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家總裁那副陰森森的表情,他還想多活兩年,啥也不說,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總、總裁在等你呢,你、你快去吧。”他有些哆嗦。
蘇以唯這才擡起頭來,果真,他站在路口處,表情陰森的盯着她們這邊,不知道何時已經拉長了這麽遠的距離。
她啥也沒說,快速的上前去。
蘇以唯快步的走了上去,然後親昵的挽住了曆辰風的胳膊,甜甜的喚了一聲,“風少。”
曆辰風的面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冷冷的,他涼薄的唇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然後噴在了她的臉上。
蘇以唯捂住嘴巴咳嗽了起來。
曆辰風目光眯了眯,然面無表情的将胳膊從蘇以唯的手中抽了出來,将煙蒂踩滅,兩手插兜的朝前走,沒有回頭。
蘇以唯不知道曆辰風又在耍什麽性子,簡直是喜怒無常了好嗎,她又做錯了什麽?
其實曆辰風也搞不懂,爲什麽現在不太喜歡她這種對自己唯唯諾諾,雖然她是在刻意的讨好自己,但是他知道,那隻是因爲蘇氏,完全是因爲蘇氏。
太假了,假到他想要撕開她那僞裝的面具,看看那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
曆辰風停留在了香奈兒專賣店的門口,目光悠遠沉着。
她立馬跟了上去,然後又挽住了他的胳膊,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一樣的,甩都甩不開。
她知道曆辰風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想要讨好他,那就必須要丢掉所有的節操才行。
跟着曆辰風這麽一段日子了,他的脾性什麽的,她也摸到了一二,隻要順從,那就對了,千萬别忤逆他,不然會死的很慘。
“你的包好像用了很久了吧。”
他盯着櫥窗裏的那些奢侈品包包,突然問了一句。
蘇以唯愣了愣,朝着櫥窗裏看去,櫥窗的玻璃裏面,是琳琅滿目的包包,各色各樣的,款式也很吸引人。
“其實也沒多久!”
他上次才給她買的包包,家裏還有好多新的沒有拆封的呢。
她歎了口氣,不過若是花他的錢,能夠讓他舒坦的話,她也是挺樂意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嫌棄自己的衣服包包多的。
他緩了緩情緒,一把摟過她,“進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然後帶着她走了進去。
因爲這邊晚上的天氣有些涼,所以今晚上她出來的時候,在外面配了一條紫色的披肩,裏面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裙,看上去倒是有種别具一格的優雅。
一進入店裏面,裏面的東西令她眼花缭亂,而且全部都是價格不菲的奢侈品牌。
就算是以前的蘇家,在A市也算的上是不錯的人家,但是她也沒有像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過錢。
他貼近她的耳朵,“喜歡哪種,随便挑。”
蘇以唯有些尴尬的微微退開了一點,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畢竟這是在公衆場合,她不想和他太過暧昧。
看見蘇以唯似乎有意疏遠,曆辰風不悅的皺了皺眉,強制的将她又摟了回來,“挑吧,喜歡的都買了。”
男人最霸氣的無非就是,随便花、随便買。
旁邊的一個外國店員立即喜笑顔開的走了上來,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小姐随便看,我們店裏的産品都是當季最新的款式。”
雖然是在跟蘇以唯說話,但是那個女店員的一雙眼睛,卻是時不時的往曆辰風的身上瞄。
蘇以唯在心中冷笑,這個看臉的世界。
蘇以唯拿起了一個粉色的香奈兒包包在手中,然後左右看了看,當她看到價格的那一欄的時候,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好貴,難怪這是奢侈品,果然夠奢侈。
那店員滿臉堆起了笑意,“小姐,這是我們店裏的最新款,昨天剛到的貨,全球限量版的哦。”
蘇以唯撇了撇嘴,就算是曾經自己的家裏條件那麽好,但是她也從來都沒有這麽奢侈過,這個太奢侈了,她有些不淡定了。
她笑了笑,其實這種顔色她還是蠻喜歡的,是她喜歡的風格,但是價格……實在是太貴了,她覺得隻是一隻包包而已,買那麽貴的又不能吃,沒什麽卵用,所以看了看,還是将那隻包包給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店員看蘇以唯放回了包包,還以爲她是不喜歡這種款式的,然後又跟在她的身邊,替她介紹着其他的包包,“小姐這一款也不錯,也是最新款的,而且賣得很好的,跟小姐今天的這身行頭也很搭配呢。”
那店員還不忘給蘇以唯拍了個大大的馬屁,因爲能夠進來這裏的人,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尋常小老百姓是絕對不會進這些店裏的,看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奢侈品,而且跟她一起進來的那個男人,一身貴氣,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她不能怠慢了。
蘇以唯朝着那店員所指的看了過去,然後看到了那個紫色的包包,的确很好看,很多人喜歡,她不一定就非得喜歡。
她又走到了另外的一個貨架前,那裏全部都是香奈兒的飾品。
蘇以唯的目光,落在了一個銀質的胸針上面。
她目光有些沉,似乎思緒并不在這裏。
她記得,媽媽好像也有一個這樣的胸針,上面雕刻着四葉草,雖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她看見這個胸針,又想起了媽媽來。
媽媽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因爲先天性心髒病而去世,雖然爸爸總是什麽都不說,可是她也能夠感覺出來,自從媽媽去世過後,爸爸似乎都老了十歲,兩鬓的黑發幾乎是一夜變白了不少。
媽媽的去世,對她和爸爸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總是喜歡坐在小花園裏面的藤椅上,喜歡看夕陽和朝陽的女人,她那麽美好,那麽恬靜優雅,總是靜靜的,可是卻是對她最關愛的人。
再也沒有那樣一個人,會像媽媽那樣的疼寵自己。
“小姐,小姐?”
店員的聲音,将蘇以唯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