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晚會是在遊艇上,曆氏遊艇上——
蘇以唯現在似乎有一個後遺症了,隻要上了遊艇,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在不夜号上面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可是正是因爲這樣,她好像一直以來的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是曆辰風或許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商人。
隻是在這裏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對啊,曆辰風究竟是什麽身份呢?
好像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一個謎。
搖了搖頭,将腦海中的那些問題全部甩了出去之後,她來到了遊艇的外面。
大家都在一起狂歡着,女的都是穿着比基尼,男的都是果露上身,下面穿着遊泳褲。
“甲闆上風大,怎麽不上去?”曆辰風手中端着一杯紅酒,然後緩步的朝着蘇以唯走來,渾身那矜貴之氣,宛然天成。
蘇以唯微微的詫然,看着曆辰風,雖然這次是開的水上宴會,但是他仍舊是一身正裝,似乎不管什麽場合,他永遠都是這樣,永遠的尊貴。
他是指掌整個帝國娛樂圈的巅峰領袖,可是今天在帳篷裏面他臉色蒼白,她竟然覺得有些擔心。
平複了一下心情,她緩了緩神,淡淡的喚了一聲,“風少,你怎麽出來了?”
雖然跟他有過無數次的親密,可是她依舊對他淡然有禮,如同上司。
這是她碰不得的男人,當初碰了,也是局勢所迫,現在,她不可以動一點其他的歪心思。
“難道我就不可以出來了?”一口氣将紅酒喝完,曆辰風慵懶的靠在了護欄邊,看着一望無垠的大海,無邊無際,夜色濃重下,别有一番氣勢磅礴的神秘。
遙遠的星際,閃閃爍爍,卻因爲這一片汪洋大海而放大數倍,好似一伸手,就可以摘到星星一樣。
蘇以唯一隻手舉着香槟,一隻手緩緩的伸出護欄,試圖以這種的虛幻,抓到星星。
“你在做什麽?”曆辰風看着她靈秀的小臉,帶着幾絲俏皮,卻又有着旁人所看不穿的冷靜。
她淺笑回眸,隻是那雙純澈的眼眸中,好似銀河都倒瀉在了裏面,“摘星星!”
曆辰風淡若清風的微微挑眉,側目,“摘星星?”嘴角一勾,果真是天真的小女人。
“你很想要星星?”
蘇以唯收回了手,卻是搖頭,“不是,隻是曾經有個人,說過要送給我星星,但是那個願望卻最終都沒有實現!”
“心上人?”淡薄的唇微微揚起不屑的弧度。
蘇以唯愣了愣,看着曆辰風似乎有些不爽的臉色,“不是。”
他瞟了她一眼,似乎再問那是誰?
“是我媽媽!”
他一愣,眸色中似乎多了某種憐憫,就像上帝對他的子民,報以慈悲的心情。
蘇以唯笑容堅強,“其實也沒關系啦,隻是覺得有些遺憾!”她斂了神色,嚴肅的望着夜空,忽然開口,“傳說,每一個死去的人的靈魂,最後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你說我媽媽是不是此刻也在天上看着我呢?”心頭好酸啊。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能哭鼻子,媽媽說過,女人要自強。
不知道是不是媽媽那時候就知道了爸爸的事情,她心中好恨,金美雲是害死她媽媽的兇手,現在還鸠占鵲巢,試圖霸占蘇家。
隻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們想都别想!
“你……”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對于安慰人,這個一向驕傲自負的曆大總裁,自然是沒有做過的,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别難過,人總有一死,隻是誰先死誰後死而已。”
“……”
你這是在安慰人嗎?
“如果你要在劇組待下去的話,可能還要在這邊一段時間,因爲要拍完戲,估計還的很久,隻是……如果忙不過來的時候,你可以回曆氏去上班。”
“沒關系,我喜歡這份工作!”她忽然朝着他鞠了一躬,“謝謝風少!”
曆辰風微微一愣,對她如此客氣,好不習慣,他倒是甯願她對自己毫不客氣,因爲那樣,至少她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現在,不太确定了。
“蘇以唯,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麽地位?”他又喝了一口紅酒,問得雲淡風輕。
蘇以唯想了想,“是我的恩人,對我有恩的人。”
他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頗爲涼薄,轉過身,與她面對面,“隻是恩人?”他朝前兩步,将她抵在了欄杆上,眸色深深,伸出長臂,将她圈禁在自己所能掌控的位置,讓她無路可逃。
“呵呵,風少您就是我的天,我就是您身上的一粒灰塵,呵呵,對您也隻有高高的瞻仰,呵呵……”
“花言巧語!”
蘇以唯嘴角一抽,這個詞難道不是應該是形容男人的嗎?
“風少您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隻是實話實說!”
“再說一個‘您’字,信不信我就在這裏舌口勿你?嗯?還是說你以爲我不敢?”他眸色旖旎,偏偏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來。
蘇以唯汗顔,不說就不說,可是你威脅人家是要鬧哪樣?
大庭廣衆之下的,多難爲情啊。
“咳咳,風少,注意形象!你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高貴雍容,做那樣的事情太失你身份了!”她唯有拍他馬屁。
“嗯……還是說,其實你挺期待跟我來個唇舌蟬綿?”他眉梢微微上挑,帶着一絲揶揄。
“說話!”
“風少,我覺得外面有些冷,你今天下午好像身體不太好,不如趕緊進去吧,吹了風會感冒的!”
“做做運動就不會覺得冷了,要不要試試?”
“呵呵,不、不用了,我、我大姨媽造訪,不太方便做運動!”
“是嗎?”他陰測測的勾唇,“不如我檢查看看?”
這個變态!!!
“風少你在開玩笑嘛?那個多污穢啊,萬一污穢了你老人家那雙高貴的眼睛,多不好!”曆辰風你怎麽不去死一死,她在心裏腹诽道。
“污穢?沒關系,我喜歡被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