份溫暖已經屬于另一個女人了,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夜薔薇微微的勾唇,轉身,“阿六,撤!”
“是!”
夜氏一族撤離了這裏。
隻是轉身後的夜薔薇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了一抹笑意:阿風,你會來嗎?
如果來了,說明他還是在意自己的,如果不來,也就說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他在氣自己而已,想讓自己難過,其實根本就不是喜歡那個女人而已。
“乖!難受嗎?”
曆辰風将蘇以唯的抱了起來,然後用額頭抵了抵她發燙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她臉色蒼白,幾近透明一樣,就像随時都會飛灰湮滅在他的懷裏一樣。
“風少……”她擡起有些迷離的眼睛,看着面前這個俊美而冷酷的男人,絕情的容顔上,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溫柔來。
蘇以唯有一種其實他是在乎自己的錯覺,然後笑着搖了搖頭,不,她隻是他的寵物,他怎麽會在乎自己呢?
然後安心的靠在了曆辰風的懷裏,這個懷抱以前是那樣令自己害怕,但是現在卻是無比的溫暖、柔軟,就像是一個溫柔鄉一樣……
她傻傻的笑了。
曆辰風發現她咧着小嘴笑,無奈的勾唇,彈了彈她的額頭,“怎麽?吓傻了?”
她隻是笑,不說話。
曆辰風原本準備帶着蘇以唯離開這個地方的,可是一轉身,卻發現……來時的路不一樣了,這裏全部都是荒草,而且在原地轉悠了一圈的之後,好像還是什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鬼打牆麽?
曆辰風眉頭皺了皺。
“風少,我們這是走不出去了嗎?”她依舊虛弱的靠在曆辰風的懷裏。
“不用擔心。”那些人隻是想要将他暫時困在這裏,好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裏。
“嗯。”她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裏,“那風少你可以先放我下來的,我自己可以走……”
“我看你現在還有精力那麽多廢話,是不是别的事情也還是有精力?”他冷目光掃了她一眼說。
她立即閉上了嘴,啥也不說了,剛才覺得他還很溫柔,現在才覺得剛才的不過是自己的幻覺,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專橫來着。
“哼,就這點伎倆還想困住我!”曆辰風不屑的說了一句。
他将蘇以唯放到了一邊,命令,“在這裏坐着,哪兒也不許去,有什麽事情可以叫我!”
蘇以唯巴巴的望着這個霸氣側漏的男人,“可是……”
“可是什麽?”
他兇巴巴的。
“可是我萬一想要上廁所怎麽辦?”
“上廁所也叫我。”
“……”風少你要不要那麽變态。
曆辰風囑咐了她之後,脫掉了風衣,甩到了她的臉上,“穿上!”
“……”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他哪裏會懂得溫柔,簡直就是個冰塊。
蘇以唯穿上他的風衣之後,就看見曆辰風開始忙活了。
“風少,你幹嘛要拔草?”
曆辰風直接無視她的問題,“這麽白癡的問題就别問我了,一開口就暴露了你的智商。”
“……”
不能這個欺負人啊喂。
曆辰風大概拔掉了很大一部分的荒草之後,開始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然後搖了搖頭,又開始拔掉了一圈。
當拔掉了很大一部分之後,他拍了拍手,站起身,薄唇勾了勾,朝她開口,“把打火機拿來!”
蘇以唯從他風衣的兜裏摸到了打火機,上前遞給他,由于她現在昏沉沉的還發着燒,況且現在是晚上,這裏不像是家裏那麽平緩,地面上也有許多的石頭,她腳尖勾上了一個不小的石頭,然後身子失去平衡,直直的撞進了他的懷裏。
“嗯!”悶哼一聲,曆辰風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但身子還是受不住沖擊力而一起摔倒在地,隻是她卻是摔在他的身上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懷裏的笨女人,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說你怎麽這麽笨呢?小笨蛋,以後不叫你寶貝兒了,叫你小笨蛋。”
蘇以唯巴巴的望着他,心裏流淌過一陣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是奇怪,就像是幹旱的大地,緩緩的傾注進了甘泉,甜甜的,軟軟的,很舒服,卻又很複雜。
“誰是笨蛋啊……”是的,一向臉皮那麽厚的她,竟然臉紅了,如果不是天黑看不清楚的話,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竟然在這個魔鬼的面前這麽囧。
“走路都會摔跤,你說你不是笨蛋是什麽呢?”他又曲指,準備彈她額頭,可是她卻快速的捂住,他輕笑一聲,狡黠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呵呵,這次倒是聰明了一點。”
蘇以唯咧嘴笑了笑,傻傻的道,“風少。”
“嗯?”他掀了掀眼皮兒看她。
“你以後别這樣了。”
“什麽?”他沒聽懂的樣子。
“不然我會誤會的……”
“誤會什麽?”
“會誤會你喜歡我啊!”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呵呵。”他笑容有些揶揄。
“你笑什麽?”
他摸了摸她的臉,“那就誤會着吧……”
他蓦地傾身,擒住她的兩片唇,然後纏綿。
身後是大片大片的火焰在綻放,映照得他完美如同希臘雕塑般雕刻的容顔,神秘而驚豔。
“認真點!”他不滿的看着她好像在開小差的樣子。
蘇以唯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風少,我感冒了。”
“感冒了那又如何?”
“我怕傳給你。”
“那我陪你一起感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