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唯頂着雞窩頭開門。
“蘇小姐,少爺喊你吃飯。”
“知道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套了一件寬松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冷酷霸道的男人依舊筆直的坐在餐桌前,一身家居服,卻也被他穿出了不一樣的風格來,他面色沉靜,令人難辨喜怒。
長桌上,擺放着一盞歐式燭台,桌子上方的水晶掉盞璀璨奪目,曆辰風的皮膚本就很白,明亮的燈光照耀在上面,令他看上去渾身充滿聖潔的光輝,無比的魅mei惑。
蘇以唯在衆人目光的洗禮下,準備在莉莉的旁邊落座,但是卻在某人那冰冷的眼神下,生生的拐了個彎兒,來到他的右下角。
他目光冰涼的掃了她一眼,“架子到是挺大?”竟然要他親自叫人去請。
蘇以唯眨眨眼,語氣透着些委屈,“風少,你昨晚上都不讓人家睡覺,怪我嗎?”她的聲音嬌柔得不行,神情充滿暧昧,也可憐得不行。
跟着曆辰風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吃這一套,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至于連床都下不來麽?說到底還是怪他,還好意思說她?
蘇以唯忍不住在心裏腹诽。
曆辰風皺了皺眉,斂了神色,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不知道爲什麽,他現在越來越無法掌控那種想要立即得到她的欲yu望,這種超脫掌控範圍的感覺,令他非常不爽。
“吃飯。”
他神色淡淡。
一邊的莉莉埋首一點點的吃着碟子裏的美味,但是卻如同嚼蠟一樣,一點胃口都沒有,因爲她的心思一點也沒有在這個上面,而是在思索着什麽。
蘇以唯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她不否認自己有一點恃寵而驕,因爲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有一點價值。
隻要有價值,那就要發揮到最大的用處!
隻要他還沒有玩兒膩,那她就有傲嬌的資本!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一大桌的美味,蘇以唯舔了舔唇,嬌嫩的粉色唇瓣很是誘you人。
曆辰風眼尾的餘光正好落在了她剛才的那個動作上面,這個勾人的小妖精,好像随便一個動作都能夠勾起他内心最深處的獸yu欲。
厲辰風的吃相很優雅,而且他吃的還很少,隻是象征性的碰了一點食物,就拿起餐巾輕輕的擦了一下唇。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臨走時還對她說,“吃了飯上樓一趟。”然後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蘇以唯撇撇嘴,繼續吃着面前的美食,沒有了厲辰風那強大的氣場的壓迫,蘇以唯吃的很是舒心,他厲辰風就是一台冷氣機,總是能夠令周圍的氣溫降低,就算是夏天,恐怕都不用開冷氣了,他直接往那兒一站,自動人體制冷機。
莉莉朝着厲辰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擡起頭看着蘇以唯,“姐姐,主人對你真好!”
蘇以唯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看着莉莉,“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對我好了?”那變态分明就是一隻腹黑又變态的大尾巴狼好嗎?
她竟然說厲辰風對自己好,真不知道從哪裏看出來的,爲毛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姐姐,是真的呢,剛才姐姐在休息的時候,主人都沒有開動,硬是叫下人去叫你起來,這才開動了的!”
莉莉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上去天真純情的樣子。
蘇以唯歎了口氣,“做人不能光用眼睛去看!”
莉莉好像聽不懂的樣子,“姐姐說的話好深奧啊,我都聽不懂!”
“你不需要懂!”
吃完了晚飯,蘇以唯擦了擦嘴巴,然後上了樓。
厲辰風還是老習慣,每次叫她上去的時候,都沒有關門。
她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卻聽見浴室裏面傳來了水聲,應該是厲辰風在洗澡吧,她吐了吐舌頭,然後坐在房間裏的黑色沙發上。
她趁着這個時間,四處裏打量着厲辰風的房間,他的房間格調十分的冷冽,跟他本人一樣,嚴肅又冷冽,透着幾分神秘感,但是她眼尖的注意到了左邊角落的地方還有一扇門。
她漆黑的眼眸閃了閃,按照那道門的方向來看,應該是書房的位置。
原來厲辰風的書房是跟他的房間連起來的,不過這樣也方便一點。
正在神遊天外的時候,一道不含溫度的聲音響了起來,“過來給我吹頭。”他冷冷下達命令。
蘇以唯被他拉回了現實,然後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接過他手上的電吹風,厲辰風坐在椅子上,她開始替他吹頭發。
厲辰風的頭發很硬、很粗,有種說不出的堅毅的感覺。
粗粝的短發從她白嫩的手指尖穿過,這一幕看上去無比的和諧。
不過厲辰風卻似乎有些失神。
除了電吹風的噪音之外,二人都沒有說話。
“風少,已經吹好了。”
蘇以唯關掉了電吹風說道。
厲辰風淡淡的“嗯”了一聲,神色難辨。
“那若是沒什麽事了的話,我就先回房了……”
“站住!”
他聲音有些冷。
蘇以唯哂笑着轉過身,“風少還有什麽事嗎?”
他勾起唇角,嗜血邪魅,“自然是有的!”
“風少請說!”拜托你一次性說完好嗎,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好點了沒?”
蘇以唯愣了愣,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啊?”
他蹙眉。
看着他快要垮下來的臉,蘇以唯立馬反應過來,“啊!還好!”她的回答模棱兩可。
厲辰風挑眉淡笑,“如果沒好,我再給你上點藥!”
蘇以唯,“……”
“呃……那個……不用了,已經沒事了!”
他挑起嘴角,笑得驚心動魄,“既然沒事了,那就可以正常做ai愛了。”
“……”
她可以爆粗口嗎?
“我、我還有一點點沒好!”
這人簡直就是禽qin獸啊禽qin獸!
他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她,薄唇淺挽,笑得邪魅可掬。
“我弄傷的可是你下面那張嘴,爲什麽你上面這張嘴也開始說胡話了?”
她從他眼底看出了深深戲谑。
“風少,我真的還沒好!”
厲辰風冷哼一聲,“沒好就擦藥!”說着從換下來的西裝外套裏摸出一支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