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根本就是在獅子大開口,被霰彈槍指着腦袋的中年人随即一臉惱怒的看着傑森:“夥計,你是在開什麽玩笑,誰會把五十萬的現金帶在身邊?我這裏可不是銀行。”
傑森卻搖了搖頭,道:“沒有現金,看來我隻好講職業道德了,行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帶我去把那個鮑勃弄出來,然後給我一大筆錢帶走,我會放過你的。現在帶我們去找他,如果你騙我,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等着你。”
被槍指着腦袋的中年人立刻皺眉道:“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隻要你給我時間,所以,我有個更好的提議,你不再試圖帶走那個叫鮑勃的家夥,而我馬上給你五萬美元,是現金,怎麽樣?”傑森沒有說話,隻是對着眼前這個中年人咧嘴微微一笑,然後從腿帶裏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對方的大腿,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注視下,眼也不眨的朝着他的大腿開了一槍。
等這個中年人慘叫着捂腿躺在地上後,傑森用略帶惱怒的聲音說道:“你的廢話太多了,而且你也不該把我當成傻子,這讓我很不爽,所以我得給你的腿開個窟窿讓你清醒一下,好讓你明白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如果打疼了你的話,抱歉,我是故意的。現在我再重複最後一遍,然後帶我去找到那個價值10萬美元的鮑勃并讓我們帶走,注意,有個前提得是活的鮑勃,否則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腿部中槍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憤怒,但他也很害怕,再加上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讓他看起來很是猙獰。“該死的,别當我是傻瓜,如果我照你說的做了,我才會死!我是查理家族的人,如果你殺了我,就會被查理家族視爲敵人。”挨了一槍之後,這個中年人反而硬氣起來,沖着傑森吼了一嗓子之後,便用絕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傑森,卻是絲毫不理會傑森的威脅。
傑森自然不會現在就殺了這貨,這貨居然敢一口答應用錢來交換自己的小命,就絕對不是黑幫中的默默無名之輩,傑森現在更想留着他的命來交換鮑勃的安全。 “如果我們放棄營救鮑勃,你能給我們多少錢?” 稍加思索了片刻之後,傑森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但聽到傑森的問話之後,中年人的眼中卻是恢複了一些神采。傑森的聲音顯得非常急躁,好在他的臉被蒙住了,不至于被這中年人看出他此刻表情上的異常。
“我有現金,現在就有!但是我隻有不到5萬塊的現金,但是我可以給你們開支票,五十萬,是不記名的支票,你在美國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把錢提出來,相信我,這些錢對我不算什麽,我隻想能活下去。”中年人有些急切的看着傑森,試圖說服傑森放過自己。
傑森卻搖了搖頭,用很是遺憾的口吻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接受支票嗎?算了,我還是試着營救鮑勃好了,至少我知道把他帶回去,就肯定有10萬塊現金等着我,真是遺憾,但你沒用了。”
看着傑森再次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中年人立刻厲聲尖叫道:“不要開槍,你們把鮑勃帶走。然後我再把這裏所有的錢給你。這樣你可以賺的更多。而且我們不必再繼續打下去,這樣可以了嗎。”
傑森并沒有立刻挪開槍口,而是先稍微沉默了片刻之後,然後才點點頭說道:“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有10萬可以拿,然後還能再多拿一些,好吧,你的命保住了。現在帶我們去找鮑勃,再讓那兩個槍手滾蛋,我們帶走鮑勃,你就自由了。”
中年人得到了傑森的保證,這才喘了幾口粗氣後,大聲道:“帶我下去,讓我和我的人說。”傑森擺了一下頭,胡安立刻上前一手揪住了這個中年人的脖領子,像拽死狗一樣,把他拖出房間直接拖到了樓梯口。
等胡安把那中年人拽走之後,沙克看着還靠在門框上的傑森大聲問道:“你怎麽樣?還能走嗎?”
傑森使勁晃了晃腦袋,回答道:“隻是頭有點暈,但問題不大。你呢?受傷了嗎?”
沙克看了看自己腿上被流彈擦出的傷口,搖頭道:“沒事,隻是被流彈蹭了一下。”說完後,沙克一瘸一拐的跟在胡安的後面下樓,而傑森則搖搖晃晃的被小約翰扶着跟在了沙克身後。幾人順着樓梯下到一樓,最先下樓的胡安已經舉着霰彈槍封住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那個中年人正被胡安一隻腳踩在腳下。
“下面的人,先不要開槍,我是托勒,我要下來了,停火,都停火!”地下室裏一直有人試圖沖上來,但胡安靠着手中的霰彈槍,一直牢牢的封鎖住了通道口,這時等胡安腳下這個叫托勒的中年人喊完之後,地下室裏的人總算是暫時停止了射擊。
沙克對着傑森做了個手勢,然後沉聲道:“你受傷了,留在這裏,我們三個下去就好。”傑森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随後示意沙克三人也要多加小心。沙克用槍頂着托勒的後背,而手中端着霰彈槍的胡安和小約翰則走在前面,三個人把托勒圍在中間,慢慢起身準備順着通道進入地下室。
當走在前面的胡安剛擡腳踏上投降地下室的梯子時,地下室裏本已停止的槍聲突然又響了起來,胡安和跟在身後的小約翰避無所避,兩個人相繼中彈倒下。用槍頂着托勒的沙克本以爲有人質在手,地下室裏的槍手不敢開槍的,但他沒想到黑幫的槍手不僅開了槍,而且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眼看着胡安和小約翰中彈倒下,被留在後面的傑森隻覺得一股氣自往腦門上沖,登時什麽都不顧了。這時候傑森的眼珠子都紅了,絲毫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把霰彈槍的槍口一轉,手裏的霰彈槍連續不停的開火,隻是一瞬間,傑森就把一個試圖從地下室裏鑽出的黑幫槍手打成了血葫蘆。
“你們是想死嗎?好啊,我就成全了你們。”繞過已經被沙克拖回來的胡安和小約翰,傑森上前幾步蹲跪在通道邊,一伸手從身上扯下一枚手雷,連拉環都沒有拉掉就直接扔進了地下室裏。聽到地下室裏傳出的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傑森抛掉手中已經打光了子彈的霰彈槍,抽出腿帶上的兩支手槍貓腰踩着梯子準備進入地下室。
“啪”“啪”……,傑森手中的兩支手槍交替開火,下了十二級台階,傑森便開了十二槍,雖說一個人都沒有打死,可若非是這樣,硬闖地下室的傑森可能早就不知道已經被對方打死幾次了。就在傑森邊沖邊打,兩隻腳終于都踏在地下室地闆上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從側面飛向他的腦袋。隻是下意識的偏頭卻瞧好躲過這枚射向自己的子彈,傑森立刻轉身并調轉槍口,然後他看到一個拿着左輪手槍的家夥,在驚恐的看着他的同時連連開槍,雖然兩個人相距連五米都不到,可那個家夥卻把子彈都打到了别處。
傑森先開了一槍,同樣沒能打到對方,第二槍打的那個家夥身子一歪。但沒能把他擊倒。那個毒販還是對着高揚連連扣動扳機。不過那個家夥手裏的左輪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他隻是在徒勞的扣動一把空槍。終于,傑森開了第三槍,把那家夥的胸口上打出了一個窟窿,那家夥才最終到了下去。盡管已經倒在了地上,那個已經成了屍體的黑幫成員的手指卻還在神經系統的控制下機械的扣動着扳機。
成功将把守在地下室通道下的黑幫成員幹掉,癱坐在梯子上的傑森呼呼的喘了兩口大氣,那顆故意沒有拉弦的手雷就躺在傑森的腳下,隻是傑森這會卻沒工夫去搭理那顆手雷,他着急胡安和小約翰的傷勢。重新順着梯子上到一樓,小約翰是距離傑森最近的,伸手翻開臉朝下的小約翰,卻見小約翰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
被扳過來之後,小約翰無力的道:“老闆,我中彈了,我會不會死?”傑森急忙比劃着,詢問小約翰到底是什麽地方中彈受傷了,卻見小約翰伸手指了指自己大腿根兒的位置,然後輕聲道:“好像是這裏,很疼,胸口也疼,臉也疼。”
傑森随即查看了一下小約翰的臉,發現這貨的臉根本就是剛才倒地的時候造成的摔傷,便直接扭頭去查看小約翰的大腿根,隻是看了一眼後,傑森立刻大聲道:“你傷的不嚴重,也死不了,你的臉是倒下去的時候自己撞的。大腿上的傷口問題也不大,子彈打在了腿帶上手槍握把的邊緣,然後變向打到了你的大腿上,威力削減了大半,我保證你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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