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要定了她,她想自在也無妨,當是寵她了。
蘇棉讨好的笑:“殿下,我來年可以帶着我的丫頭進府麽?就是她。”
說着,便指着合歡。
燕子歸并不回頭看,隻是點頭:“可帶一個嬷嬷兩個丫頭,自己安排就是。要得用。”
不管什麽身份進府,帶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多謝殿下。”蘇棉笑嘻嘻的。
合歡也趕緊上前道:“奴婢合歡,多謝九皇子殿下。”
燕子歸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并不打算和合歡說話。
“又下雪了呢。”蘇棉望着外頭,見又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
“喜歡雪麽?”燕子歸似乎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喜好一般問道。
“喜歡下雪,不喜歡化了的雪,髒,冷。”蘇棉皺皺鼻子道。
燕子歸伸手捏了一下她可愛的瓊鼻道:“可見你好逸惡勞。”
“殿下何以如此說?不過也不錯呢,人家就是懶喲。”有本事你放棄我啊。
燕子歸像是猜到她心思一般:“本殿養着一個好逸惡勞又懶的你還是養的起。”
“疾風,拿筆墨來。”說罷,燕子歸對着外頭叫了一聲。
疾風在窗外應了是,不多時便親自捧着筆墨進來了。
“寫幾個字,叫本殿看看你的字如何不好。”燕子歸帶着幾分戲谑道。
蘇棉倒是不尴尬,不好就是不好。進步中呢。
她起身,想了想,拿起毛筆寫了八個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燕子歸不由笑了,剛說了她好逸惡勞,她就寫出這般貼切的句子,可見伶俐。
“句子不錯,這字嘛……也略有風骨,要勤加練習。”燕子歸接過她手裏的筆,也寫了八個字‘踏雪尋梅,聞香而歸’
剛勁有力,卻不是草書,而是楷書。想來也是想叫蘇棉學的。
蘇棉學的正是楷書。蘇老太太最拿手的一種字體。
這倒是湊了巧。
不過男人和女人寫字總是不一樣的,蘇老太太的筆法娴熟,可是總帶着一股子柔和。而燕子歸的筆法就大氣的多了。
“殿下的字真好。殿下會不會畫畫?”蘇棉湊過去道。
“略通。”燕子歸擱下筆道。
蘇棉知道,他要是說略通,隻怕就是畫的極好的。她笑道:“殿下琴棋書畫都會麽?”
燕子歸正要回答,卻皺了眉:“琴棋書畫,女子也該通。”
一般來說,這話是說女子多才多藝的。他如何能被說?
蘇棉微微呆了一下,心道:傲嬌。
“可是,我是不會的呢。且……也不會繡花。”其實也不是不會,前身是會的,可是她才不耐煩做那些。
至于琴棋書畫嘛,下棋,五子棋?書如今正學着寫字。畫,漫畫?
“本殿不嫌你愚笨。”燕子歸一副施舍的表情道。
“多謝殿下包容。”蘇棉果真就像模像樣的福身謝了他。
燕子歸嘴角微微抽搐。扶起她:“促狹。”
“午膳想用些什麽?叫疾風去辦。”燕子歸坐下,将她抱在膝上。
小女人身量未足,纖細小巧,正是合适抱着的。
他喜歡抱着這具小巧的身子,感覺貼合又舒适。
“疾風侍衛不是做這個的吧?”蘇棉扭了扭屁股,坐的舒服些,絲毫不顧及将燕子歸的衣裳弄皺了。
“偶爾也可。”燕子歸并不介意他的侍衛做了什麽。
“那可好了,我想吃烤地瓜。可以叫疾風侍衛上街買麽?”蘇棉眼巴巴的看着燕子歸,那表情,誰也不忍拒絕她。
“疾風。”那意思,不言而喻。
疾風在外,是聽得見他們說話的,這會子隻是一頭的黑線。
不是說叫他做這些不妥?轉眼就要吃地瓜,這位小姐真是會鬧,殿下也随着她鬧。
但是疾風不敢耽誤工夫,應了一聲,就轉身去了。
一路上,刻意加快腳程。
蘇棉坐在燕子歸懷裏,靠着他道:“地瓜回來,還熱麽?”
“疾風腳程快。”燕子歸好笑的捏她鼻子。“便隻吃地瓜?”
言語中,帶着燕子歸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絲寵溺。
“其他的,有什麽都好了。”蘇棉聲音越發柔柔的。
燕子歸雙手環上她纖細的腰将她拉的更加貼近他的胸膛。一雙星目灼灼的看着她:“喜歡麽?”
“殿下懷裏,暖暖的。”蘇棉乖巧的将頭放在燕子歸頸間,乖巧的蹭了一下。
“喜什麽香?”燕子歸記得,在她身上吻到過桂花香,然此次,又不是桂花了。
“也無特别喜歡的,殿下有?”蘇棉像是小貓一般嗅了嗅燕子歸的身上,有一股類似于檀香的香味,要比檀香清淡,卻極好聞。
“殿下用的什麽香?我喜歡呢。”這倒不是特地逢迎,着實,這個味道極好。
“雲檀。”燕子歸道。
她倒是會聞,此香出自千萬裏外的幽蹶國,一兩一金外頭也是買不到的。素來就是皇家貢品。
“喜歡?”但是,那是外人。燕子歸自然是不缺這個。
“喜歡。可是這個香是不是皇家特有?我可以用麽?”因爲一個香犯了忌諱,那可是不值得的。
蘇棉知道,有些東西,隻能是皇帝皇子們用的。
“賞了你,你就用得。”燕子歸無所謂道。
“那……那我可以一直用?”蘇棉抓住燕子歸的胳膊高興道。
女人都是喜歡香的,隻是之前簡氏她們用的,她不愛聞罷了。
“好。”燕子歸享受這種投放一點東西就換來的笑容,對他來說,他要寵愛的女人,給什麽都值得。何況隻是香?
不多時,疾風回來了,三個用紙包着的大地瓜,烤的外焦裏嫩,火候正好。
還有些燙呢。
“多謝疾風侍衛。”蘇棉笑嘻嘻的道,人卻不從燕子歸身上下來。
“告訴後廚,備膳。”燕子歸道。
疾風便退出去了。
“這裏是殿下的?”蘇棉驚訝了一下,他不是有别院麽?難道青梅園也是他的?
“不是,不過你想如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