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心裏冷笑更甚。
爲什麽?
呵呵。
說到底還不是懷疑我,不然爲什麽要提出來要等東西到了再給我錢?
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我主動提出來等東西到了再給我錢,那是說明我對她大氣,我不太斤斤計較這麽點時間裏的金額差。但她提出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秉持着不主動鬧翻的原則,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哦,好的。”
然後就幫她付了款。
她親眼看着我付了錢,頁面上顯示了“等待發貨”的字樣,才稍微放心地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董明做的是代理商,貨源不在他這裏,不過幸好地點也很近,第三天就送到了。
東西到的那一天,我給于赤河打了電話:“老大,買的衣服到了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拿啊?”
學校的快遞全部都是放在固定的地方,讓學生自己去拿的,并不會送到當事人的手上。
于赤河笑呵呵地在電話那頭說:“我就不去了,反正你跟我是一個包裹,你幫我去拿一下好了。”
那個什麽,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于赤河每次笑起來都挺傻的?
真是這麽久我也算是忍夠了,心底裏對于赤河這個人的爲人有了颠覆之後,以前不可能對她出現的評價,現在也會毫無顧忌地說出口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她都不是我的朋友了,憑什麽讓我包庇她?
我翻了個白眼,卻還是語氣和平時一樣的開口:“哦,好吧,那是我把包裹帶回宿舍,等你回來再給你?”
“你送過來給我吧,我和吳五五就在一間空教室裏。”于赤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口了。
呵呵,就絲毫沒有考慮過我會不會有别的事情要做,她可真是舒服啊,東西到了自己不用去拿,還得讓我第一時間雙手奉上,我可就真是個跑腿的。
雖然心裏地明白這些,但我還是答應了下來——接下來我确實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忙,不然我也不會就這麽答應她。
于赤河報了教室的地址,我就和灰太狼一起去包裹存寄處找我的快遞去了。
拿到包裹往教室走的路上,我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了問灰太狼的意見:“我這會兒有點猶豫。”
“怎麽了?什麽事情猶豫啊?”灰太狼問我。
“我給老大買的那件衣服是五十七塊,郵費是五塊,”說到這裏我頓了頓,然後再說,“郵費我是肯定沒打算讓她付的,但我現在在考慮我是就收她五十塊錢呢,還是五十五塊錢。”
灰太狼一邊走路一邊看着我,一時間并沒有說話。
我接着補充了幾句:“畢竟我和老大是一個宿舍的,也相處那麽久了,算是關系很熟悉的人了,所以我不太想收她全款。何況零錢找起來也麻煩,整錢也方便一些,所以我就在想去掉個零頭好了,隻是不知道該去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