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爾德自然是來者不拒,事關自己的安全當然是人越多越好,從男人這個角度上來說,被一個女孩關心真是讓人心情愉悅,作爲一個普通的男人,碰到這種事情還真有些扛不住,要不說在男女發展感情的時候,男人通常都是先跪下的一方呢。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謝菲爾德一行人馬不停蹄,連過博蒙特、休斯頓、奧斯汀、聖安東尼奧、幾乎已經橫穿德克薩斯州完畢了,今天他們已經離開了新拉雷多出了美國領土的範圍,當然謝菲爾德也不是在一直趕路,他會在一些地方停留上一兩天,打聽一下當地的情況,也是看看德克薩斯州哪裏比較有空間發展。
可惜德克薩斯州的鐵路還在規劃當中,稀缺程度甚至比路易斯安那州還要過分,這也是這個時代美國南部的通病,靠近北方的州還算好,再往南交通真是十分不便。
“這個鐵路實在不行我出錢建好了!”用手甩了一把汗,謝菲爾德一臉虛脫的樣子,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真的不願意在熱帶地區生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自從過了國界之後,謝菲爾德明顯感到這裏的氣溫陡然升高了不少。
“休息一下吧!”謝菲爾德摘下已經被殷透的牛仔帽,流淌的汗水已經把自己的頭發塑性成了十分前衛的發型,都不用上發蠟!一陣風追過才讓摘下帽子的謝菲爾德有了一種涼快的錯覺。
毫無疑問在這裏謝菲爾德是一個領頭人,衆人聞言馬上停下尋找可以庇蔭的大樹休息,從進入墨西哥境内開始,明顯的感覺樹木越來越少,相反則是墨西哥的象征仙人掌越來越多了,幸虧美洲這邊的幹旱地帶,并沒有自己的非洲和亞洲同行這麽令人絕望,尋找水源并不是太難,不然怕死的他可沒有勇氣來挑戰生存極限。
“普埃布拉距離墨西哥城這麽近啊,現在還屬于前線地帶吧!”謝菲爾德靠在聊勝于無的樹蔭下面,喘了兩口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菲爾德用自己的事實行動證明着,人類在大自然面前就是一個慫比,反正也不是自己慫,從雷登往下的種植園監工,現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倒是泰勒莊園的打手,不知道是不是見過非洲風光的關系,目前爲止還算是精神良好。
“是的,謝菲爾德先生!隻要拿下墨西哥城,我們就能讓墨西哥承認新領土歸我們了!”雷登抹了一把汗水,但是說起這個問題還是非常有興緻。
不是這個問題!雷登明顯不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謝菲爾德的意思明明是距離前線這麽近會很危險,他可從沒有被什麽昭昭天命感動過,還感動的要上前線獻身。
“沒有發現毒蛇,還算是安全!”幾個泰勒莊園的打手檢查了一圈随後還是休息。這句話差點讓生活經驗不足的謝菲爾德跳起來,這地方有毒蛇不早說,萬一把他咬了那多虧?
“幾位先生,如果有需要注意一下的地方,可不可以提醒我們一下!”謝菲爾德有些暗含不滿的說道。
“不好意思,謝菲爾德先生!是我們疏忽了,我們平時都是自己注意的,忘了你們經常深入非洲,十分抱歉!”泰勒莊園的人平淡的說道。
“算了,目前墨西哥北方的各大城市已經被我們占領,不過還是要小心那群抵抗者偷襲我們,所以我們這次隻走大路,路上遇到手持武器的非美國人要小心,爲了自己的安全可以首先開槍!”謝菲爾德确定了這次原則,他是一個普通人,被槍打中了一樣會死,在這種陌生的危險環境中,還是不要硬充位面之子比較好。
這次出來謝菲爾德做了很周全的準備,每個人兩匹馬、其中一匹馬背負着幹糧、水和藥品和子彈,每個人身上背着來複槍,就算是碰見印第安部落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最好還是不要碰到,能存活到現在的印第安部落可不是軟柿子,打起來謝菲爾德還是心中沒底。
十天後,看起來成熟了很多的謝菲爾德,頂着厚厚的眼袋和初具規模的胡須出現在了普埃布拉,這裏正是美國陸軍的休整地,傷兵修養的地方環境并不算好,可以看出這個時代的美軍不是後世那支後勤保障被世界羨慕的軍隊。橫向對比也就比謝菲爾德沒有改善衛生之前的種植園強上一點。
經過申請之後,謝菲爾德算是進入到了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戰地醫院的地方,紗布像是彩帶一樣挂在晾衣繩上面,上面到底有多少病菌根本沒人知道。就算是新的紗布一樣不值得信任,就現在美國工業的水準,根本不能把質量這個詞套在上面。
“你是老謝菲爾德的兒子?你父親的情況不是很好!”一名軍醫把謝菲爾德叫到一邊介紹道,第一句話就讓他心中一哆嗦,“老謝菲爾德先生沒有被火炮直接命中,但是炸起來的石塊飛濺,擊斷了老先生的雙腿!你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不出來,但實際上腿骨已經斷了,想要在站起來的可能性等于沒有……”
“謝謝你如實的把情況告訴我!”謝菲爾德松了一口氣,坐輪椅總比直接被擊斃強,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運氣,請求道,“我想要進去看看老爹!”
“這是你的自由!”這個年代沒有什麽讓病人休息一下的廢話,看望病人是家屬的自由,特别是聽說謝菲爾德是從騎馬一個多月趕過來的消息,軍醫也十分贊歎,更沒有阻止的理由。
老謝菲爾德躺在簡易床上面休息,和自己不深的印象中那個魁梧的老頭子相比,重傷之後的老頭子蒼老了不少,再豁達的人也不能對這麽重的傷視若無睹,不過看起來活下來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因爲這次的受傷以後有沒有其他的影響誰也不知道。
謝菲爾德就這麽面對面的站着,沒有吵醒熟睡中的老頭子,忽然聽到背後的門口有争辯的聲音,直接轉身走了出去打開門低聲道,“兩位先生,請你們小聲一些!”
“你是誰,我要通知謝菲爾德先生,愛德蒙謝菲爾德在前線被抵抗者擊傷!”
謝菲爾德的雙眼立刻放大了不少,帶着疑問的口氣說道,“你再說一遍,我沒有挺清楚!”
聽到了确實消息的謝菲爾德,直接把門關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我是愛德華謝菲爾德,愛德蒙是我的哥哥!裏面躺着的是我的父親!”在兩個人看來謝菲爾德是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住哭泣,其實謝菲爾德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自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