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傑森帶着舒爾曼他們利用閑暇的時間,像是趕羊一樣的趕着這些未來的特種兵們拼了小命的建造訓練場,好好的場地挖了一個個的大坑。一個坑分派兩人,一個小時之内不挖完,扣二十分。木制高架橋,三個小時立好,立不好,扣十分。用野藤荊棘編出一個個圈子代替輪胎,半個小時編好一個,編不好,扣十分。傑森定下的種種懲罰條例弄得這些可憐的潰兵們一個個滿手是血,卻不得不硬着頭皮接着幹,隻是兩天時間,諾大的訓練場神奇的建好了,就連那些坑裏甚至都添滿了水。
當潰兵們看到舒爾曼一夥手中拎着的棍棒的時候,一個個的臉色全都變了。“下水。”傑森吼叫着,然後和舒爾曼他們一起揚着手上的棍子,像是趕羊一樣将這些潰兵們趕下了訓練場裏的水坑。把人逼下水坑隻是傑森的第一步,水坑隻有還有平衡木和其他訓練科目,尤其平衡木之後的荊棘圈更是個折磨人耐性的好去處。
“很好很好,看看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個的連個女人都比不上。快快快,加快速度,第一個回來的,我允許你可以去摸他們的褲裆,看看他們都是不是沒有卵蛋的貨色。”站在水坑邊揮舞着長棍的傑森顯得很興奮,一邊用大姆指粗的棍子抽打着水坑裏這些還在猶豫的潰兵們一邊向搶先爬出水坑奔向平衡木的謝雙河叫道。隻是傑森這話太難聽了,氣得一衆潰兵們恨不得将傑森給吞了,都立馬爬出水面向平衡木沖去。
水坑邊響起一片鬼哭狼嚎之聲,但凡是落後與人的,都被傑森帶着人一棍子一棍子的抽在背上屁股上。指頭粗的棍子打不死人,但是打在身上卻刺痛得幾乎要慘叫,潰兵們隻能奮力向前,隻要把前面的人超過,挨打的不是自己就好。
對潰兵們而言,最難過的便是泥水坑,也不知道傑森都往水坑裏添加了什麽東西,反正水坑裏翻騰着一股子惡臭味道。聰明些的潰兵會極力屏住呼吸快速的跳下水坑然後快速的爬出,甯可被傑森用棍子打也要極力屏住呼吸。最倒黴的是那些被傑森帶人直接踹下水坑裏的家夥,措不及防的入水會使得他們不自覺的大張了嘴發出驚呼,而此時,也是髒水入嘴的最佳時機。“你,不許吐,不許吐,吐出來扣二十分……。”傑森眼也不眨的盯着一個趴在水坑邊不住聳着喉頭的潰兵,這夥剛才被傑森踹進水坑的時候誤喝了一口髒水。
“廢物廢物,扣二十分。”在傑森的注視中,這個趴伏在水坑邊的潰兵最終還是吐了出來,傑森忍不住冷着臉甩了他幾棍子吼叫道。
“去你媽的二十分,老子不幹了!”年青的潰兵終于挺不住了,哇的吐了最後一口之後,一把将傑森手中的棍子擋開。收容站裏雖然日子苦,但也沒有像傑森這麽折騰人的,年青的潰兵終于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和傑森怒目而視。“啪……”傑森的右腿繞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踹在那潰兵的小腹上,将這個倔強的家夥重新踹進水坑裏去。“去你媽的分!分!分!老子不幹了!”年青的潰兵吼叫着,從泥水坑裏爬了出來又吐了一口,随即将腳上的粘乎乎的鞋子取了下來向傑森甩去,卻被傑森扭身閃過。
“很好。”傑森接過小約翰遞來的花名冊,将這個兵的編号找了出來勾掉,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接着向正在努力訓練的其他潰兵們吼叫着,“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裏又有一個廢物退出來,很好,快點來告訴我,這裏還有誰要退出?正好跟他搭個伴,免得他像軟蛋一樣獨自滾回去。你,太慢了,被我打是不是很疼?疼就退出吧,快退出來,退出我賞你二十塊大洋,金條也行,還有熱乎乎香噴噴的飯可吃,不用鑽泥坑,不用跳荊棘,退出吧……”
“滾,退你媽了個頭。”這個被聒噪的傑森弄怒了的潰兵頭也不回的罵道,然後爬出水坑撲向平衡木,然後搖搖晃晃的太過平衡木又一頭紮向用荊棘紮成的,離地面不過一尺的荊棘圈,整個人扁扁的趴在地上努力向前爬去。
“你很好,有膽識,敢當衆辱罵教官,扣十分。”傑森渾然不在乎的哈哈大笑着扣下十分,不過這些奮力前行的潰兵們心情也是大好,以後誰的分高就在訓練的時候罵這個該死的金毛教官一聲,爽快啊。
“嗯?你怎麽還不走?你已經退出了,這裏對普通士兵來說是機密基地,現在、立刻、滾蛋。”傑森扭頭橫了一眼,一身是泥水的年青的潰兵還站在水坑的邊緣,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其他潰兵們在訓練,泥水掩住了他的臉孔,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臉色。
“教官,我不想退出。”訓練場上熱火朝天的場面讓這個年青的潰兵似乎終于冷靜了下來,有更高于目标沒有誰想做普通士兵,
“我早就說過,這裏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既然退出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中國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現在滾蛋。”傑森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低聲下氣,反而皺着眉頭繼續吼道,手中的小棍更是舉起斜斜指着訓練場出口的地方。
“哼,在我的眼裏,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戰場上死了可活不過來,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還是離開吧。”見那年輕潰兵還是不願離開,傑森沒好氣的說道調頭便走。揚起手中的木棍梆梆的敲起崩在鐵絲上的細密荊棘刺藤條,晃動的藤條帶着尖刺不停的紮在刺圈下那些潰兵們的後腦後背,使得這些潰兵們不得不拼命的将身體壓低,幾乎是用牙啃着地面向前爬着。
“快快,再快些,今天不努力,明天你們就隻能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嘶咬,成爲一具沒人認領,連個全屍都留不下的可憐屍體,快快。”傑森奔跑在訓練場上不停吼叫着,手上的棍子更是沒有一刻停歇,不是敲打東西就是抽在人體上啪啪做響。那個呆立在水坑邊的年輕潰兵終于還是哭着走了,帶着一身泥水疲憊的走了,離開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像傑森所說的那樣,像個軟蛋。
散發着惡臭味的水坑、巴掌寬窄搖擺不定的平衡木、纏繞在鐵絲上的荊棘刺、麻繩編就的繩、荊棘刺圈輔以輪胎組合成的障礙、油桶和土堆組合而成的蛇形坑道,這些都是傑森拿來訓練潰兵們的初級内容。傑森隻有三個月時間來訓練這些潰兵,所以他打算在打熬潰兵們體能的同時,對他們進行身體協調性的适應性訓練。
“在這個訓練營裏,教官就是你們的天,教官就是你們的地,你們誰要是不服,盡管退出,我會把雙腳都舉起來歡送你們。如果你們不想退出的話,就老老實實的任由我折騰,你們這幫廢物。”軍裝筆挺的傑森背着手拎着小棍在站的整齊得令人發指的隊伍裏轉來轉去,潰兵們雖說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可還是極力的讓自己站的筆直。
“啪……”小棍抽到了一個潰兵的肚子上,“縮回去,肚子挺那麽大幹什麽?揣上崽子了?”傑森怒目吼道,就這種橫看豎看斜看都是一條直線的隊形他還覺得不滿意,一直關注這裏的黃大成也看的倒吸冷氣,如果不是傑森之前的舉動就吓到過他們,怕是他早就跳起來說話了,可現在卻不敢了。
第一天正式訓練結束,這幾百号潰兵們的骨頭架子都要累散了,幾乎是爬回營房的。潰兵們回去趴下就是狂睡,什麽髒臭的,都沒有睡覺大。得知傑森近乎兒戲般的訓練内容,蔣介石立馬把傑森招去了自己的官邸,蔣介石很難理解跳髒水坑和鑽荊棘這樣幼稚的内容,怎麽能訓練得出自己需要的精銳士兵。“傑森教官,這麽練是不是過了?他們這些人雖說是打了敗仗的潰兵,可總也好過那些剛剛征召入伍的新兵啊。”蔣介石開門見山的說道。
“蔣委員長,您不用那麽客氣,叫我傑森就行了。”傑森笑着将手上的咖啡杯放下,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過了?不,我甚至覺得還不夠,就像擰剛才說的,他們中很多都是老兵,所以我對他們的期望很高,他們應該像一支尖刀直插敵人的心髒,甚至像從前我一個人那樣直入戰區的最中央,如果沒有魔鬼一樣的訓練,難道要我爲他們收屍?我練的是精銳,我可不想訓練出一支收屍隊,我不想看着他們背着戰友的屍體回來。”傑森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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