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我聳了聳肩,“我隻是吃什麽都不長肉。”
“這麽好啊。”車将軍笑着說。
其實車将軍也很瘦的,沒必要羨慕我吧。
這時候,女小班的兩個舍友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起哄起來,一邊說車将軍長得挺帥的,一邊說自己還沒有回敬過酒,于是拉着車将軍過去碰杯子去了。
我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跑過去跟于赤河還有王芬說說話——她倆剛好都在同一個桌子上。
聊了一會兒,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打開一看,是新的短信——
“最近過得怎麽樣?”
我的心髒一下子就抽緊了,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突然發信息給我,卻隻是這樣的問候。一句解釋也沒有,隻是像平時一樣的問候,就好像我這整整一個月以來的擔憂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瞬間我的心裏湧出了一股别扭勁兒,我不想現在就回複他了,他總是讓我等,一次又一次讓我等,我也要讓他等一次。
我把手機重新收起來,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跟于赤河、王芬聊天。
事實上我并不能真的當做這條短信沒有出現過,從我看見“新”這個字的時候,我的整個人整顆心就已經亂了,聊天也顯得比較心不在焉。
盡管我倔強地決定現在不立刻回複他,可是我心裏卻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問。其實這反而是折磨了我自己,而不是新。
而我一旦變得有些情緒化的時候,就會去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平時不去做也不是不敢,而是知道那麽做不好,不想傷害自己,可我情緒化的時候就覺得無所謂了,不必要對自己太好,傷害又怎麽樣,無所謂。
我離開了于赤河和王芬的桌子,原本是準備回自己桌子上喝兩杯酒的,結果隔壁桌的灰太狼、于沙對我招了招手。
我想,一個人喝酒總沒意思,有人陪着也好。
于是我就過去了。
我找了個空椅子,坐在了灰太狼的對面,看着他端着酒杯喝了兩口。其實他已經有些醉了,滿臉通紅,眼神看起來也是有些半醉不醒的,動作也沒有平時那麽靈敏了。
我看了看四周,拿來一個還沒有用過的幹淨杯子,往裏面倒了點酒。酒瓶裏本來就剩下一點點酒了,連杯子的十分之一都沒倒滿,灰太狼見狀就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倒了一部分給我。
我跟他碰了碰杯子,然後慢慢把酒喝下。
這時灰太狼宿舍另外一個叫做武巨鳥的男生回來了——大家都說酒喝多了頭暈難受,覺得抽煙可以解酒讓頭腦清醒一點,就讓他去樓下買煙去了。
他丢了一包煙過來,灰太狼接過,自己拿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于沙,然後兩個人用打火機點了,開始潇灑地吞雲吐霧,還非常happy地讓别人把自己抽煙的樣子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