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範府中出來後,範醉并未搞那些七繞八彎的虛頭巴腦之術以擺脫各方勢力的跟蹤。
而是目标明确地直奔流晶河的醉仙居方向而去。
并且不是走路前行,而是騎馬,除此之外還帶了五十死士親兵。
如此做派放在某些人眼裏那自然是妥妥的大奸臣,空有一身本事卻不思報國隻知道享受,好色如命的惡性更是會惹來諸多非議。
就是去青樓通宵做事,也要帶着這麽多随從貼身保護。
不過,對于這些所謂彈劾與非議,範醉卻不怎麽在乎和看重。
其實,他大可以不這麽大張旗鼓,可是這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二品将軍的身份吧?
畢竟剛剛得到了聖旨,祚升爲慶國屈指可數的手握五十萬大軍的二品将軍,高居廟堂。
本就年少氣盛最是傲氣令人之時,獲得如此權勢,若是不荒唐謬悠一番,又怎會配得上他的身份地位,以及長久以來的行事作風和本性顯露?
黑夜之下在騎馬前行途中,範醉的白馬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坐在他懷中。
就是護衛四周的所有死侍也并未察覺到她的出現,就像夜間的冷風一般來去無形,無影無蹤。
“公子,長公主那邊傳來消息約你明晚在皇家别院見面,禁軍統領燕小乙也已經悄悄離開皇宮目前不知所蹤。”
範醉拽着手中缰繩,懷抱黑衣蒙面身上有着一股淡淡幽香的佳人,策馬奔騰。
對于她及時帶來的消息,範醉并未感到絲毫意外,如果他是李雲睿,也會将見面地點選在皇家别院。
因爲足夠掩人耳目,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懷疑和麻煩。
畢竟誰也不能阻止一個母親來看望自己的女兒。
在于燕小乙這個天下間唯一一個九品箭手的下落,範醉甚至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哪兒。
“公子,以李雲睿那絕不服輸的陰狠心機城府,想來明晚的見面一定不會平靜,我已經做好應對之法,明晚定保公子全身而退,若有差池,但憑公子懲罰。”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若是不仔細聽便會随風散去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迹,可是範醉卻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他輕嗯了一聲,控制缰繩繼續趕路,說道:
“你辦事我放心,不過,對于李雲睿那個瘋子,你千萬不能以尋常人的思維來揣摩她的想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自己當作她,站在她的角度進行思考和計劃,然後做出相應布置。
如此便可萬無一失。”
黑夜之下,在馬蹄的奔騰聲中,那黑色的面紗下,傾城臉龐上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神色。
“公子,這麽說來的話,我如果是長公主,那我一定會選擇……”
後半句話她并沒說出口,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李雲睿會準備怎樣的盛宴歡迎範醉的到來。
“公子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一定不會壞了公子的好事。”
說話間,黑色面紗下的臉龐上帶着幾分玩味笑容稍縱即逝。
“還有什麽消息是我需要知道的嗎?”範醉擡頭看了眼前方燈火通明的流晶河,問道。
幽雪感受到來自胸膛的滾熱感覺,急忙壓下那種心裏的酥麻感覺,說道:
“就在剛剛,戶部侍郎被陛下派太醫禁軍帶着轎子将其連夜叫往禦書房了。”
聞言,一向自诩聰明的範大将軍卻也不由得微微錯愕,這大晚上的,慶帝叫那老頭兒去幹什麽。
排憂解寞?
後宮那麽多妃子難道不香了,今晚換口味想撿肥皂?
說起肥皂這種隻有在都市裏才會有的東西,如今卻出現在古代社會,不少人卻一點不會感覺到驚訝。
因爲,這一切都來自于那個讓範閑咬牙切齒說出的“既生兒河何生娘”的“娘”之手。
而且,這些東西非常貴,堪比黃金,至于在皇宮以及貴族富商之間才會見到一些,尋常百姓根本用不起。
内庫這些年可沒少撈銀子,這其中的巨額财富,大都來自于那些貴重之物的生意流通,可謂賺得盆滿缽滿。
算了,管他進宮幹什麽,總不會真的是進宮去進宮。
範醉也就不再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也與他無關。
不知何時,馬背上兩人再次隻剩下一人,但是卻沒有一點顯得突兀的和異樣感覺。
就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既沒有人到來也沒有人離開。
醉仙居到了。
遠在那邊的橋頭,就已經遠遠聽到這邊的歌聲歡笑聲,空氣裏還帶着與别處不一樣的胭脂水粉味道。
畢竟,這裏也算是工業園區,不同的是這裏是上夜班通宵罷了。
侍衛守在外面,範醉獨自一人進入其中。
他已經收購這裏,如今再次光臨,老鸨很有眼力見的沒再稱呼他爲“公子”或是“官人”,也不再拿着手中手帕往他身上開有發嗲,而是本分地喊了一聲“老闆”。
然後将他領到早已準備好的單獨房間之中。
作爲老闆,範醉自然不可能插手青樓的具體事務,否則花錢養那麽多人有什麽用。
來此之前,早有人付了錢簽了協議做了交割手續。
如今這座京都之中最有名的青樓就算是歸屬在他名下了。
簡單說了幾句範醉便讓老鸨退下了。
站在窗邊,吹着從流晶河上吹來的寒意冷風,發絲飛揚,範醉目光落在河中最中央位置,據說從未靠岸的那艘畫舫上。
那就是醉仙居司理理的花船畫舫,從未有人能夠在上面留宿一晚。
範醉此次來醉仙居的目的,除了建立和完善京都的情報網之外,就是剛剛醉仙居思理理的情況,确定她的情況。
不過,現在還不到驚動她的時候。
今夜,他并沒有要點花魁作陪的打算,在早已安排好的房間裏修煉了一會兒,外出散散步算是熟悉一下附近情況,便早早睡下了。
明天可有得玩了,早上需要去參加靖王世子的詩會,晚上還要去皇家别院赴那位長公主的約。
這一天天看似什麽都沒幹,但其實也挺忙。
在睡覺前,他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在古代,女子上身貼身衣物那自然是裹衣,可是下面呢,她們下面穿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