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王芬和于沙也跟着我們沒有回宿舍。
沒想到于赤河興緻不錯,繞着幾棟宿舍樓轉了一圈之後,又去了操場繞圈子。
我跟吳五五一路上也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得聊着,後來不記得他說了句什麽玩笑話,我也就開玩笑似的用力推了他一把。
光線很暗,他沒有說話,隻是回過頭瞥了我一眼,臉上出現了一秒鍾不快的情緒。
很顯然,吳五五并不喜歡我這樣的行爲,不,準确來說應該是讨厭。雖然當時他沒有明确表現出來,可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滿,還有我推過他之後的一語不發,都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都隻是說笑而已,我推了他也隻是玩笑的一種方式,不過他似乎并不能接受這樣子的玩笑。
好吧,既然這樣,以後跟他接觸的時候就客氣一點,别像這次這樣就好了。
我就是這樣的,不會強迫别人适應我,當我發現這樣的方式對方不喜歡的時候,我也可以變成對方能夠接受的樣子。
不過,這是在我已經确定我跟對方沒有成爲好朋友或者男女朋友的可能性的前提條件下。
不論是我暈車的時候靠着他,他的表現,還是我剛剛跟他開玩笑時,他的反應,都很顯然的證明了我們隻能是個點頭之交——他不符合我的要求,而我也不符合他的要求。
如果對關系親密的人還要那樣僞裝,人生也太累了。不過跟關系一般的人,偶爾相處偶爾見面打招呼而已,所以用讓對方舒服的方式來避免自己的麻煩也沒什麽不好。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那麽一種人,你越是讓他舒坦了,他越是喜歡讓你不舒坦。
*****
在操場逛了一圈終于回了宿舍,我忍不住問于赤河:“老大,我以爲你當時要回宿舍的呢,怎麽又去逛操場了。”
于赤河擡頭笑嘻嘻地說:“我覺得灰太狼懂的東西挺多的,就想跟他多聊一會兒,所以就多逛了一會兒。”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你爲什麽又去操場逛了一圈啊?”于赤河反問我。
“我當然是跟在你後面去的啊。”我笑着回答。
“你呢?”于赤河又問王芬。
“我是看見潔雨往前面走了,我也就跟着往前面走的。”王芬無辜地說。
“我是看着老大走,我才走的。”我哈哈笑着補充了一句。
當時我們都是倆倆散步,我跟老大之間隔着十幾米左右的距離,王芬跟我之間也隔着十幾米左右的距離,雖然看得見,但是彼此都是聽不到對方的聊天的。
沒想到原來是我跟着于赤河,王芬又跟着我了,想想就覺得有點好笑。好吧,我承認是我笑點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