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晚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會不會是影口中的那個夜森呢?
她又不由得看着痛得在地上抽搐發抖的黑衣人,他的喉嚨裏還時不時的發出沉悶的嗚咽聲,看上去恐怖極了。
“既然說不出,那就寫吧。”影朝着一旁的保镖吩咐了一句,保镖拿來了紙和筆。
影将紙和筆丢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寫吧!”
那黑衣人滿頭冷汗的看着紙和筆,然後眯了眯眼,又在地上扭了扭,完全不爲所動。
影雙眸眯了眯,“不寫?”他忽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那我就讓你好好的嘗嘗被折磨的滋味。”
“把他給我綁起來。”
保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黑衣人綁在了一個木樁做成的十字架模樣的東西上,然後黑衣人的身體呈現十字形被綁在上面,看上去狼狽極了。
立即又有保镖去拿了一個鐵罐子過來,鐵罐子一打開,就有一陣蜂蜜的香味飄蕩了過來,聞上去十分的香甜。
正在蘇以唯疑惑的時候,隻見影的手中拿着一把刷子,然後沾了一些蜂蜜,朝随從命令,“把他衣服給我脫了!”
随從粗暴的将黑衣人的衣服全部扒掉了之後,影用刷子在黑衣人光裸的胸膛上,刷上了一圈蜂蜜,而且那蜂蜜還是刷在了黑衣人胸前的兩點上的,看上去好變态!
正在蘇以唯不知道影下一步要做什麽的時候,隻見影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密封好了的鐵盒子,他帶上了軟鐵手套,然後将手伸進了鐵盒子裏面,隻見他抓了一把黑漆漆的像是蜜蜂又比尋常蜜蜂大一倍的昆蟲出來,那昆蟲在他的手中不停的蠕動,看得她一陣惡心,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影的手在那黑衣人面前晃了晃,笑得陰森森,“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黑衣人驚恐的看着那黑漆漆的小蟲子,目眦盡裂,拼命的掙紮,似乎想要掙脫開鉗制。
對黑衣人那恐怖的目光,影似乎還是比較滿意的,語氣輕緩道,“原來你也認識這個東西啊?”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記性,你們不是喜歡玩兒蠱麽,這麽個小東西自然是不陌生的,沒錯,這就是非洲毒蜂,呵呵,用這個侍候你們這些玩兒蠱的,貌似最恰當不過了。”
那黑衣人拼命的搖頭,一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很懼怕這個東西。
由于力氣有些大,他的手腕都被磨破了皮,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過掙紮。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寫還是不寫?”
黑衣人似乎在糾結,但是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别怪我不溫柔了,好好享用吧,一般人我可是舍不得拿出這麽大的禮物出來的呢。”
影攤開手掌,貼着他的肌膚,非洲毒蜂聞到了蜂蜜的味道,如同餓狼一般的争先恐後的朝着黑衣人胸前的兩點爬去。
“嗚嗚!嗚嗚!嗚嗚……”
黑衣人拼了老命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面部的表情逐漸的開始扭曲,變得恐怖起來,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連蘇以唯都懷疑,會不會掉出來。
那些非洲毒蜂在黑衣人的胸前貪。婪的吮吸着那些蜂蜜。
蘇以唯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但是卻從那黑衣人的面上讀出來了難以言語的折磨,他此刻肯定恨不得給個痛快吧,這種想死又死不了的折磨,正常人都受不了。
影看到那黑衣人痛不欲生的表情,似乎很是享受,他興奮的面部表情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嗚嗚……”
黑衣人面色發青,但是一雙眼睛卻倔強的盯着影,看上去甚是恐怖,可是那确實無比的死氣沉沉。
蘇以唯看着黑衣人,無比的恐懼,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害怕來。
那個影究竟是什麽人?是厲辰風的朋友嗎?手段竟然如此的毒辣,這簡直是冷酷到變态!
可是她又有一個疑問了,厲辰風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朋友?
似乎進入了這不夜号裏面,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最初預計的那般,簡直不按常理出牌。
他……真的隻是商人麽?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質疑厲辰風的身份了。
“你還不準備說麽?”
影毒辣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隻要說出來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那個叫做夜森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會是昨晚上被自己救下來的那個男人麽?
爲什麽厲辰風跟影都在找?
厲辰風優雅的端起旁邊桌子上的紅酒,慢悠悠的輕輕喝了一口,這才緩緩的道,“我看他也就是一個小蝦米,說不定根本就不知道夜森的計劃,問他也是白搭。”
影忽然轉過身體,有些不解的看着厲辰風,似乎對他說的話有些疑惑,但也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然而,就是這一轉身的功夫,原本被帽子擋住的臉,漏了出來。
她看見了他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是斜着的,一隻眼睛也是隻有白眼仁,瞳孔是雪白的,看上去無比的恐怖,如同曆鬼一般的駭人。
蘇以唯心肝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害怕的又往曆辰風的懷裏鑽了鑽。
曆辰風一下一下的順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撫,“影曾經在一場大爆炸裏死裏逃生。”所以現在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蘇以唯釋然了一下,雖然心上對他多了一分同情,但還是抑制不住心裏的害怕。
慕少皇直接一把抓住了曆辰風的一隻胳膊,死死的抓住,臉色鐵青,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酷刑吓的,還是被影臉上的傷疤給吓得。
曆辰風皺了皺眉,淡淡的朝着慕少皇開口,“放手!”
慕少皇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抓住了曆辰風,他忙将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然後故作鎮定的解釋,“我、我隻是覺得那非洲毒蜂太惡心了,呵呵,太惡心了……”
蘇以唯清楚的看到了曆辰風那微微抽搐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