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的房門虛掩着,偌大的房間裏面,兩米多的席夢思大床上,是兩道白花花的身影交纏在一起。
她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目光落在那虛掩的門上面,她臉色幾乎是瞬間慘白。
她曾經最喜歡的男孩,現在正在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兼她的好閨蜜,滾床單……
心髒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了,生疼生疼的,疼到不能呼吸了一樣。
“耀廷,你愛我嗎?”金巧巧聲音嗲着說。
楚耀廷頓了頓,看着她,“爲什麽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想要知道啊,你說嘛,快說你愛我!”她開始撒嬌。
楚耀廷想了想回答,“我挺喜歡你的。”
金巧巧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那你喜歡我的什麽?”
“什麽都喜歡。”
“哼,你分明就是敷衍嘛……”
楚耀廷勾唇,“是不是敷衍,用行動證明。”
“你好壞哦!”
然後便是粗重的呼吸聲傳來……
站在門口的蘇以唯咬住嘴唇,嘴巴裏滿是血腥味,臉色慘白慘白的,心中更是難過得快要無法呼吸。
她轉身,強制自己邁動着腳步,可那蕭瑟和微微顫抖的身影,卻是那麽的悲涼。
蘇以唯跑到了自己的房間,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然後悶在裏面,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耀廷……
金巧巧……
呵……
那母女倆,奪走了她生命中最在乎的兩個男人。
一個搶走了她的爸爸,一個,搶走了她喜歡的人,爲什麽老天爺這麽不公平?爲什麽?爲什麽?
淚水逐漸的打濕了床單,心中那種巨大的空洞,卻好像是缺少了什麽,怎麽都填不滿。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振作起來,不能夠被打倒,耀廷現在看樣子應該也是站在那對母女的一邊了……
……
第二天,她很早的就起來了,因爲有了昨天的一幕,所以她現在要早點起來了,畢竟每次遲到的話,也不好,雖然她跟曆辰風是地下關系,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遲到就遲到的啊。
這一次不是上班高峰期,所以沒有遲到,隻是到了公司的時候,曆辰風竟然來的很早。
“風少……”
他眉梢微微擡了一下,看了一眼蘇以唯。
季晨跟在曆辰風的後面,“蘇小姐,把這個文件拿着吧。”
蘇以唯下意識的接過來,“這是什麽?”
季晨笑着解釋,“總裁一會兒要去片場視察,所以你身爲總裁的貼身秘書,自然是要去的。”
蘇以唯一愣,“片場?”
“對啊,片場。”
她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抹弧度,已經好久都沒有去過拍戲場地了,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做過導演這回事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可以去片場,真是太好了。
抱着文件,蘇以唯心中總算是消散了一些陰霾了,隻有忙碌的生活節奏,才能夠讓她暫時的忘記那些生活上的不愉快。
跟曆辰風一起上了賓利車,然後就朝着古城而去。
“風少,你們這次拍戲是拍的什麽類型的?”她顯得很興奮。
曆辰風淡淡的掃過她,“你好像很開心?”
當然開心了!
斂了神色,蘇以唯開口,“我隻是覺得出去走走什麽的也不錯。”
“這次拍的是古裝戲!”季晨忍不住接口回答。
曆辰風一記眼刀子甩了過去,季晨立馬閉上了嘴,專心開車。
“古裝戲啊……”她重複了一邊,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古裝戲了。
約莫半小時左右,汽車才開到了那所謂的拍戲的古城來。
因爲這次劇情的需要,所以拍攝場地轉移到了古城靠海的位置,這是必要的一個場景。
白雲蒼狗,天清水藍,的确是一個好地方,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有這麽一個好地方呢?
蘇以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跟在曆辰風的身後。
隻是現在還是有些早,片場上真正的主角還沒有來,都是一些小蝦米二三線的明星跟導演什麽的在場,看來一定是個大牌明星了。
大概等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輛最新款的限量版越野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天清一色之間,越野車如同一道流星,直接從遠處的公路上開到了海岸邊,濺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海沙來。
曆辰風坐在太陽傘底下,帶着墨黑的太陽鏡,看上去酷酷的,又帥氣極了。
季晨跟蘇以唯站在他的身邊,随時侍候着。
越野在海灘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隻穿着黑色皮筒靴的腳落地,緊接着是一個穿着軍綠色迷彩服的男人走了下來,微碎的短發被海風微微吹得有些亂,臉上的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手上帶着一雙皮手套,露出棱骨分明的指骨來。
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幾左右,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軍人一樣,身上既有軍人的狂野不羁,又有一股子旁人所沒有的傲氣凜然。
迎着陽光,她看不清來人的五官,隻是他左耳上一顆紫色絢爛的寶石耳釘,卻是那般耀眼奪目,刺得她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了那個人整個人萬丈光芒,會發光一樣,就像是一個會發光的導體。
她好像被電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人的萬丈光芒多吸住了。
蘇以唯也看得有些呆,他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就很驚豔的類型,多看幾次依舊美豔,屬于那種百看不厭的類型。
這種驚人眼眸的人,隻要你看到過一遍,絕對不會忘記,隻是一眼,好像就已經紮根在你的腦海中了一般。
“不好意思,來晚了!”
嘴裏說着抱歉,可是他卻絲毫沒有來遲到了的那種羞愧表情,很是随意,有股子慵懶的姿态。
走到了劇組所搭建的遮擋下面,他這才取掉了自己的太陽鏡,然後随手挂在了自己迷彩服的胸口前。
蘇以唯這才看清楚此人的長相,簡直就是一隻妖孽啊妖孽!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長相這麽妖孽的男人,還是那種雌雄莫辯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