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象征天子高高在上的權威下寶劍,尊貴和奢華外表就成了其第一要素。
将天子劍收劍入鞘瞬間卻聽見範建叮囑道:
“此次前往四周平定民變之事,對于某些人某些事,你可以持天子劍先斬後奏,這是皇權特許,不用有所顧忌。”
聞言,他輕輕一笑說道:“我顧慮他們?”
範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眼前之人可是有着“範砍頭”的錯号。
當年整頓儋州水軍之時就砍了不少官員人頭,可謂人頭滾滾。
一萬多顆人頭掉落的消息傳回京都,當時吓壞了不少文武百官的同時卻又沒人願意相信。
畢竟,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童罷了。
如今仔細想想,這些往事大概朝堂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吧。
或許也壓根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孩子能那般心狠手辣。
看到人頭滾落不吓得屁股尿流就不錯了。
将事情都交待完畢後,範建看向已經越來越邊緣化的範閑,詢問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範閑看了眼自己這個愈發神秘莫測的兄長,然後對自己老父親随口敷衍了兩句。
用他的話說,最近不是在京都四處閑逛無所事事,要麽就是在教自己那剛收的義子練武。
說起收義子這件事,範醉諄諄教誨了範閑兩句,讓他在京都好好走走看看,相中哪家女孩子的話盡早成親。
畢竟現在都是“當爹”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整日渾渾噩噩渾水摸魚。
對于老爹的教誨範閑隻是讪讪一笑不敢反駁,連忙應了一聲“是”,便退出了書房。
走出房間後,他目光落在書房外面那已經砍光隻剩下一些樁樁的竹林處,心道,他可是要輔助自己大哥未來打天下做王爺的人,怎麽可能這麽早就成家立業。
說起自己這位有着外挂的大腿大哥,範閑心裏現在是百分之百已經确信這個家夥就是有系統傍身。
琅琊榜的問世,已經琅琊榜上的梅長蘇和飛流的名字更加讓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同時也更加笃定,隻要他抱好這個大腿一路前行,将來高官厚祿衣食無憂肯定不在話下。
極有可能還能弄個王爺當當。
不過,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千萬不能與這種開外挂的主角搶女人,他不想成爲半道就夭折的大反派。
所謂反派卻不一定就是窮兇極惡都壞人大魔頭,而是與主角做對的人統一稱爲反派。
和主角做對的人下場一般都不怎麽好。
魂飛魄散那都隻是一般般的基本操作而已。
“大哥他……縱然不是大宗師,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範閑心裏暗自揣測嘀咕道。
他剛才仔細感應了一番,卻愈發覺得這個兄長深不可測。
已經不是簡單的九品境界高手了。
即便不是大宗師,半步大宗師的實力肯定是沒跑了。
此次派他去處理四州之地的天災人禍,簡直就是太合适不過。
範閑很虧想到,如果這個兄長真的有一統天下之心的話,那他肯定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收攏民心,在民間樹立起自己将來起事的絕好威望。
不愧是系統傍身的主角大佬啊,天時地利人和他全都占了。
書房之中,範建又與範醉說了會兒話。
這次談話不同于以往任何時候,範建再次提起他羅刹殿的身份來。
言外之意是讓他想辦法退出羅刹殿,或者借機打入其中窺探情報,将來或許用得上也說不定。
不過,千萬不要陷入其中太深。
當今陛下是個胸有溝壑的雄才大略之輩,絕不可能容許一個羅刹殿的人執掌五十萬大軍。
其實,範建還有一個不能言之于口說出來的理由,那就是範醉的真實身份。
貴爲皇子将來說不定還會繼承皇位,就更不能兼任羅刹殿的身份了。
将來羅刹殿若是與慶國開戰那該如何是好,他的身份隻會居中進退兩難。
對于這個老父親的擔憂和長久憂慮,範醉自然心裏一清二楚明白得很。
不過,他并未立即表态自己會何去何從。
隻是心中暗暗想到,或許是時候可以找個機會與這個老父親透露一下自己羅刹殿創始人的身份了。
順帶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不過,這種事不能太過着急,需要一步步來。
書房裏的墨水味兒有些重,而且有些許塵埃飛揚其中,偶爾會打一兩個噴嚏。
範醉順手将書房窗戶打開後便告辭離開了。
需要整頓一日然後立即出發前往四州之地。
此次出京,他的目的除了平定四周災民之變收攏天下民心樹立威望之外,還有一個計劃之中的目的就是參與南北國戰。
按照時間推算,南北國戰應該就在近日後立即打起來。
這也是一個在民間在軍中樹立威望的最佳時機,他又怎會白白錯過了如此天賜良機。
遮天計劃本來就是在慶帝的神廟計劃之上所謀劃。
如今,他不但要助慶帝一臂之力讓國戰順利開啓,而且更要親自參與其中獲取軍功立下威望。
不知不覺,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悄然流逝。
準備和忙活了一天的準備工作後,夜間,他舒舒服服躺在浴桶之中泡着溫水浴。
足夠三個人躺下而絲毫不覺得擁擠的超大号浴桶之中,水面飄着瓣瓣花朵。
在水溫的浸潤之下,一股淡淡的恰到好處的香味輕飄飄的彌漫在房間之中。
剛才,若若不知怎麽了忽然急匆匆跑了進來卻看到了讓她瞬間臉紅的一幕,于是又急忙捂着眼睛轉身跑了出去。
不多時便聽到隔壁的她的房間傳來關門聲。
範醉那強大的感知力還能隔屋感受到她的氣息起伏不定,心跳非常之快。
心道,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他洗澡的場面,如今大了果然知道害羞了。
不過,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若若的諸多反常表現,他心裏也不經有些迷糊嘀咕起來。
總感覺若若這丫頭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兒啊,不過卻又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太對勁兒。
就是給他一種奇奇怪怪的莫名感覺。
忽然,一道不知是一直在那裏還是剛剛出現的身影,悄無聲息站在浴桶邊上。
拿起浴巾輕輕柔柔地給他細細搓着後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