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擁擠在一起的日本兵瘋狂的散開,卻沒能快過手榴彈爆炸的速度,大團的煙霧彌散開來,臨死拉響手榴彈的**士兵終于拖着至少四個日本兵一起下了地獄。守軍已經無法阻止日軍沖破他們的陣地,眼見日軍已經逼到了眼前,一些**士兵幹脆扔了手中的步槍,直接攥着拉燃的手榴彈以血肉之軀拼力去抵擋敵人的進攻。
“該死的,你們這些蠢貨,爲什麽不用子彈解決他們?難道不知道隻有留住性命才能繼續殺小鬼子?都去當了肉彈,誰來殺小鬼子?”遠處的傑森此刻早已淚流滿面,眼見着陣地上的**士兵前撲後續的攥着手榴彈去跟日軍拼命,傑森記憶深處屬于趙闖的那份記憶再次出現,使得傑森此刻已是泣不成聲。
傑森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可能迅速的解決那些和**混戰的日本兵,進攻中的日本兵被**的臨死一搏已經吓破了膽,還活着的也不過就隻有不到20人左右,對于傑森而言,隻需要2分鍾,傑森就能幹掉他們中的一半。用力擦去眼角的淚水,傑森半跪着架好了狙擊步槍,對着那些混戰中的日本兵接連開火,
快被炸成廢墟的建築物裏,傑森正拼命開槍射擊。“啪!”清脆的槍聲響過,**陣地前混戰中的一名日軍士兵頓時便旋轉着向後摔倒。“第八個!”一臉冷酷的傑森拉動槍栓,又一枚黃澄澄的子彈被推上槍膛,旋即又通過瞄準鏡瞄向了下一個倒黴。“該死的,我要讓你們來!讓你們全都有來無回!”傑森冷冷的咒罵着,旋即又扣下了扳機。又一聲槍響過後,混戰的人群中頓時又有一名日軍士兵中彈翻倒,被那日軍士兵用槍托砸翻在地的估計士兵趁機逃脫,旋即撿起一支步槍又撲向其他的日本兵。
“這是第九個!”傑森的牙縫裏再次崩出一個冷酷的數字,然後用瞄準鏡套中一個正向前突擊的日軍士兵,面無表情的扣下扳機打出彈倉裏的最後一發子彈。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被傑森瞄着的那名日軍步兵背部中彈向前仆地就倒。
“第十個了!都他娘的小鬼子都滾回東洋島去吧,該死的小鬼子們!”給步槍重新裝填好子彈,傑森快速拉動槍栓,又一顆子彈推上了膛,旋即瞄向其他的日軍士兵。這次被傑森瞄着的卻是個狡猾的日軍老兵,不知道這貨是不是發現了不對勁,向前一個跨步突刺之後突然蹲低了身體,似乎想擺拖傑森的瞄準鎖定。你是跑不掉的,傑森的嘴角卻忽然間綻起了一絲冷笑,旋即扣下了扳機。
又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那日軍老兵的脖子頓時間就猛烈地綻裂出一個彈孔。“第十一個!”傑森再次拉動槍栓,再次尋找着下一個獵物。一個嘴裏正往外噴吐着鮮血的**士兵出現在傑森的瞄準鏡裏,隻見一截鋒利的刀尖已經從那**士兵的胸膛上穿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正通過刺刀上的血槽泉水般噴湧而出。一張日軍士兵猙獰而又得意大笑的面孔随即出現在傑森的視線裏,那日本兵無助步槍用力攪動刺刀,身體被刺刀紮穿的**士兵張大的嘴巴裏頓時便湧出了大量的鮮血,中間隐隐還有内髒的碎塊。
那**士兵的眼神眼看着就要渙散了,突然間卻又變得無比猙獰起來,隻可惜刺中他的日本兵早就提防着這個**士兵的臨死一搏。還沒等那**士兵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榴彈,那日本兵就以最快的度抽出刺刀,并獰笑着向後退開。眼神中帶着不甘的**士兵無力的摔坐在地上,他不甘心讓刺着自己的這個日本兵或者離開,可是自己現在卻已經沒辦法拖着對方同歸于盡。
“噗“的一輕聲,那日本兵的笑聲嘎然而止,傑森精準射出的子彈正正的擊穿了那日本兵的脖子。不敢置信的日本兵使勁地睜大了眼睛,掩飾裏裏面除了強烈的不甘,還有無盡的困惑。自己明明已經退開了,可爲什麽還會中彈?這些該死的中國人,這些可怕的中國人,究竟有什麽樣的信念在支撐着他們?“第十二個!”從瞄準鏡中看着那脖子中彈的日本兵倒下,傑森再次從牙縫裏崩出冷冰冰的四個字。
滾燙的彈殼連續翻轉着掉落在傑森身邊,最後一個彈橋也已經被傑森裝填進彈倉裏,而那些和**混戰在一起的日本兵也隻還剩下了幾個人。面對守軍瘋狂的抵擋,這些試圖一鼓作氣沖破**陣地的日本兵終于發現了自己處境的不妙,身邊那些莫名其妙中彈倒下的同伴便是最好的證明,附近應該藏着支那軍隊的神槍手,而他們就是對方神槍手的目标。
幸存下來的幾個日本兵終于想到了要倉惶撤退,隻是已經重新裝好子彈的傑森卻不想放他們活着離開,五聲槍響過後,向後退去的日本兵中接連倒下5人。若不是因爲傑森打光了身上所有的毛瑟步槍彈,最後那兩個幸運的日本兵根本不可能活着離開滿是屍體的陣地。抱着見好就收的想法,傑森拎着打光了子彈的狙擊步槍快速的離開那棟破房子,還跑回去倆個活着的日本兵,傑森可不想自己成爲日軍炮火下的犧牲品。
經過了二十多分鍾的激戰,滿目瘡痍的街道上留下的屍體殘骸不下百十具之多,逼退了日軍,剩下還活着的**士兵已經不足10人,被日軍槍炮轟擊下的**一方更是形成了“橫屍遍野”的慘象。傑森選擇在此時離開藏身的地方,一方面是爲了抓緊 時間在戰場上翻找到自己急需的毛瑟步槍彈,另一方面是爲了回去找尋小約翰和胡安兩人,仗已經打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即使自己留下,怕是也阻擋不住日軍的再次進攻。
離開藏身的破樓,擊殺至少超過40名日本兵的傑森并沒有多少喜色,相反傑森現在四肢關節倍感酸麻,渾身上下亦像是被莫名其妙的抽空了氣力一般的虛弱無力。他把步槍抱在懷裏,兀自靠坐在一堆廢墟邊,右手解開鋼盔下的扣帶,左手微微顫栗地取出香煙,照着自己的嘴抖了抖,卻有兩根煙掉了出來。傑森隻好将其中一根又塞了回去,然後把另一根叼在嘴裏,正從口袋裏摸索着打火機,耳邊突然聽得“日”一聲響,人還沒反應過來,放在膝蓋上的鋼盔就“當”的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冷槍可把傑森驚得夠嗆,整個人條件反射式地蜷縮着身子躲在廢墟底部,嘴裏的煙掉了也渾然不知。在戰場上遇見冷槍太過正常,可傑森卻不想遇見冷槍的人是自己,尤其剛才鋼盔被擊中飛出的那一瞬間,傑森隻覺得自己全身僵硬的都無法做出反應。從鋼盔抛離的方向,傑森已經大緻判斷出槍手的位置,隻可惜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彈藥,否則一定會和對方好好的較量一番。
且不論剛剛差點幹掉自己的是日軍普通步兵還是專業狙擊手,縮在冰冷泥地上的傑森首先反省自身的原因。日軍雖然撤退了,但趴着的那些未必都是死透了的屍體,自己這種半拉子的菜鳥都能在三百來米的距離上射中趴着的目标,日軍中的老兵當然能夠給自己來個一槍爆頭。自己剛才那樣坐着确實很舒服,卻正好把膝蓋上的鋼盔暴露在外,若是剛才那枚子彈稍稍再低一些,自己的這條腿沒準就保不住了。
傑森靜靜的蜷縮在廢墟下,他可沒辦法去确認襲擊自己的槍手是否已經離開,就算他能夠确定,也不能随便移動以免暴露位置,更何況戰場上确認一個目标是否真的挂了并不容易。莫約2分鍾過去,傑森慢慢的向邊側移動着,直到自己的後背靠觸碰到了一截倒塌的牆壁,背靠着磚石的傑森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卻慢慢的扭動上半身向後仰去。
這樣雖然有些别扭,但傑森隻需稍稍擡起頭就可以看到子彈射來的方向,而對方卻不一定就能打中自己。這個時代的步槍在開火時是有迹可循的,槍口産生的火光、燃燒顆粒及餘熱造成的煙氣。因此,找尋剛才那槍手最好也是最無奈的辦法就是等他再次射擊,傑森翹首以盼,甚至不惜準備以身作餌引對方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