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前從思明攻打到州,如今再來一遍,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對安南諒州路的地形不要太熟悉。
而安南的兵馬面對大禹兵馬,想到曾經他們安南的大将軍邊躍紅就是被這些抓去大禹,最後被千刀萬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戰況激烈,最後州被大禹兵馬攻占,被俘虜的安南軍隊中的将領,級别稍高一些的全都拉出城外,當着其他普通兵卒的面咔嚓了。
城裏稍有權勢的官僚同樣全都拉出去咔嚓,總之,在州有勢力有影響的都咔嚓掉,最後剩下的普通百姓才好管理。
别說殘忍,戰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至于戰後的資源分配,從普通兵卒和普通百姓中選出好控制的,稍分配一些好處給他們,讓他們迅速穩定這片地區最重要。
畢竟在異國他鄉,若不用這種雷霆手段,就沒法震懾住當地土著。
“督軍,前線傳回消息,施明弼帶領的思明兵馬已經占領了安南諒州路的州,隊伍正一路推進,向諒州鎮進發!”
聽到夜不收探來的消息,司馬魯看向自己的軍需官馬奇林,這位曾經自己當土匪時的二當家。
“老二,安南這邊稻谷一年三熟,接下來全軍的糧草就交給你了。”
“督軍請放心,末将用項上人頭保證,絕不會出現拖延軍隊糧草的事情發生!”馬奇林當着所有人的面保證道。
“好,你一直是我得力的後需官,我相信你能做到!”
司馬魯說着,便看向面前的其他将領:“薊遼杜将軍,你帶領薊遼兵馬進攻安南的太原路,有沒有問題?”
杜必出列,聽到軍令,大聲回道:“督軍大人,末将沒有問題!”
“好!”司馬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指揮千軍萬馬的豪情了,他雙眼發亮地看向殺虎口關的總兵洪高,“洪将軍,你帶領並州兵馬這次主攻安南的宣光路,我再派五萬兵給你,順帶将宣光隔壁的歸化路也給本督軍攻下來,如此安排可有問題?”
“沒問題!”洪高大聲領命。
“好,思明總兵施明弼已經先我們一步攻入了安南,先一步占領了州,我們大家不能落後于人,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大家領兵出發,我們三路并進,最後在安南的中都府會師!”
司馬魯大手一揮,大軍的旌旗揮動,各路兵馬開始拔營向安南進軍。
等各路大軍開拔後,司馬魯的幕僚問道:“督軍,其他幾路都安排了兵馬,爲何安南的新興府卻不安排兵馬?”
司馬魯回頭望着遠去的旌旗,笑着反問:“等我們幾路兵馬将整個安南攻打下來,你覺得就一個小小的新興府能興起什麽樣的風浪?”
幕僚聽了他的問話,搖了搖頭:“肯定不能,彈丸之地所持能量不足以燎原!”
“這不就得了!”司馬魯心情不錯的多解釋了一句:“當安南整個國家都處于戰亂之時,卻隻有新興府免于戰亂,如果你是安南的權貴或者富豪,你會怎麽辦?”
幕僚聽到問話,立馬将自己代入進去,思忖一會兒說道:“如果我是安南權貴或富豪,有武力肯定要反抗,如果連武力也打殘了,肯定會想辦法躲到沒有戰亂的新興府來。”
至于爲什麽新興府沒有戰亂,在生命都不能保障時,普通人根本就不會考慮太多。
保命要緊!
司馬魯聽了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這不就得了,如果安南的權貴和富豪都跑到新興府,我們是不是隻需要一支軍隊就能全部将他們收拾了,并且财富集中,都不用我們辛苦去搜刮!”
幕僚聽了,嘴角不由一抽,這辦法.夠損,就如貓溜耗子似的,反正都要被吃掉,臨死前還要被戲弄。
大禹遠征軍三路推進,戰事一直比較順利,而早前被夏婧奪下來的乂安殖民地,此處駐紮的是大禹海軍駐安南乂安海軍,他們收到大禹全面總攻安南的消息,便趁着被他們阻斷的新平府路和順化路,這兩個府路在乂安以南,北邊的消息肯定還沒有傳來。
駐乂安海軍便趁着這個時間差,突然向新平府路發起進攻,新平的兵馬沒有防備,讓他們一舉攻占了不少城池,等他們攻到了新平府的城下,才受到新平兵馬的阻力。
戰況拖延了幾日,得到消息的新平府以南的兵馬集結過來,就連順化路的兵馬也過來支援,一時戰況僵持了下來。
“将軍,怎麽辦?如此僵持下去,對我們十分不利,且我們也不能硬攻,要知道主子培養出這一批海軍可是十分不易,如果讓主子知道我們用人命去填這座城,肯定會大以雷霆!”
乂安駐軍副将十分了解海軍想培養出來不易,他怕将軍會熱血沖動之下,下令攻城。
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們不能做,這和英勇不英勇沒關聯。
駐乂安總兵姓婁,名維金,這會兒聽了副将的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也正是他顧慮的問題,海軍挑選要比陸地兵卒要嚴格,培養起來的确不易,他不敢讓他們有大量的傷亡。
“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副将搖頭:“如今戰況僵持,屬下也不知該怎麽辦?要是李總督在這兒就好了,他的主意比較多!”
副将口中的李總督就是大禹南洋總督李定國。
婁維金眉頭差點夾死蚊子,最後他想出個主意,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婁維金将一些安南人中的積極分子召集起來,讓他們趕往新平府散布消息,就說大禹五十萬大軍分三路已經攻到中都府了。
這麽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用這條消息去動搖新平和順化兵馬的軍心,給他們攻城制造機會。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他便領着隊伍繞開新平府城,攻打周邊地區,以此來擴大占領的地盤,也算是動搖新平兵馬軍心的一種吧。
周邊都攻打下來了,就你一座孤城立在這裏,負隅頑抗有何用?
而讓婁維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與此同時,距離乂安百裏之外的海面上,大禹的一支艦隊正往安南乂安而來。
“總督大人,其實在海上策應我們大禹遠征軍,由末将領兵去就行了,真不用您親自跟着跑一趟。”副将刑倫說道。
李定國被海風吹得微眯了眼,聽了副将的話,笑着搖頭,其實說來是因爲他最近心不安,心裏一直擔心着去了南美洲的明水。與其呆在南洋總督府魂不守舍,還不如跟着艦隊出來戰鬥。
刑倫知道勸不住他,何況出都出來了,便也沒有多說,轉而問起戰事來。
“總督大人,等會我們到了安南,是先從順化路的化州攻打,還是從乂安登陸,配合駐乂安海軍從陸地上往北攻打?”
“具體如何看情況,不管先從哪攻打,這次大禹集中兵力全面總攻安南,安南就是大禹鍋裏的魚,已經注定跳不出去了。”
艦隊全速航行,在看到陸地時,刑倫注意到了乂安以南的新平府城冒起了黑煙。
“總督大人,您看那兒,應該是新平府城的位置吧?那兒冒黑煙,您說是不是婁維金那小子迫不及待在攻打新平?”
李定國看着海岸線上冒出的黑煙,臉上的神情一下嚴肅起來,聽了刑倫的問話,毫不猶豫地說道:“十有八九是那小子,我們趕緊調整方向,目标地,新平府城!”
艦隊隐約看到城頭時,陸地上的火炮聲已經傳了過來。
李定國下令,讓火炮兵卒準備,等會兒艦隊靠近港口就向新平城開炮。
陸地上的戰鬥正在僵持,火炮壓制住對方的火力,但他們也攻不破這座城的城門。
海面上一開炮,炮彈落在臨海那一面,全力在另一面守城的新平兵卒都吓了一大跳。
“什麽情況?海上會有火炮攻擊?”
“難道是大禹還派了海軍來了?”
随着又有幾枚炮彈落在城頭,新平兵卒吓壞了,這是要前後夾擊的節奏。
前有陸地上的火炮攻擊,他們全力以赴才勉強僵持住,召集海上來了援軍,這場保衛戰役還怎麽打?
這場僵持戰,因有海面上的火炮助攻,一下子打亂了新平兵卒的對抗節奏,他們亂了。
婁維金趁着這個機會,讓幾十軍卒推着炮車前進一段距離,再放一輪炮彈。
距離近了,攻擊的效果杠杠的。
炮彈轟上城頭,城内和城頭頓時哀嚎聲不斷。
事實證明,新平兵馬的反抗就是多此一舉,不管是火器還是兵力,大禹都勝過安南軍隊。
新平兵馬的火器,除了守城的幾座火炮,就剩下十幾杆火繩槍而已,這點火器對付周邊小國還成,對上大禹的軍隊,其實根本就不夠看。
之所以他們能夠僵持這麽久,并不是說新平兵馬有多厲害,完全是因爲駐乂安海軍不想平白有太多的傷亡。
因爲用瓷器碰瓦礫,實在不劃算。
順化的首府化州,荷蘭人在這兒有一塊殖民地,駐紮了大概六百人以及四艘風帆海船。
他們覺察到了新平路的戰火,怕是被波及,派出探馬前來打探消息,在他們雙方僵持之時,探馬回去禀報了這則消息。
荷蘭人在南洋面對比自己弱小的時候兇悍之極,召集探馬一打聽,知道大禹向安南用了兵,爲了不被殃及池魚,他們殖民地的負責人立馬下令,将重要财富裝上船,趁着大禹海軍沒有顧得上他們,開着船一溜煙的跑了。
哎呀,這南洋要變天了。
大禹駐南洋的海軍實力他們有所耳聞,前段時間把他們在馬六甲的地盤占了,這會兒怎麽又跑到安南來了。
他們這是準備将整個南洋收入囊中?
還給不給他們一點生存之地?
李定國不知道駐紮在化州的荷蘭人已經跑了,理清新平的問題,等他們趕到化州,那兒能搬的已經被荷蘭人全搬走了。
要不是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說不定,他們會追上去。
而先一步逃跑了的荷蘭人,他們沒有跑多遠,而是跑到了環王國,去拜訪環王國都。
荷蘭人爲何不跑遠一點,而是去了鄰居環王國,目的就是要給大禹添堵,大禹的野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就是要煽動環王國王的危機之心,延緩大禹帝國擴張的步伐。
“敬愛的國王陛下,大禹派兵百萬總攻安南,他們的軍隊一路南下,可以說沒有遇上什麽阻力,我們駐紮的化州已被大禹軍隊占領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該輪到你們環王國了。”
荷蘭人的目的是下眼藥,自然是怎麽恐怖怎麽說,“我聽說,但凡占領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的所有權貴和富豪都會被殺了,直接讓他們大禹的官員來統治這片地區,陛下,您要早做打算呐!”
“我敢說大禹皇帝是這個世界最貪婪,最殘暴,最無情的帝王,您千萬别讓他們的軍隊給抓住了,要不然他們的酷刑就是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别說,荷蘭人的說辭還是起了作用,沒有看到環王國的國王已經吓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了,要不是心髒承受能力強,這會兒隻怕暈厥了過去。
看環王國國王的臉色,最終荷蘭人滿意地離去。
一上船,荷蘭負責人便立刻下令全速離開這片海域,能逃多遠暫時逃多遠,隻要不正面碰上大禹海軍就行。
環王國國王被吓到了,連夜下令讓全國的軍隊集中屯兵在靠近安南的邊境之鎮上,随時阻攔向環王國挺進的大禹軍隊。
環王國的大臣想勸說國王,屯兵邊境有屁用,别忘了大禹還有數量龐大的海軍艦隊,他們攔住了陸路,攔不住海路。
如果大禹誠心要來攻打環王國,他們所有的反抗除了增加傷亡,沒有任何意義,按他們的意思,現在還不如趁着大禹軍隊沒攻打過來,想想怎樣向大禹示好,争取大家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