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卻點名了?
這蘇家女子有何特别的?
“娘娘?”燕子歸見賢妃發愣,叫了一聲。
“哦!好好好,既然你有喜歡的,最好。隻是這烨州蘇家,我雖不知,但是烨州蘇姓人家卻沒有太高的門第啊。”賢妃道,他難得喜歡一次。
燕子歸道:“那就有勞娘娘,看看哪家家世低,就換一換位份可好?”
這意思,是要叫蘇氏做庶妃的。
“好,這是本宮包了。你隻管安心就是。”賢妃很欣慰他總算要人了。不就是庶妃麽?好辦。
燕子歸難得對她笑了笑,便告退了。
“這蘇家女子,長得好?”賢妃問柳葉。
“奴婢也不曾見過啊,殿下喜歡,估計是長得好。奴婢去打聽一番。”柳葉道。
“也不急,隻叫那邊好生照顧着就是。閱看的時候就知道了。”賢妃道。
柳葉去打聽,才知道原來那蘇家小姐已經安排去了好住處。不由笑了,九皇子也有對一個女子如此好的時候呢。
蘇家四個女孩子随着連家的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
正月裏,天冷的異常。
蘇老太太帶着三個媳婦,遠遠的送出去。
等到實在看不見了,一家子慢慢往回走。到了榮禧堂,誰都不想說話。
隻有胡氏還能說幾句,蘇玉不是她親生的,走了便走了。
蘇老太太勉強應付了幾句就叫大家都回去吧。
簡氏扶着林嬷嬷的手,有些腳步虛浮。
回了西苑,她一時不知往哪去,猶豫了一會,還是去了蘇棉屋子裏。
“太太來了。”一推開門,就見兩個小丫頭正在打掃。
簡氏揮揮手,叫兩人出去,就與林嬷嬷坐在屋裏。
“太太不必過分傷心,小姐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咛,萬囑咐,就是怕太太不好。”林嬷嬷想着,昨兒個小姐如何吩咐,那可是幾輩子的事都想到了的。
“棉兒太懂事,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害她操心了。”簡氏小聲道。
前幾日也是這個房間裏,蘇棉一本正經的跟她說不要什麽陪嫁,隻将手頭現銀換成銀票。給她拿一點就好了。
“她才帶了三萬兩銀子,要是過的不好,誰能管她呢?”簡氏擔憂的想要落淚。
“太太啊,您還沒看出來?咱們小姐本事大着呢。但凡是個沒主意的,早就跟着九皇子殿下走了,何苦選秀?瞧着九皇子殿下對咱們小姐的心,便是以後不知道,趁着得寵,也不會沒了銀子傍身的。”林嬷嬷遞給簡氏帕子叫她擦淚。
“何況,您見過這麽冷靜聰慧的姑娘?三萬兩銀子的銀票,她可是大大小小換了不少碎銀票。還叫合歡錦繡帶了碎銀子,買了些成色好些的首飾,那必不是自己戴的,怕是賞賜給旁人的。”
林嬷嬷說起蘇棉,隻有贊賞。
“也不知道她是何時變得這麽聰慧了,都是我不好,但凡我有本事,她何苦處處自己操心呢?”簡氏道。
“怎麽就不好?人活一輩子,總要靠自己的時候,小姐自己能獨立起來,最好了。太太保重身子,也不枉小姐爲你又是去找劉氏,又是去找老太太的辛苦啊。”林嬷嬷道。
“隻是,她卻不讓我和哥哥寫信……我知道,她心裏不喜謝氏母女,可是,舅舅到底是親的……”簡氏放下帕子,歎息道。
林嬷嬷同蘇棉一樣,對簡侍郎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她知道簡氏必不愛聽,便笑道:“太太就小姐這一個寶貝疙瘩,小姐不讓,太太就不寫信呗。”
簡氏笑了笑,也不說這個了。
“你到我最擔心的是什麽?棉兒小時候身子骨差,那年又落水,她十五了,還沒來月事呢。做侍妾,是選完了就要進府呢……她……可怎麽辦?”
簡氏憂愁的很,雖然古代是十三歲就可出閣的。但是有選擇的人家,還是要等女孩子初潮來過後再說婚嫁的。
畢竟,沒來過月事,還是孩子。那時候破身,對身子也是極不好的。
“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先前我偷偷問了大夫的,說是萬一……也沒事,就是不要太;頻繁就好。左右十五了,就是再不來,也快了。”林嬷嬷道。
“好在有個方嬷嬷呢。”簡氏道。
林嬷嬷應了一聲,卻心裏歎息。太太真是天真的很。方嬷嬷,管的是規矩禮儀,小姐要方嬷嬷随行,那是爲了以後進府能鎮住人。
方嬷嬷哪裏是管這些瑣事的?好在有個錦繡得用。合歡……她自己還沒來月事呢。
而京城裏的蘇棉,人生的第一次初潮,卻是三月十五這一日來的。
她一直留心着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預備了不少東西。
這一日,從晚膳時候,就很不舒服,有現代的經驗,她自然知道這是要來了。
吃過晚膳,早早就備着了,到底如慧不是她的人,伺候不到的,也是無可奈何。
燕子歸踏着夜色潛進屋子的時候就見蘇棉在榻上捂着肚子皺眉。
他聞到一股血腥味。也看見了榻上那個小人兒睡得極其痛苦。
燕子歸也皺了眉,這是怎麽了?竟然放任她這般難受?狗奴才!
燕子歸走近榻前,就見蘇棉咬着嘴唇,人是睡着了的,但是明顯表情痛苦。
“醒來。”燕子歸輕輕扶起蘇棉。
蘇棉睜開眼就見燕子歸抱着她。她肚子疼的很,許是委屈,許是想撒個嬌,許是疼了半夜沒人管,她難過了。回身拉住燕子歸的衣裳就極可憐的說了一句:“殿下,我疼。”
“哪裏疼?你受傷了?”燕子歸将她被子掀開,滿臉都是風暴欲來的怒氣,誰敢傷了他的人?
“呃……殿下……你不懂?”蘇棉那一點脆弱就被他這表現扇沒了。
燕子歸怔了一下,便想到了。想來是女子的事。
“何以如此疼?”他問道。
“我……就是疼麽。”蘇棉道。
“殿下,你怎到了這裏?”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探香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