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樣算什麽?
其實我心裏隐隐約約明白,她是不能接受我家裏的條件變化的那麽大,變得比她家裏好,所以她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貶低我家,說些嫌棄的話、看不起的話,不過就是爲了獲得一點心理平衡而已。
試圖自我催眠,證明我家這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不比她家好。
從那樣帶着明顯惡意的、刻意的貶低話語裏,讓自己獲得心理獲得些許平衡感。
但我從來沒有想要跟任何人攀比過什麽,也從來不認爲自己家裏這樣就有什麽大不了的了,我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顯擺過一點點這方面的事情。甚至,别人不主動問,我是壓根兒不會提這些事情的。
我不是她的敵人,我也沒有鄙視過她、瞧不起她,更沒有刻意拿這些事情打壓過她,或者踐踏過她的自尊心。她卻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像是一個好朋友會做的事情、說的話嗎?
我怎麽突然間發現,豆豆這個人這麽的讓人感到惡心呢,惡心到都想吐了。
越想越是覺得心煩的很,我狠狠地丢下一句話:“你這麽嫌棄就别洗了。”
然後也不管豆豆是什麽反應,我走回了自己的卧室,把懷裏那件本來準備給豆豆做睡衣用的我的衣服摔在了床上,接着看也沒看豆豆一眼,我就自顧自地下樓了。
我又不是受虐狂,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一些挖苦諷刺的話,我難道還得全部受着嗎?白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她現在倒跟個沒事的人一樣,一點愧疚感沒有就算了,居然還各種找茬。
真特麽當自己是大爺,勞資不伺候了!
我剛下樓,媽媽就走了過來,問我:“豆豆在洗澡了?”
“沒有。”我沒好氣地說,“随她愛洗不洗。”
一邊說我一邊走進爸媽的卧室裏,坐在了台式電腦面前,關掉了豆豆的QQ,登錄了自己的。
媽媽走過來,壓低了聲音問我:“怎麽了?”
我覺得有必要讓媽媽認清豆豆的爲人,我就沒有再隐瞞:“我帶她上去洗澡,她一看見那個浴室就一臉嫌棄,說什麽那個浴室小,她勉爲其難在裏面随便洗洗好了。那什麽表情,好像我家怎麽委屈了她似的。”
媽媽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
我氣不過,對媽媽又抱怨了兩句:“樓上浴室是小,但是也沒到塞不下她的地步吧,她是胖到進不了浴室的門還是高到站不了蓮蓬頭的下面啊!煩死了,我又不是仆人,她也不是大爺,搞得跟什麽似的。”
媽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安慰了我一句:“你就别跟她計較這件事情了,好歹現在是在我們家,你就這麽把她丢在樓上多不禮貌啊。”
我撇了撇嘴巴:“我現在不想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