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日之事,聽到消息,範建怒了,遠在北齊的費介知道了,估計也會怒不可遏。
可是,慶帝聽着老太監的詳細彙報,最後,他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是肯定範醉的武功,還是因爲,慶國少年大敗北齊高手這件事情,讓他這個皇帝臉上有光。
亦或者是因爲,他的神廟計劃進行得很是順利,得意一笑。
“範醉昨夜睡于何處?”慶帝用膳時,随口問道。
誰知,這個問題卻讓一旁的老太監瞬間臉色一白。
似乎察覺到異樣,慶帝也停下用膳動作,微微擡頭,皺眉道:
“沒派人跟蹤?”
“回禀陛下,跟丢了,之後,便再沒發現範将軍的行蹤,直到今日淩晨,範将軍才在一石居現身。”
說話間,老太監心底已經開始忍不住一陣顫抖。
聞言,慶帝沉吟片刻,微微擡了一下手中筷子。
“派人查查,他昨夜去了何處。”
“是!”
老太監正要離開,慶帝卻忽然開口道:
“你覺得,朕那批珍寶,會是何人所劫?”
老太監咽了咽口口水,說道:“既是朱格大人親自押船,理應不會出現纰漏才對。”
言下之意,這件事可能問題出在朱格身上。
慶帝并未擡頭,隻是繼續吃着禦膳房送來的飯菜。
“你說,會不會是範醉幹的。”
話音落下瞬間,老太監侯公公吓得一個哆嗦,險些就給跪下了。
陛下,我是真不知道啊,老奴認真去查還不行嗎。
是誰都不可能是我啊。
天子腳下,劫天子的珍寶,這是何等死罪。
也不知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這麽幹。
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慶帝揮了揮手,老太監侯公公如蒙大赦,急忙退走。
大殿内,忽然隻剩下慶帝一人,獨自用膳。
忽然,寂寥大殿之中,并無第二人,但慶帝卻忽然開口,似乎在問自己,也好像在問空氣:
“你說,會是他嗎?”
空曠大殿之中,無人回答。
寂靜片刻,慶帝也不惱,隻是如往常一般,叫來丫鬟,将東西收走。
随後,他走出禦書房,再次來到瞭望台,負手而立,看向儋州方向。
負手而立,任風吹言。
按照時間和路程,陳萍萍,也該回京了吧。
風呼呼地吹着,衣袂飄飛。
從一石居離開後,範醉一路返回範府。
路上,他給若若帶了串糖葫蘆。
回到範府的時候,遠遠就看着這丫頭在府外焦急地來來回回走着。
不遠處,柳如玉看了眼在門口焦急等候的範若若,對剛下早朝回來,似乎帶着一肚子氣的範建說道:
“若若對範醉,是真的感情深厚。”
聞言,範建回頭看了眼果真焦急不已,來回走動的範若若,微微一笑。
随後,他便朝書房而去,隻留下一句話:
“範醉回來,讓他立即來見我。”
“好。”
範建剛離開一會兒,範醉姗姗來遲。
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蘆。
“哥,終于你回來了,沒事吧?牛欄街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
若若小跑,來到範醉身前,擔心地看着他,問道。
“沒事,放心吧,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呐,這是給你買的糖葫蘆,哥可是特意轉道繞過一條街去買的。”
若若接過糖葫蘆,咬了一顆,小嘴包得鼓鼓的,“嗯,真甜,謝謝哥!”
昨日的事情,京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而且,哥哥昨夜徹夜未歸,她擔心了一整夜。
也失眠了一夜。
昨夜,若若一直在範醉房裏等候,後來實在太困,也就在他屋裏睡了。
這樣,哥哥若是回來,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範醉徹夜未歸,今日一大早,若若因爲噩夢而驚醒,特來門口等候。
直到此刻,見哥哥平安歸來,才終于放下心來。
此刻,嚼着嘴裏糖葫蘆,她忽然覺得,是那樣的甜呢。
若若知道,昨日刺殺,必然百般兇險。
而且,她也去過現場,看到了慘烈場景,以及一片狼藉。
哥哥不告訴自己,是不想讓她太過擔心。
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妹妹,範醉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若若順勢在他手心蹭了蹭,非常柔順。
她長着一張雙眼皮,圓圓的臉龐上,有着兩撇紅撲撲的腮紅,若隐若現的淺淺酒窩,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笑。
她那細長的眉毛拱起一個彎彎的弧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一圈明淨的水晶,閃着明亮的光芒。
鼻子略扁,上揚的細小嘴巴搭配着健康紅潤的小臉蛋,看上去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今日,她身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襬輕輕飄動,凸顯着她俏皮的身形,讓人一眼就想親近、喜歡上她。
“一會兒咱們一起吃飯吧,我先去書房,想必那個老頭兒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
“嗯。”
範醉朝書房走去,卻遇到了柳如玉,她瞥了眼範醉,好心提醒道:
“一會兒說話,收斂點你那暴脾氣,否則……”
柳如玉從一旁抱出一把雞毛撣子,看上去約莫有十餘根。
見狀,範醉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看起來,是那種不懂得尊老愛幼的人嗎。
父慈子孝!
“那老家夥脾氣無處發洩,擔心他全都發洩在你身上!”
說罷,也不等柳如玉怒目相瞪,範醉人影已經消失。
唯獨留下柳如玉一人站在原地,嗚呼呼,起伏不定。
柳如玉身爲少婦,給人一種風韻猶存的感覺。
她飄逸的長發,覆蓋在飽滿光滑的肩膀上,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她的妩媚曲線。
五官精緻,尤其是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仿佛有一股魔力,能夠直達人心。
她修長的身材,穿着輕薄衣衫,微微敞開些許,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纖細白皙的頸項。
随着她的身體曲線,深深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看似溫柔娴靜,但眼底卻透露着一絲風情,能夠吸引不少男性的眼球。
像她這般美麗成熟的少婦,往往能夠帶給人無限的遐想。
不過,範醉與範建,向來都是父慈子孝,所以,幾遍好色如命,範醉也從未有過逾越之舉。
不過,每每能三言兩語,就能讓這個少婦生氣,卻是一種小小的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