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騙人的,明明是風少花了一億買下了我!”
當時她還記得是厲辰風身邊的那個跟班,季晨喊的價格呢,怎麽會是這個醜男人買下的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這個男人在騙自己。
影好笑的看着她,“怎麽,不相信?”
“你說是你買的,你有什麽證據?”
“你可以自己去問厲辰風。”
莉莉頹廢了下來,難怪,難怪主人一直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沒想到竟然是面前的這個男人買下的自己。
“那你現在要怎麽樣?”莉莉有些絕望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不止是令她感到害怕,而且還是面目全非,如果要自己跟着他的話,自己的後半輩子豈不是完蛋了?
不,她才不要跟着這個男人呢!
影打量了她一番,“你說呢?”
莉莉緊了緊衣領,朝後又退了兩步,原本以爲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醜八怪買下了自己,她怎麽這麽倒黴啊。
原本以爲可以擺脫以前的那種居無定所的生活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實竟然還是那麽的殘酷,她才不要呢!
“你、你想要我?”
莉莉戒備的看着他,畢竟沒有那個放着帥氣多金的厲辰風不要,而去跟着這麽一個醜男人,而且她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
影忽然覺得好笑,鄙夷的看着莉莉,“我對你這種傻白甜沒有興趣!”
莉莉受到了打擊,看着影,但是又迫于他的威懾,不敢還嘴。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反正她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
影,“我要你竭盡全力的去得到風的寵愛。”
他語氣冷森森。
莉莉詫然的看着他,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隻是這樣?”
“不然你還想要怎麽樣?難道你還想我睡你?”
莉莉驚恐的又退了兩步,看着影,“不、不是!”
“那就好好的侍候風吧,讓他寵你。”
莉莉垂下眼簾,“我也想啊,可是……”
“可是什麽?”語氣充滿不耐。
“可是主人一點兒也不喜歡我,他好像很寵那個蘇以唯。”
影勾唇,“所以說你蠢。”
莉莉咬唇,這個人怎麽這樣啊,總是罵自己,她真的很讨厭他好嗎。
還好她不必跟着這個人,就算是他不說,自己也會竭盡全力的去讨好主人,然後得到主人的寵愛的,因爲隻有得到了主人的寵愛,她才會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什麽都不用再擔心了。
“那你說主人不喜歡我怎麽辦嘛?”她可憐兮兮的望着影,滿眼委屈極了。
“投其所好。”
“怎麽個投其所好?”
莉莉歪着頭問。
影淡撇她一眼說,“風不喜歡倒貼上去的女人,就像你這種,掉價!”
莉莉不滿的反駁,卻又在影那淩厲的眼神下小了下去,“可是我聽說當初蘇以唯也是倒貼上去的!”
影,“所以這就是那個女人的高明之處了!”
他發現現在風好像越來越沉不住氣了,而且就拿今晚來說,爲了那個女人,竟然差點在下屬面前失了威嚴,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他絕對不允許風爲了一個女人就失去理智,那麽現在,隻要莉莉去分散了風的注意力,他就有機會對那個女人下手了!
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風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絕對不行!
風已經栽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任何對他所構成威脅的人,他都要替他除去!
所以,那個女人絕對不能留!
“你要讓我學她嗎?”
“可以這麽說。”
“可是……”
“少廢話,如果在一個月内你要是還引不起風的注意力,讓他對你提不起興趣的話,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着你了。”
他那隻隻剩下白眼仁的眼睛,狠戾的一眯,透着殺氣。
莉莉渾身顫抖,小心肝都快要被驚吓得停住了。
她害怕的點點頭,“我、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會盡力的!”
“必須盡力,記住,時間隻有一個月,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将風從那個女人的床上搶過來,否則後果自負。”
“好、好……”
影,“好了,風的習慣和喜歡的類型,我都會抽時間找人告訴你,你好好的學習一下。”
“知、知道了!”
“嗯,下去吧。”
“是……”
莉莉如蒙大赦一樣的逃出了影的房間,用屁滾尿流來形容也不爲過。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簡直太可怕了,她發誓,一定要把主人從蘇以唯的手中搶過來。
不然那個男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慌張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後背緊靠在門上,然後兩腿到現在還在發軟,她身子無力的滑落下去,驚魂未定。
……
厲辰風進入房間後就很疲憊,斜倚在沙發上。
當蘇以唯放完洗澡水從浴室出來喊他進去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他合衣躺在沙發上,鞋子也沒脫,面色安然而冷毅的睡着了。
他呼吸均勻,往日裏那深邃又犀利的眸子此刻微瞌着,看上去竟異常的溫和,少了平時的傲然霸氣,倒是顯得有些溫文爾雅,當然,那僅僅隻限于現在而已。
她知道那雙微瞌着的眼眸之下,是怎樣一雙深沉犀利到似乎能貫穿人内心的眼睛。
她輕輕的走上前,“風少?”喚了一聲之後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歎了口氣,她又折回身,來到了衣櫥前,打開衣櫥拿出一條毛毯來。
将毛毯蓋在了厲辰風的身上,掖了掖邊角,正要起身離開,可是卻覺得他這樣睡的話,會不會不舒服啊?
無奈,她又走了回去,然後輕輕的替他脫掉了靴子,放好,這才拍拍手後離開,帶上門。
隻是,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原本沙發上閉上眼的某人,倏然睜開了那雙深邃到似乎能容納整個宇宙一般的眼眸。
那雙眼眸裏噙着太多令人看不透的東西。
微微挽起冷酷的薄唇,男人垂眸掃了一眼身上的毛毯,笑了一聲,“呵呵。”然後起身,邁着雍容的步伐,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