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能保證,隻是我還需要些幫助。”傑森随即笑着把自己的要求跟蔣介石說了一邊,雖然不知道傑森要老農和戲子做什麽用,但蔣介石還是點頭答應了傑森的要求,并承諾半月後會把傑森需要的各色人人送去鐵山坪訓練營。拒接了蔣介石和宋美齡的晚飯邀請,傑森馬不停蹄的返回鐵山坪,繼續用嚴苛的手段折騰那些訓練兵。
每天重複的訓練,重複的做戰術動作,傑森甚至連木頭槍也不肯發一把,就讓訓練兵們平白做出虛拟抱槍的動作來訓練戰術動作。每天繁重的訓練壓得訓練兵們一個個眼睛發綠,但是剩下的這些訓練兵們一個個都咬着牙硬挺了過來。十幾天嚴苛訓練下來,又有二十人扣光了分流着淚水退出,但是他們已經證明了他們,不是他們不行,是傑森這個教官太過苛刻。
還有近百多名訓練兵的記分冊裏就隻剩下十幾分了,幸好傑森這個魔鬼教官有的時候心情大好,還會給他們加上幾分,讓他們一直都吊在這裏,逼得他們不得不把吃奶的勁也拿出來拼命訓練。按照傑森的訓練計劃,訓練兵這些天的任務主要是體能訓練,早上天沒亮就被整起來,然後背負三十公斤重物跑二十公裏。
早飯過後,便是爬臭水坑、跳荊棘圈、走平衡木、爬過五六米高的木闆牆、空手剁斷兩塊疊在一起的磚。中午之前再是負重三十公斤的越野十公裏急行軍,下午是假象着自己手上有步槍進行戰術動作訓練。晚飯之前,訓練兵們還得要來一次三十公斤十二公裏,晚飯後還有方言和日語的學習,叫苦連連的訓練兵們幾乎每天都是這麽過的。
謝雙河這個少校一直沒有被傑森淘汰,咬牙堅持下來的謝雙河一直把成績保持在中遊,不過原本循規蹈矩的謝雙河現在也學狡猾了。初時訓練完畢回去的時候,謝雙河都會洗幹淨了再睡覺,天天早上訓練的時候數他身上最幹淨,被傑森猛整了兩回,爬了幾回臭水坑之後,謝雙河這才明白過來了,天天早上也是髒了吧叽的來訓練。十幾天體能訓練下來,哪怕是天天有肉有菜飯管飽也讓謝雙河瘦了一圈,但是整個人卻更有精神了。
和謝雙河一樣有精神的還有其他堅持下來的潰兵們,訓練營裏油水豐厚的飯食把這些家夥養的一個個滿臉油光。訓練營的科目不可能一直是體能訓練,眼瞅着潰兵們已經能跟上自己制定的訓練科目,傑森琢磨着打算改變訓練内容。大半夜,整個訓練營早已經進入夢鄉,傑森卻帶着小約翰他們闖進訓練兵的營房,手指粗細的棍子沒頭沒臉的就抽了下來,嘴裏還在大聲喊着,“起來起來,你們這些廢物,敵人來了,你們就要死了!”
訓練兵幾乎都是久經戰場的老兵,傑森他們在營房裏一聲敵人來了,哪怕累得要死,訓練兵們也一個個的都跳了起來,伸手就要摸槍,可是又哪裏摸得到,他們根本就沒有發槍。“緊急集合!”傑森扯着嗓子吼叫着,将這些還處于半清醒狀态下的訓練兵趕出了營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你們将多了一項訓練内容,夜間緊急集合。同時還恭喜你們,你們又可以學習新的東西了,好了,現在馬上背上你們的背包,跑去十公裏外的小河邊撒尿,尿完了就可以回來睡覺了,快快。”傑森揚着雙臂哄趕着。
這些打着哈欠的訓練兵們不得不背起裝着磚頭的背包狂奔,早去早回,早回就能早睡,這該死的教官,精神忒好,大半夜也要起來折騰人。傑森這一次沒有跟着,讓這些半夜被折騰起來的兵們在遠離他的地方将他罵了個夠,被征召來訓練營的潰兵多時老兵油子,被傑森如次捉弄,老兵們哪裏會心甘情願。
傑森時不時的就會帶人大半夜的跑來踹門喊訓練兵們起床撒尿,接連這麽弄了幾回之後,潰兵們火了,随即在入夜之後派人小心盯着傑森和其他的教官們,一旦發現傑森這邊有所異動,訓練營裏的全部老兵便緊張兮兮的早早做好準備。雙方的鬥法持續了莫約半個月時間,每每遭到老兵們的作弄反擊,傑森就都會調整訓練的強度,一來二去的,老兵們發現最後吃虧的好像還是他們自己。
又是一個好天氣,傑森集合了訓練營裏的所有士兵,“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從今天開始,你們的體能訓練就隻有早晚各一次的急行軍訓練。從今天開始,你們将接受武器訓練,你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在一個月之内熟練掌握所有日軍配備的單兵武器,我所說的熟練掌握是要閉着眼也能拆裝武器,并能使用日式武器打出中級以上的射擊水平。”
傑森的好消息讓訓練兵們歡欣不已,尤其是那些原本就槍法出衆的老兵更是雀躍,心說等領到了槍露一手給這個該死的教官好好瞧瞧。傑森弄來的日式武器得益于蔣介石的支持,這批送來訓練營的武器和彈藥,全都是前線部隊的繳獲,不少武器的槍身上還沾染着血迹。“都看到了吧,這些武器上還都帶着血迹,這都是前線部隊從日軍手裏繳獲來的,也是你們在前線的袍澤拿命換來的。”
傑森一席話令原本雀躍的訓練兵們沉寂下來,他們之中多時老兵,根本也不用傑森解說,他們也都看得出這些武器和彈藥來之不易。木制的槍靶一面面豎起,子彈也分配到了訓練兵的手裏,傑森完全把訓練熟悉武器的事情交給了蘭城和沙克,自己卻帶着小約翰和胡安開車進了城,蔣介石答應的輔助教員們已經到了。
傑森向蔣介石索要的輔助教官非但不是軍人,甚至和軍人也全然沒有關系,當日若不是傑森仔細解釋過,恐怕蔣介石也根本不會幫着傑森找人。戲子、小偷、山匪、老農、賬房、當鋪朝奉,這就是傑森向蔣介石索要的輔助教員,爲了給傑森找到這樣的輔助教員,戴笠手下的軍統情報站可是狠狠的忙活了幾天。
“主任,您說鐵山坪那夥老外要這些人做什麽用啊?我這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來這些人能幹什麽用處。”負責跟傑森交接的軍統的一名情報主任,軍統上下百多人忙活了半個月,終于按照傑森的要求在四川各地幫着找來了三十幾人,其中有幾個還是從大牢裏提出來的。知曉這些人用處的隻有傑森和蔣介石,負責操辦此事的戴笠不知道實情,他手下的情報主任也不知道,更别說再往下的那些軍統行動隊員了。
“瞎琢磨個什麽勁的?”情報主任斜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不該問的别瞎打聽,别說你不知道,就連我這個主任也不知道原因。”軍統和傑森約定的地方在距離鐵山坪不遠的觀音橋,傑森倒是沒跟對方寒暄,隻是看過對方的證件和手令之後,便直接讓小約翰開了裝滿人的卡車返回鐵山坪,自己和胡安開着吉普車跟在卡車後面沿路護送,交接的整個過程和軍統的人都沒有說幾句話。
這件事透着一股子神秘,軍統上下完全被蒙在鼓裏,卡車上那些被軍統綁來的家夥們也都膽戰心驚,隻等着卡車停了下來,他們這些人才知道自己這是被送來了一處軍營。“各位,這裏是鐵山坪訓練營,也許請你們來的人沒有說清楚。拿我就來給你們解釋一遍,從現在開始,你們各位就将會是鐵山坪訓練營的輔助教員,我的要求不高,隻要按照我的要求,把你們最爲拿手的技藝教給我手下的士兵就行。”
傑森的話讓這些從卡車裏下來的家夥們很是不解,傑森隻好再次解釋道,“其實很簡單,你們中有人是慣偷,那麽你就要教會我手下的士兵溜門撬鎖的技藝。你們中有唱戲的,不光要教會我手下的士兵喬裝打扮,還要把你們察言觀色看人說話的本事也教給他們。總之就是一句話,我要我手下的士兵當賊的時候像賊,當戲子的時候就是戲子。”
“長官,我就是個種田的,那我也不能交他們種田啊,您還是放我回去吧。”從人堆裏擠出一個老頭來,雖說看着頭發已經花白,但對方的身體倒是健壯。
“請你來自然是有用處的,沒想要你教會他們種田,但你要教會他們莊戶人家的做派和習慣,至少讓他們行走坐卧的時候看上去是個農人,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是當兵的。”傑森沒把事情說的太過透徹,隻等給這些人分散開之後,傑森才會把自己的打算詳細告訴其中真正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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