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豆腐。
牌匾如此。
店裏,範醉美美地吃上一碗嫩豆腐,心滿意足。
付錢那是不可能的,隻能拿五竹叔抵押了。
所以,範醉在離開的時候,将一本《泡妞秘籍》,給了豆腐西施。
還順帶講解一二。
比如,“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膜。”
隻要她夠主動,沒什麽不可能的。
熱情似火,即便是機器人,也會被軟化的。
那滾燙的豆腐胸膛啊,盡情發揮你的力量吧。
在豆腐西施那驚訝的目光中,範醉拍拍屁股,離開了。
他倒是想知道,這豆腐西施能否與五竹插出些火花。
那場面,估計很美好吧。
不過,五竹雖然是機器人,但不知怎麽,在便宜娘親葉輕眉的影響下,似乎已經發生某些變化。
誕生出一絲很淡很淡地人類情感。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
但是,範醉本就是穿越者,仔細留意之下,自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如果加以擴大,或許五竹從今往後,能變得不一樣,也說不定。
葉輕眉不是一直想讓五竹去相親嗎,卻一直沒辦到。
他或許可以……
嘿嘿一笑,他離開了店鋪,去往隔壁五竹的雜貨鋪。
進入店鋪時,剛好看到有人在順東西。
給三個銅闆,卻拿走近乎一百銅闆的東西。
“老闆,錢付了啊!”
說罷,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編織籠子,帶着眼罩的瞎子,轉身便要離開。
五竹不阻止,也不出聲。
任憑對方離去。
範醉進屋時,剛好看到這一幕,那人似乎有些心虛,着急忙慌,在轉身刹那,險些與範醉撞上。
似乎是被人瞧見,心中更慌亂,惡狠狠瞪了範醉一眼,道:
“小子,别多管閑事!”
其實,範醉本就沒想管。
可是,誰讓他嘴欠呢。
手中斷劍,瞬間出鞘。
劍光閃過,令人眼前一晃。
那人瞬間冷汗淋漓,手中東西掉落在地,卻不敢有絲毫動彈。
斷劍所指,正是他的緻命所在。
方才這一劍,若非範醉手下留情,此刻,他早已斷子絕孫。
褲子已破,有鮮血順着褲子慢慢滑落。
“滾!”
收劍入鞘,面帶寒霜。
那人捂着裆部,急忙逃竄而去,街上,頓時引來不少目光,畫風忽然有些怪異。
“你可以練武了?”五竹似乎有些驚訝,可是,他是不會表達驚訝情緒的,故而,說話依舊如此平淡。
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一點情緒波動。
“對,叔,你會刀法不?”
“會。”
“你怎麽好像什麽都會?”範醉看了一眼地上的竹籠,他這手藝也不知從哪兒學的。
五竹酷酷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天生就會。”
“你就不好奇,我問你刀法的事兒是爲什麽?”
“我不問,難道你就不說?”難得反問一次。
“好吧,你說的都對,其實,我是想讓你指點一下我的刀法。”
“跟我來。”說着,他放下手中竹條,起身關上房門,朝後院走去。
範醉急忙跟上。
“手勢不對。”
“力道不對。”
“注意力不對。”
“……”
範醉一直練刀,持續到傍晚,日落西山。
【叮,恭喜宿主掌握刀法追魂,初窺門徑!】
“終于是練成了。”範醉收刀入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心中多少帶着幾分喜悅。
他于台階上坐下,五竹懷裏抱着燒火棍,斜靠在門框邊。
“叔,你怎麽會這些東西的,我是說,教人練刀。”
他記得,五竹似乎不會這些的。
對範閑的指導,也隻是單純地追逐棒打。
一打打,一個躲。
一個追,一個逃。
此刻,這個問題,五竹并未像以前那般,及時回答他,而是帶着幾分追憶之色,然後說道:
“當年看小姐教過。”
範醉頓時明了。
葉輕眉,确實是一個傳奇女子。
可以說,當今天下所有大宗師,幾乎都是她一手締造出來的。
範醉擡頭看向天空之中,清晨時分,尚且還有些陽光,但現在,卻再次變天,烏雲密布。
看樣子,昨夜那一場暴雨,下得不夠盡興,今夜需要再來一發。
狂風炮雨,看來是免不了了。
“叔,你覺得,明日對決,我能赢嗎?”
五竹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要殺嗎?”
“如果刀劍合璧,應該可以殺他吧,畢竟,那小子雖然年輕,身體卻虧空得厲害。”
男女通吃,想不虧空都難。
範醉忽然多了幾分信心。
明日,非但要勝,而且要大勝。
越暴力越好。
“要殺嗎?”
五竹再次平淡問道。
範醉已經放棄了。
這機器人的腦子裏,一天天不知在想些什麽。
“五竹叔,那豆腐西施人怎麽樣?你要不要嘗試着接觸一下?”
五竹搖搖頭,說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範醉終于說出真實想法,道:“這個女人有問題,不過,暫時無法确定她的目的是什麽。”
“要殺嗎?”
“……”範醉無語扶額。
又看了一眼天色,是時候該回去了。
起身離開。
可是,還沒等他走出院子,一場暴雨說來就在。
狂風襲來,不少瓦片落下。
飛沙走石。
“叔,看來今晚我隻能住在你這裏了。”
“可以。”
這種情況,範醉可不想冒險。
就他那逆天的運氣,說不定還沒出門,就已經有一百種死法在等着他了。
夜間。
五竹爲他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生胡蘿蔔絲,炒胡蘿蔔絲,水煮胡蘿蔔絲,蘸水胡蘿蔔絲,胡蘿蔔絲蓋飯。
飽餐一頓後,範醉繼續修煉。
與此同時。
京都。
今夜,這裏倒是安靜得很,并無狂風暴雨。
範府,書房。
範建正在寫着書信,他需要将若若前往澹州的消息,告知老夫人。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若若還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來着……
忽然,書房之外有人落下,單膝跪地。
見狀,範建手中的筆微微頓了一下,問道:“什麽事?”
“禀大人,澹州消息,範醉與海軍守将李夏之子,李春來,将在明日,于順華街決鬥。”
聞言,範建手中的筆迹忽然重了一下,在紙張上劃出一條重重的墨迹。
“什麽時候的消息?”
“兩天前,澹州地遠,傳遞消息需要花費些時間,今日才送到。”
範建放下手中毛筆,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片刻後,問道:
“你覺得,勝算幾何?”
黑影并未擡頭,隻是回禀道:“據情報,李春來已于半年前突破至三品武者,範醉少爺從未練武,且身子骨太弱,隻怕……并非敵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