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陣氣苦,苦着臉把自己的要求打了個折扣,小心翼翼地說:“那機槍我芍藥兩挺,你給我兩挺機槍就成,其他戰士,暫時先配上三八大蓋兒吧。”
程三魁的腦袋還是搖成了撥浪鼓,說到:“沒門兒!你知道咱全團一共才多少挺機槍?除了這些歪把子,全是他娘的破破爛爛的捷克造,打上幾十發子彈,槍管兒熱的能蒸窩窩。你倒好,一張嘴就是兩挺歪把子,還隻要兩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我就這麽告訴你吧,别看現在咱現在手裏有這二十挺輕機槍,能不能帶出去是一回事兒,就是帶出去了,其他連隊那些狼崽子們也嗷嗷叫着等着分呢!”
江山被程三魁一頓搶白,火氣也上來了,梗着脖子說到:“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你說我拿啥去和鬼子拼?你讓我拿竹竿子去捅他們屁股?”他現在火氣有點大,要啥啥沒有,他這個特戰隊,恐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有話不能好好說?咋還自己掐起來了呢?”一看兩個人都拱起了火,一直沒說話的宋超連忙出來打圓場。“都是爲了打鬼子,吵吵啥?也不怕戰士們聽見了笑話。”
看到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宋超繼續說到:“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江山,一下子給你配四挺機槍,肯定是不可能的,單說彈藥消耗,咱就承受不起。老宋,再怎麽說,江山帶的這個啥特戰隊,也是咱一連編制裏面的,咱自家的孩子,總不能太委屈了,你也别胳膊肘往外拐了,就給兩挺機槍得了。其他戰士,就全部配發三八大蓋兒。這次咱繳獲這麽多,就是截下點兒來,上級也不會說啥。這樣行不行?”
江山猶豫了一會兒,咬着牙說到:“那行,就這麽着,這本已經是特種作戰部隊要求的最低火力配置了。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程三魁也嘬着牙花子,一臉肉疼地說:“哎呦我那個親娘咧,你這不是要我命啊!行!就按指導員說的辦,真要是帶不出一個嗷嗷叫的特種部隊來,江山,我要你小子好看!”
兩個人一頓扯皮,好不容易才把裝備的事兒給解決了,但是江山接下來提出來的問題,又讓程三魁和宋超撓起了頭皮——人員、裝備都能湊合,特戰隊的訓練問題怎麽解決?
程三魁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這還不好辦?咱一連的戰士們怎麽訓練,你那什麽特戰隊就跟着練不就得了?大不了就是訓練量上加加料,多練點兒就是了。”
這話一說出來,江山立馬炸了毛:“不行!絕對不行!我這是特戰隊,要求每一個戰士都要與衆不同,不敢說以一當十,最起碼戰鬥力要比得過五個普通戰士!你讓我按照一連的老訓練方法訓練士兵,那有什麽用處?”
一聽江山這麽說,程三魁也不樂意了,虎着臉說到:“咋地?你還看不起一連了?我告訴你,咱一連也是堂堂獨立團的主力連,哪次戰鬥不是打頭陣?按這練法練兵咋的了?老子帶了這麽多年兵,不照樣帶出來一幫嗷嗷叫的漢子?”
宋超在一邊已經欲哭無淚了,這倆祖宗今天都吃了炸藥,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對着掐,照這麽下去,特戰隊還沒成立,恐怕兩個人就要先杠上了。無奈之下,他還是陪着笑臉出來當好人,笑呵呵地對江山說到:“我說江山,咱别動氣,有話好好說,你先說說,你這個特戰隊到底有啥不一樣的?咱一連的訓練方法,咋就不行了呢?”
涉及到訓練問題,江山打定了主意,一步也不肯退讓。裝備不行、人員素質不行,要是訓練水平再不行,那自己這個特戰隊可就真成了笑話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說到:“特種部隊不同于其他的一般部隊,士兵要求掌握更多的軍事技能。跑得快、打得準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另外,我的士兵還要求熟練掌握偵查、暗殺、爆破等技能,心理素質必須過硬,能經得起反審訊的考驗,并且要學會審訊技巧,另外還要學會隐蔽僞裝,學會武裝泅渡,另外還要掌握車輛駕駛、電台通信、野外生存,個别人需要掌握日語等一些簡單的諜報工作,你說說,我說的這些訓練内容,咱一連哪一樣能提供的了?”
程三魁和宋超聽到頭皮發麻,江山說的這些訓練内容,他倆别說見過,大部分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程三魁一臉苦色,對江山說到:“我說江山,你這牛皮吹的太大了吧?你這是練兵嗎?這整個就是造神仙啊!你别說咱一連練不出這樣的兵來,就是打眼看整個八路軍,能訓練出來這樣的神仙不?”
江山傲然一笑:“連長,别的我不敢說,隻要是身體條件過得去,能吃得來苦的兵,按照我的訓練方法,半年時間,我就能給你培養成基本的特戰隊員!至于以後這些人能成長成什麽樣子,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宋超顯然是被江山說的動了心,試想一下,要是能有幾百個江山所描述的那樣的特戰隊員,到時候撒出去,絕對夠小鬼子頭疼的。他連忙問到:“你這種訓練方式,咱一連能不能成?”
江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爲難地說:“恐怕不成,一連的戰士們已經養成了一定的作戰習慣,一些戰術動作也已經成型,想要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現在咱們還在鬼子堆裏,想要整建制、大規模的系統訓練,恐怕沒那個條件。”
程三魁和宋超顯然有些失望,好一會兒之後,程三魁才問到:“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麽敲打你手底下這十來個新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