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醉在醉仙居聞着女人體香一般的被子睡得很香甜,但是與此同時,在皇宮禦書房之中,範建卻在遭受非人折磨。
慶帝對範建這位無能的伯爵大人就是一陣輸出,這讓範伯爵心裏多少有些難以言說的憋屈,卻又一句話都不能當面反駁。
隻能在心裏暗暗想道,你罵我有什麽用,真有本事你趕明兒将那小子叫來上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兒痛罵他一頓。
最好是捎帶祖墳一起罵個幹幹淨淨直到冒黑煙,那才叫痛快。
大概是一頓輸出後心境忽然得到了緩和,慶帝臉色慢慢恢複正常。
嗯,罵人人不還口,就是這麽爽!
讓範建回去後定要嚴加管教後,便讓禁軍将其送了回去。
不過,這次卻沒有太醫随行了。
依舊轎子相送,隻是對這位範伯爵來說,轎子也僅能遮風擋雨,卻擋不住剛才的語言靈魂攻擊。
是老太監侯公公親自送範建上的轎子,大概是處于同情或者拍馬屁,亦或者是同病相憐,侯公公寬慰了範侍郎一句:
“範将軍其實已是天下所有年輕人中的翹楚,陛下如此盛怒,不過是希望他能夠繼續長進,将來可爲國之棟梁擔起更重的責任和擔子,範大人不必往心裏去。”
範建準備上轎子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回頭瞥了一眼這個跟随在慶帝左右貼身伺候和傳令的當紅太監,平靜道:
“我剛才受了些風寒渾渾噩噩不在狀态,陛下剛才說話了嗎?”
侯公公:“……”
看着轎子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皇宮轉角,侯公公才擦了擦額頭冷汗。
範伯爵剛才離開前說什麽了嗎,不可能,他什麽話什麽事而兒都沒聽到。
唉,今晚這太陽真溫暖啊……
回到禦書房後看到陛下似乎心情終于平靜下來準備再次磨箭,侯公公上千低聲彙報了一下時間,表示已經深夜可以休息了,陛下明日還要上早朝安排國之大事。
心情終于得到舒緩的九五至尊瞥了眼這個精于察言觀色的太監,說道:
“今日賭局朕輸了,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侯公公立即一臉詫異看向面前的九五至尊,急忙行太監之禮,口中疑惑不已,問道:
“陛下,什麽賭局,奴才早已不記得了,奴才隻記得陛下說過,今兒的蜜餞太甜了些,明日要淡一點。”
慶帝看了眼這個太監笑而不語,也沒在再提賭局的事情,放下手中箭羽披着夜間披風走出禦書房,今晚回後宮歇息。
“陛下,是回聖甲殿歇息,還是去哪位娘娘那兒?”
其餘皇帝選擇侍寝妃子大都會選擇翻牌決定,但慶帝這等想來霸道的君主自然是不會在意那些的,也沒人敢提這個茬兒。
“今晚月色不錯,先到處走走看看吧,朕已經好久沒逛過夜晚的皇宮了。”
“是。”
今晚的風有些不同尋常,比起往日的溫和似乎多了幾分凜冽。
“長公主出宮到現在過了多久了?”
慶帝走在前面,侯公公故意慢半拍落後小半步的距離,聽見聖駕發問急忙回道:
“長公主出宮後便一直住在皇家别院未曾外出,多年沒見如今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如今該是與郡主團聚難舍難分,已有一日了。”
呼呼地風聲裏慶帝眼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地詫異,然後說道:
“派出人手關注一下皇家别院情況,特别是明晚,朕要知道是否有人進入皇家别院而且其中發生了什麽。”
“是!”
老太監侯公公在應答時心中卻頗多疑惑,長公主外出看望自己女兒多留一日難道有什麽問題嗎,陛下會不會多慮了。
而且笃定明晚會發生什麽事,不過,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身邊伺候和傳令,他已經見識到了這位九五至尊的恐怖洞察力和算無遺策。
看來,明晚在皇家别院肯定會發生點什麽事兒。
自己可不能疏忽大意錯漏了什麽情況,否則極有可能引來帝王震怒,今夜得将所有事情安排好确保沒有疏漏才可歇息。
他這麽多年來一直能夠陪伴陛下左右靠的可不僅僅是能夠察言觀色,辦事的能力自然也是不弱于人的。
隻是……
希望長公主此次外出在皇家别院逗留這麽久,真的是爲了看完郡主,因爲團圓和相識之情才逗留許久,可别是因爲尋找情人偷情之類的,有辱皇家顔面的事兒。
否則,在這黑夜的風聲喧嚣中說不定又要血流成河了。
“侯公公,二皇子那位九品劍客謝必安蘇醒了沒?”
說是出來走走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可是這位慶帝的心思卻沒有一刻是真正停下的,無時無刻都在思索着諸多問題。
侯公公急忙上前一小步,微微低頭跟上步伐然後說道:
“回禀陛下,謝必安在太醫院的全力搶救下已經蘇醒。
不過據他所說,在牛欄街的那一戰慘敗已經給自己留下了心理陰影,範将軍如今成爲了他修煉道心上的阻礙。
這輩子若不能戰而勝之,這一生将無法再有絲毫武道突破。”
聽完彙報後,慶帝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那孽障如今真的這麽強?
看來,等找到機會定要親眼瞧瞧他的實力境界到底修煉到了什麽程度。
見慶帝似乎很關注這件事,于是侯公公急忙将關于這件事的後續補充彙報道:
“在牛欄街的時候,由于範将軍有些耳背所以出手與二殿下的九品劍客瞬間交手,爲此牛欄街幾乎被摧毀。
而且,就是二殿下那等尊貴之身也受到了一些波及,頗爲狼狽。
但是,從牛欄街歸來後,二殿下卻一反常态地并未與範将軍爲難,而且将醉仙居低價賣給了範将軍。
如今不少人都在議論,二殿下是否已經得到了朝堂上最年輕也最有實力的二品大将軍支持。”
慶帝在皇宮之中夜遊一番後再次來到墨池苑的池塘邊,黑夜下不見魚兒遊動,但是在扔下一把魚兒後頓時水面翻湧,各色各樣的魚兒都露出投來頭來争相而食。
“明日靖王府詩會,也稍加關注一下,朕要知道實時消息不可有絲毫錯漏。”
“是!”
慶帝擡頭看了眼原本漫天繁星,卻因爲夜間狂風的到來而隐密消失不見的天空,心中忽然想道:
那小子既然能寫出那麽多曠世足以震動天下的撼動人心的巨作,他倒是想看看,明日在孽障能否寫出一首驚豔四座聞名天下的詩來。
“回聖甲宮。”
“起駕!”喊了一嗓子後侯公公貼心地低聲問道:
“陛下可要召哪位娘娘侍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