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醉于個人獵殺對手的傑森,這時候已經完全忽略了對戰場形勢變化的關注,他急于爲再次裝填前的子彈找到理想歸屬。傑森在那些日軍士兵之間來回搜尋着,須臾,又一個拿着手槍并且敢于“招搖”的身影出現了。如果說先前傑森用那挺輕機槍做誘餌擊殺多名日本兵還算正常,可這會隻是眨巴眼的功夫,日軍中就已經有兩名軍官中彈身亡,這不得不讓日軍中的老兵們開始警惕起來,甚至已經有人在懷疑對面的支那軍中布置了狙擊手。
狙擊手?一些日軍老兵的腦袋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不過他們很快便都釋然打消了這個念頭。狙擊手畢竟是要經過專業訓練的,又要配備專業的瞄準器具的特殊兵種,帝**隊在東北經營了這麽多年,也隻是在數十萬關東軍中培養出不過數百狙擊手。就支那軍隊這樣子的戰鬥力,想培養狙擊手談何容易,這些日軍老兵甯可相信剛才隻是支那軍的運氣使然。
接連幹掉對方的兩名軍官,無暇去了解自己幹掉的都是什麽級别的軍官,傑森繼續在那片土黃色中尋找自己的目标。“轟”在一聲爆響聲中,日軍爲之依仗的最後那輛坦克繼續開炮,**一方爲了摧毀這輛日軍坦克,不惜接連派出敢死隊員,最終也未能奏效。
突然騰起的火團讓傑森終于開始關注到了戰事的變化,靠着坦克的強悍,日軍已經隐隐控制了大半條街道,兵力本就不占優勢的**一方已經被擠壓到了臨近借口的位置,可能日軍隻需一次突擊,就能把殘剩的**攆出這條街。
隻剩下區區三四十名士兵,要以僅有的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和若幹步槍、沖鋒槍抵擋過百名日軍士兵和一輛坦克的進攻,這聽起來不亞于天方夜譚。當傑森的視線再次投向戰場時,日軍的進攻就如同狂暴、兇猛而又吞噬一切的兇猛海浪般連綿不絕。**最後竭盡全力防守的陣地已經岌岌可危,在竭盡全力卻奈何不得對方的情況下,這些**要麽粉身碎骨,要麽黯然退卻。傑森覺得自己需要給那些苦苦支撐的**士兵們一些有力的支持了。
想到這,傑森把身上幾乎所有的毛瑟步槍彈全都拿出來擺在手邊,還剩下不到60發子彈。依照傑森現在的位置和槍法,這60發子彈便是60個日軍士兵的性命,傑森這會有些後悔自己過來的時候,應該在那些戰死**士兵的身上翻找些子彈的。拉開槍栓填裝過子彈,傑森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決然,步槍對陣坦克絕無勝言,但自己手中這支狙擊步槍絕對是那些日軍步兵們的噩夢。
瞄準鏡中套入第一個目标,傑森左手緊握護木,肩膀抵緊槍托,右手自然用力扣下扳機,“啪”瞄準鏡中的目标身體一顫,随之向後倒去。拉槍栓、退彈殼、複位,傑森的動作開始變的連貫而流暢起來,這時槍栓到位所發出的咔啪聲在他聽來也是無比的悅耳。幾乎是照張抓藥的再度瞄準射擊,隻見瞄準鏡套中的目标晃了晃,便順着側旁的廢墟滾了下去。
連續擊殺領個目标,傑森也不禁在心中歡呼一聲,他這時候與日軍士兵不再是有仇無仇的關系,而是各自爲了生存拼殺。少一個敵人,那些**士兵活下去的希望就能夠相應增加一分,同時,内心底渴望證明自己能力的小心思也在悄然萌動。傑森射擊的做開始變的舒暢而連貫,拉動槍栓、扣下扳機和子彈出膛的聲音也漸漸有了一定的節奏。傑森越打越順,一分鍾内的連續5次射擊居然無一打偏。雖說未必是槍槍斃命,但是被傑森射中的5個日本兵中至少有三個是當初陣亡的,剩下的兩個即使救回去了也隻能是什麽都幹不了的重傷員。
傑森雖說隻是獨自一個人,可他的射速實在太快,加之狙擊步槍的精準度也很是駭人,隻是短短數分鍾,進攻中的日軍士兵中就已經倒下了十幾個。日軍進攻的節湊明顯慌亂了起來,雖說整體的前進的速度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日軍那輛坦克周圍護駕的日軍步兵卻不斷的有人中彈倒下,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一直苦苦堅持的**見狀再次派了敢死隊,在他們最後那挺輕機槍的掩護下,三名**敢死隊員從三個方向快速突進,在損失兩人的情況下,由最後那名敢死隊員用集束手榴彈将日軍的坦克變成了一堆廢鐵。
沒有了坦克,進中的日軍就失去了他們進攻的最大依仗,加之還有傑森的瘋狂援手,日軍的進攻勢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停滞。趁着日軍此刻陷入進退無措的困擾,往彈倉裏重新填了五發子彈的傑森非常從容的繼續射擊。在百米的距離上,加裝了瞄準鏡的毛瑟步槍的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這邊響一槍,那邊倒一個。在相對輕松的心态下,傑森甚至有機會辨認目标被子彈打中的部位。
日軍進不得也不後撤,就暫時停滞在了滿是廢墟的街道上,借助着到處都是的彈坑或者廢墟作爲自己的掩護。 盡管承受了較大的傷亡,但同樣堅韌的日軍卻不想失去對這條街道的控制。随着雙方開槍稀疏的減少,被雙方火力擊殺的士兵也在迅速減少,而當槍聲最終平息下來的刹那,**一方的陣地上出現了持續數秒的沉寂。緊接着,從陣地前方開始,歡呼呐喊聲迅疾蔓延開來。戰争中實力并不一定就能代表勝利,但盡可能保持高昂的士氣,卻能夠對最終結果産生積極的影響。
日軍和**都選擇了停火,傑森這邊也就沒辦法繼續開槍援助**,不過傑森并不準備就此離開,他打算給狙擊步槍擰上消音器繼續擊殺那些日軍。有了消音器,傑森在距離日軍百米的距離開槍就不會因爲槍聲暴露自己的位置,聽不到槍聲,傑森就可以對那些落單的日軍士兵開槍射殺。
加裝好了消音器,傑森開始尋找縮躲在掩體後面的日本兵,找到一個便仔細觀察目标周圍是否還有其他日本兵,如果目标周圍沒有其他的日本兵或者離着其他日本兵有些距離,傑森就會立即開槍。又一個彈橋打光,傑森手裏至少多了幾條日本兵的性命,因爲聽不見槍響,街道上隐蔽起來的日軍士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些同伴已經成了死人。
傑森暗自竊喜,如果不是自己自制了消音器出來,絕對不會有像現在這樣想打誰就打誰的局面出現。再次給彈倉裏填裝過子彈,傑森突然發現擺在手邊的彈橋隻剩下最後三個了,算上彈倉裏剛裝填進去的5發子彈,自己就隻剩下20發子彈了。絕對不能把身上的子彈全都打光,傑森開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先離開這裏,去弄些子彈來補充自己。
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相對固定的戰鬥模式,日軍自然也不會例外,在進攻中的日軍受阻暫時停滞在街道上不一會兒,日軍炮兵的炮彈就帶着大同小異的尖嘯聲劃空而來。臨近借口的**防守陣地自然成了遭到炮火集中攻擊的地域,街口那些還基本完好的建築物,在日軍的猛烈轟炸和持續炮擊下逐漸變成了廢墟。**陣地連同周邊一大塊區域充斥着爆炸的光焰與濃煙,再看不到一個人影,那面原本飄揚這的**戰旗也在炮火中消失了。
日軍的進攻模式從來都是如此,先來一陣炮擊,然後便是步兵的沖鋒突擊,如果步兵的攻擊受阻,後方的炮兵會再次集中回禮轟襲堆放的陣地,之後又是步兵的沖擊,如此反複幾次,就是再強悍的守軍怕是也支撐不住日軍的進攻。“闆載。闆載”縮躲在街道廢墟後面的日軍士兵開始歡叫着沖向**陣地,直到這會,這些僥幸還活着的日本兵才突然發現,他們原本百餘人的進攻陣型已經稀稀拉拉的隻剩下了不過三四十人。
戰争就是打生打死,隻要是戰争就必定會死人,已經來不及多想,這三四十個日本兵仍舊端着各自的武器呐喊着沖向前方。“把小鬼子給我打回去”滿是硝煙的**陣地裏再次響起了嘶吼聲,十幾個遍體鱗傷的**士兵沖出硝煙迎着日軍撞了過去。殘酷的戰鬥如期上演,刺刀、倒拎着的步槍、拳頭、石塊、鋼盔、牙齒這些一切能夠派上用場的武器都被雙方士兵們投入到戰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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