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館那兒有很多木質的運動器材,從常見的高低杠、雲梯到不常見的水上秋千、爬網,應有盡有。
我和灰太狼把幾乎把每個器材都玩了一遍,最後我們坐在了跷跷闆的兩邊休息。我說口渴,灰太狼就說去給我拿水,突然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
“诶!”外婆、姨媽和我媽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灰太狼吓了一跳,站在那裏沒有動,不解地看着她們。
“坐跷跷闆的時候不要有一方突然站起來,尤其你還比她重,”我媽擔心地看了我一眼,對灰太狼說,“很容易彈飛的,就危險了。”
“哦,我知道了,阿姨。”灰太狼點頭。
我這才知道剛剛确實很危險,難怪她們仨反應那麽大了,不過我也沒有怪灰太狼,畢竟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
接着我們去看了表演《三英戰呂布》,現實版古裝戰甲和騎馬哦~
好多人都在圍欄外觀看,我這樣矮小的身高實在是看不太清楚,灰太狼看我跳來跳去的,就把我抱了起來,頓時覺得視野開闊了許多,看得非常清楚啊!
不過如果能夠去騎馬一次,那就更好了,當然我也知道暫時隻能想想而已了。
太陽漸漸西沉,黃昏的陽光散發着最後一絲餘溫。
看了看天色,三國城能看能玩的也都差不多了,大家一緻同意先回市中心。
于是我們又找了一輛面包車帶我們去了市中心的泰山飯店,訂了一個三張床的房間,然後灰太狼終于可以徹底丢下那個厚重的背包了。
剛一進房間,灰太狼就拿了賓館的熱水壺燒水給我們喝。
姨媽和外婆頓時誇獎起灰太狼來,說他懂事有禮貌,還主動燒水很貼心。
這種誇獎在我聽來是又開心又郁悶。
誰不希望别人覺得自己找對了人啊,所以被誇獎當然會開心。郁悶的是,我最初跟灰太狼相處的時候也是覺得他各種體貼、各種懂事、各種成熟,相處久了我發現他其實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那些成熟懂事體貼神馬的都完全是表象啊表象!
灰太狼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之後,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我就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一邊喝水一邊摸他的耳朵。
他悄悄問我:“你姨媽和外婆在說什麽啊?”
她們講的都是家鄉話,灰太狼肯定是聽不懂的。
我嘻嘻一笑,繼續揉着他的耳垂,說:“誇你呢,開心不?”
灰太狼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姨媽開口指責我:“你這孩子,怎麽總是揪人家耳朵,白天在三國城就看見你揪他耳朵好幾次了,别老是欺負他啊!”
我暈!揪耳朵和摸耳朵這差别可大了去了好嗎,就算是看我的動作和灰太狼的表情也能看出來我到底是在“揪”還是在“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