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水燒開了,就算是水燒開了,就多出一兩分鍾而已,不至于導緻宿舍電量不夠用。”這時,我看劉小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我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我現在人在宿舍,就會一直需要喝水,所以我不認爲飲水機開着是費電,難不成水一燒好我就要關掉嗎?那萬一待會兒我又想喝水,可是飲水機裏的水已經冷了呢?”
劉小花見縫插針地搶了話頭,說:“冷了你再燒,總比你一直開着好。”
我露出一個嘲笑的表情,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說:“你難道不知道所有的電器都是在開啓的那一瞬間耗電量最大嗎?這樣開開關關的,恐怕不比我一直開着耗電量小。”
“更何況!”我依然沒有給劉小花回嘴的機會,稍稍擡高了聲音繼續說,“我隻是在宿舍的時候才開飲水機而已,如果我離開宿舍的時候宿舍裏已經沒有别人,我都會把飲水機關好再走,怎麽就給我扣上了一個‘每次都不關飲水機開關的罪名?别說飲水機,就是電風扇、電燈,我都是習慣性随手關掉再走人的。”
說到這裏我刻意頓了頓,看着劉小花一臉“大腦飛速運轉卻還沒想好該怎麽反駁我”的樣子,我繼續淡定地開口:“相較之下,我在宿舍的時間并不長,不會比人走了之後還不關電源導緻一整天都在費電的情況消耗電量更多吧?宿舍的電量不夠用怎麽可能是我造成的。”
其實我們宿舍經常會出現人走了飲水機電源沒關或者衛生間電燈開着的情況,有時候我放學第一個回來或者和于赤河一起,就會遇到這種情況。
但我敢打包票,這絕對不是我幹的。
像我這樣有強迫症的人,離開之前恨不得每個電器都要檢查三遍,确信該不動的都沒動,該不亮的都沒亮,才肯放心走人,我怎麽可能會忘記關掉電源?
而于赤河經常和我一起出入宿舍,有我在,她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的。所以,做出這種事情的不是劉小花就是王芬。
我還沒爲了上個月電量不夠用導緻額外交電費的事情找她們理論呢,結果現在劉小花居然還有臉來倒打我一杷?居然敢栽贓到我的頭上來,說是我浪費的電?
真的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alloKitty啊!
似乎想了半天,劉小花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挑出來的毛病,她終于又開口了:“你說你每次走了都關飲水機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沒想到她居然是找了這麽個切入點來繼續找茬,還真是沒話找話說了。
“切,”一向不輕易鄙視别人的我,終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我這個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撒謊,何況我有強迫症,走之前不檢查一下全部的電源是不會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