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範醉那似乎冒着滾燙熱氣的臉龐逐漸靠近,若若頓時覺得自己頭頂似乎在冒煙兒。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哥哥是不是終于發現了什麽。
畢竟在若若這個“哥哥說什麽都是對的”鐵粉妹妹眼中,自己哥哥是無比睿智聰明的,什麽事情都必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也正是因爲有着如此想法和念頭,才會讓她一直覺得在面對範醉時,自己心裏的那點兄控小心思雖然隐藏得很深,但也很難逃過哥哥的智慧雙眼。
被居高臨下審視的全程,若若隻是全身略微僵硬筆直站立,呆呆地盯着範醉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和感受着那撲面而來的隐隐約約的熱浪氣息。
若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與自己哥哥靠這般近,如此近距離地看着他,小時候懵懵懂懂怕打雷的夜晚,還不止一次抱着哥哥入睡來來着。
但近日在發現自己心中有着兄控這種可怕的念頭和覺悟後,若若便不敢再直視和面對自己哥哥。
因爲,每每對上哥哥那雙睿智而鋒利的炯炯目光,她總會有種馬上就要被看穿的社死現場感覺。
總覺得曆來就非常神秘和強大的哥哥,好像懂得隻存在于傳說中能夠看穿他人心思的讀心術。
當然,若若不得不承認一個足夠令很多漂亮女子都羨慕的事實。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哥哥都得身邊很多女子的青睐和喜歡,就是府裏的丫鬟老媽子什麽的,在看到哥哥那瞬間眼睛裏都是冒着光的。
當面自然不敢表露出來什麽異樣,隻是在等哥哥轉身離開時,那些人看着哥哥背影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再掩飾,似乎想要連人帶骨頭一骨碌将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若若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爲什麽,隻是覺得哥哥身上似乎有種難以掩飾的莫名氣息和氣質,在吸引着四周的所有女子。
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靠近哥哥擁抱哥哥得到哥哥正眼相看,這是身邊多少女子夢寐以求卻依舊求不到的夢想。
但無論從小到大的任何時候,她卻可以一一直粘在哥哥左右,輕松得到那些女子或許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在下人眼裏,在大街上路人美婦眼中,若若都看到了來自那些人投向自己羨慕的目光。
似乎在說,放開那個男人讓我來。
能被哥哥這般探帶着幾分探究的眼神真情俯視,可以肆無忌憚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這是許多少女做夢都在想的事情吧。
範醉眼中再次閃過詫異難明的目光,近些日子也不知爲什麽,他覺得若若越來越不正常。
在他的目光緊緊注視下,親眼目睹若若從一隻安靜的舒雅小白貓,身上一點點升溫變得通紅,好似暴躁發情渾身熱氣滾燙的發情小貓。
一道暗淡淡地類似于茉莉花的清香随着空氣進入範醉的鼻孔,進而直達天靈蓋遊走全身。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腔,這清香的香氣便來自于若若身上。
随着體溫不斷升高和心跳的劇烈加速,若若身上竟會散發出一種茉莉花的淡淡清香,令人聞之入體而心曠神怡。
【叮,觸發綁定任務!】
【任務對象:範若若】
【任務内容:蜻蜓點水般吻在她的額頭,一觸即退。】
系統你個細狗,竟然讓我幹這種在古代看來極爲不雅的事情。
若是被範建那今日本就心情極爲不好的暴躁老頭兒看到了,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不幹不幹,堅決不幹。
雖然是系統所發布的綁定任務,但作爲宿主他是可以選擇拒絕的,而且不會因此而遭到任何處罰和受到任何損失。
畢竟,他才是宿主,系統的擁有者和使用者。
不幹,堅決不幹。
【任務獎勵:一次隐藏不具品級的抽獎機會。】
吧唧!
雙唇穩穩落在清香額頭,一觸即退。
若若頓時瞪大雙眼愣在原地,全身僵硬得似乎血液都已經停滞不再流動。
她感覺自己鼻子似乎有些溫溫熱熱有什麽東西流出來的感覺,手臂僵硬地下意識伸手摸出手絹擦拭一下。
卻看到了血。
她流鼻血了……
完蛋了完蛋了,丢死個人了。
父親大人今日本就火氣極大,若是讓他看見自己和哥哥在這裏幹這種事情,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拿起掃帚追着哥哥打兩條街的。
若若捏着鼻子趕緊朝自己院子所在的位置跑開了。
隻留下嘴角似乎還帶着一絲傻笑和回味的範醉站在原地。
雖然他真的隻是因爲獲得了一個神秘抽獎機會而發笑,但這副癡漢深情落在走廊不遠處正好撞見這一幕的範建和柳如玉眼中,卻别有另外一番深意。
柳如玉在目睹這一幕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的同時雙目圓瞪,整個人從身體到心靈都遭受了巨大沖擊。
他竟然親了若若!
柳如玉在那一瞬間下意識便要驚訝出聲,如此的話必然會将連人都驚醒也會注意到這裏。
令柳如玉萬萬沒想到的足以讓她驚掉下巴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她下意識忍不住要出聲時,卻被範建那雙寬大而厚重的手忽然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悄然将她拖到一邊的走廊轉角處。
剛好躲避了範醉回頭看過來的目光。
見他并未發現自己兩人的存在,範建終于重重松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柳如玉那瞪大滿是不可思議的雙眼搖搖頭,作了個禁聲的手勢。
這一刻,柳如玉心中那是泥馬奔騰啊。
最近怎麽感覺身邊的人和事情都怪怪的。
若若這個看似柔弱卻心底自有主張的京都第一才女很奇怪,範醉這個看似好色如命的小混蛋也很奇怪。
當然,最奇怪的還是眼前這個刺此刻正捂着自己嘴巴示意禁聲的老家夥,更奇怪。
你養在深閨十多年眼看就要到出閣嫁人年紀的掌聲明珠女兒,被那個小混蛋就這麽給糟蹋了,你竟然不生氣,竟然不生氣……
不生氣也就罷了,剛才還滿臉愁容氣難消的範建,在看到這有違綱常本該更加生氣暴跳如雷的這一幕時,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笑了起來。
那嘴角的笑容似乎等待了很多年,此刻再也隐藏不住,終于笑了出來。
柳如玉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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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