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到底是哪個混蛋說的這事會很好解決?範奎.肯伯恩心裏暗自腹诽着,臉上卻露出了一副笑容:“沒錯,那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如果想要解決我們目前的麻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傑森倒是一點也不矜持的開出了價碼:“我剛才說過了,10萬美圓!”
範奎.肯伯恩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意思是這個價格有很大的商榷餘地,然後笑着對傑森說道:“這不算一個公平的價格,但我想知道這個價格是否還有商榷的餘地?”說着,範奎.肯伯恩坦然大方的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慢慢推到傑森的面前。
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傑森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心裏卻暗自樂了一下, 5萬美圓?是個不錯的開始!“範奎.肯伯恩先生,5萬美圓并不足以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伸手抓過桌上的支票,傑森卻毫不遲疑搖頭道:“範奎.肯伯恩先生,讓我們都痛快點吧,我還是剛才的回答,10萬美圓。”
範奎.肯伯恩既然已經充當了中間人,就有義務要維護“雇主”的利益,更重要的是要維護自己老闆的利益。望着毫不退讓的傑森,範奎.肯伯恩沉聲道:“傑森先生,我覺得這個價格已經很誠實了,5萬美圓可以做很多事了。你應該明白。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拿出5萬美圓來的,同樣,也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得到這5萬美圓的。”
傑森并沒有反駁範奎.肯伯恩的話,5萬美圓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傑森或許還不知道美國國内的行情,但威爾斯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按照範奎.肯伯恩的想法,傑森的這個要價不但高了,而且是高的離譜!傑森要的可是10萬美圓啊,不是10萬日元,這不是在做生意,這是在自毀門路。
傑森沒有理會範奎.肯伯恩隐藏在話中的威脅,仍舊是一口咬死的索要10萬美圓的賠償,範奎.肯伯恩并不知道傑森手裏有着什麽依仗,不由得有些着惱起來。做生意嘛,不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作爲一個專門爲人調節矛盾的中間人,範奎.肯伯恩沒指望自己能幹一輩子這個活計,但勉強這個軟硬不吃的小子,卻是範奎.肯伯恩從未領教過的。
範奎.肯伯恩有些尴尬,掩飾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先前的确是抱着宰肥羊的态度來對待傑森的。原想着傑森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在紐約沒有根基的家夥,這次宰他們一刀又能怎麽樣?反正以後大家都不會再打交道了,可他卻忘記了傑森一夥幹的卻是在槍林彈雨裏讨生活的活計。範奎.肯伯恩這種隐藏在話語中模棱兩可的暗示性威脅,其實對傑森他們根本不管用,況且傑森已經準備要報複那些猶太人了。
範奎.肯伯恩借助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怒氣,卻沒能逃過傑森的眼睛,隻是一瞬間,傑森便明白了範奎.肯伯恩要和自己單聊的用意。這貨是準備兩頭拿錢,敢情自己這是差點兒被人給當肥羊宰了,有所頓悟的傑森看看範奎.肯伯恩,哪裏還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麽情況?
範奎.肯伯恩被傑森眼也不眨的看的渾身不自在,隻好放下咖啡杯舉起手有些尴尬的笑道,“好吧,剛才隻是個玩笑,傑森先生,我說實話好了。猶太人願意爲他們先前的錯誤舉動做出賠償,20萬美元,傑森先生,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價格已經很公平了。”公平嗎?傑森看着裝作若無其事的範奎.肯伯恩,征求着他的意見,心中卻宛如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哥們要是剛才腦袋一熱答應了範奎.肯伯恩這混蛋的條件,不知道自己的腦門上會不會出現“傻蛋,蠢貨。”這4個大字?
貌似考慮了一會,傑森的臉上這才終于露出了笑容,對範奎.肯伯恩點頭笑道:“沒錯,這個價格的确很公平。”
既然傑森已經同意了這個價格,那就沒問題了,範奎.肯伯恩随即從抽屜裏掏出空白的支票簿,卻沒有馬上填寫,而是向傑森問道:“傑森先生,我需要明确的知道,我能否确定你拿到這筆錢之後,我們剛才所說的那件事情是否就全都結束了?”
“當然,範奎.肯伯恩先生,我向你保證。”傑森毫不猶豫的向範奎.肯伯恩保證道,心裏卻暗自笑話這個範奎.肯伯恩才是個真正的傻蛋。猶太人不但沒有及時支付上次行動剩下的雇傭金,甚至還派了槍手追殺自己和威爾斯,無論如何這口氣都是咽不下去的。這20萬美圓最多是給自己和威爾斯補償的精神損失費,可自己這邊還搭進去了一輛轎車,如果不報複那些膽大妄爲的家夥一次,自己這夥人今後還如何打響傭兵公司的名頭。
傑森保證的很是幹脆,可範奎.肯伯恩卻是一臉懷疑的望着傑森,不是他不相信傑森,實在是這件事的棘手程度給範奎.肯伯恩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如此輕松就能夠搞定的啊。以這件事鬧的這個紛紛揚揚的程度,範奎.肯伯恩甚至以爲沒有三五個月是根本想都不用想的,尤其在見識過傑森的強硬之後。
看着範奎.肯伯恩望着自己滿是懷疑的目光,傑森像是感覺自己的信譽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整個人幾乎立刻跳起來。指着範奎.肯伯恩喊道:“範奎.肯伯恩先生,你不應該相信我們的專業程度和信譽,關于這一點您可以向羅蒙德家族的老喬治先生求證。”
傑森搬出羅蒙德家族的名号來,終于打消了範奎.肯伯恩的懷疑和擔心,便很是痛快的給傑森開具了三張各5萬美圓的支票,并言明自己并沒有從中克扣。範奎.肯伯恩說的很是大氣,傑森也就裝着沒聽出範奎.肯伯恩話中的意思,直接把桌上的幾張支票統統裝進了口袋裏,還一個勁的誇贊範奎.肯伯恩的大方。
“傑森,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還在擔心什麽呢?”回去的路上,保羅很不理解傑森爲什麽還是一臉的沉思,既然傑森已經幹脆利索的答應了範奎.肯伯恩提出的條件,在保羅看來此事就算是已經結束了。“傑森,這隻是生意,生意就是生意,你完全不用擔心。既然範奎.肯伯恩先生已經和你之間取得了共識,他就會盡心幫你處理好這件事,你大可以當那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傑森卻笑着沖保羅擺擺手:“吃虧和賺便宜這種事情總是相對的,如果這位範奎.肯伯恩先生能保證這件事情就此結束自然是件好事。但我對範奎.肯伯恩先生并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這位範奎.肯伯恩先生究竟能力如何,你知道的,我不怕惹麻煩,但也不想麻煩惹上身。”
保羅自然是會給傑森介紹範奎.肯伯恩的背景,雖然有些方面說的有些籠統,但傑森已經明白了保羅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保羅在車裏爲範奎.肯伯恩大吹法螺之時,親自送傑森等人離開的範奎.肯伯恩卻又重新回到了剛才他和傑森說話的那個房間裏,隻不過房間裏卻已經坐了幾個猶太家族的代表。
“各位,剛才你們的密室裏應該也都聽到了我和傑森的交談,我個人認爲,你們派人去伏擊他們的确是一個錯誤的舉動,這爲你們各位的家族帶來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會很大。”重新返回房間裏的範奎.肯伯恩并沒有流露出輕松的表情來,相反整個人看着卻是非常的警醒,這讓房間裏的那幾個猶太人認爲範奎.肯伯恩對傑森他們有些小題大做了。
許是看出了這幾個猶太人的心思,在沙發裏坐下來的範奎.肯伯恩忽然笑了,“我敢和你們打個賭,我剛才和傑森說話的時候,他一定已經知道了有人正在偷聽談話。我不知道他是如果做到的,但我能肯定他是知道的,你們别以爲我是在吓唬你們,這是一種感覺,要知道,我的感覺一向都是很準的。”
範奎.肯伯恩說這些話隻是想要這些猶太人心中有個必要的警惕,畢竟20萬美圓有時候并不能換來兩條性命。隻可惜範奎.肯伯恩的努力明顯是白費力氣,這些猶太家族的代表并沒有領他的情,範奎.肯伯恩隻好在心裏罵這些猶太人都是些該死的。
已經回到住處的傑森和威爾斯壓根就不知道在範奎.肯伯恩的莊園裏還有猶太人,即使知道了,傑森和威爾斯也不能在範奎.肯伯恩的莊園裏和猶太人大打出手。隻是拿到了20萬美圓支票的傑森卻有了一個新的主意,“威爾斯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需要找一個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