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嗎啡嘛?”安娜貝爾問道,這個時代嗎啡已經出現,并且廣泛的運用到醫藥領域,安娜貝爾倒是并不陌生,謝菲爾德拿出一根煙把白色顆粒倒了進去道,“能不能救過來還不知道,有效在告訴你……”
“這個麽?算是一種藥品吧,至少能緩解疼痛!”謝菲爾德有些非常不把握的說道。任何一個行業隻要發展起來,都可以稱得上博大精深。這種東西在後世叫做海洛、因,曆史上制造的源頭是化學工業非常發達的德國首先制成。他之所以說博大精深,那是因爲海洛、因也分成了好幾種,他又不是化學方面的專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是哪一種,所以還需要時間。
安娜貝爾揮手讓女仆下去,命令道,“一會兒我和謝菲爾德先生會下去!先簡單的救治一下!”
房間就剩下了兩個人,女孩帶着好奇的目光看見謝菲爾德往雪茄裏面勾兌,和女孩的躍躍欲試相比,謝菲爾德臉色就難看的多,他雖然制造出來了這個東西,卻根本不知道用量多少合适,開玩笑他也沒有吸過,怎麽會知道?
“這東西比嗎啡的純度更高,一定會上瘾的,要不是還是算了吧!”謝菲爾德無數次的發誓,隻要能答應南北戰争,任何事情都會往北方人身上用,不過到了真差臨門一腳的時候,還是自然而然的想要往後縮,心還是不夠黑,下手也不夠狠!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有效就行了,也不是我們用!”安娜貝爾一把搶過來謝菲爾德手中的雪茄道,“讓人忘記疼痛是好事,不救那個黑奴一定會死的!跟我去牢房!”女孩幾乎是用推的把謝菲爾德推出了房間。
跟這個泰勒莊園的公主相比,謝菲爾德發現自己簡直猶如一個純潔的白紙一般,出身淤泥而不染,相反安娜貝爾做事情幾乎是毫無顧忌,她要是一個男人的話,謝菲爾德幾乎有了掐死她的心。因爲謝菲爾德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玩得過她。
牢房在城堡底層,出口則在圍牆之下的一個暗門裏面,整個地下牢房通過一些排氣孔照明,趕上下雨天排氣孔會被封閉,不過出口會被打開,防止被關押的人員缺少氧氣被憋死。
跟着前面的女孩一路行進,謝菲爾德還以爲自己行走在曆史長廊之中,他萬萬沒想到泰勒莊園還有這個一個地方,來了好幾次竟然沒有被發現,“這個地牢是你們家挖出來的?”
“不,這是法國殖民軍儲藏糧食的地方!當初父親就是看中了這個地牢,所以才買下了這個據點作爲泰勒莊園的總部!”安娜貝爾清脆的聲音在幽暗的地牢中傳出很遠,穿着潔白長裙的女孩置身在這種地方,總讓謝菲爾德感覺到那裏不協調。
其實自從認識了這個女孩之後,這種不協調的感覺就一直存在,安娜貝爾不論從西方審美觀還是從東方的審美觀來看,都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多數見面的時候還有一種白種人少有的溫婉氣質,可安娜貝爾做出來的事情沒有一件符合這種氣質的,這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孩似乎天生就喜歡置身于黑暗之中。
到了出事的牢房,安娜貝爾冷冷的看着裏面的打手,平視着這個長相兇惡的壯漢嬌喝道,“還能不能救回來?我說過打死黑奴,這筆賬就算在打人的人身上,你給泰勒莊園造成的損失,到底要怎麽算?”
“安娜公主,懷特做的過火了一點!”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人低着頭解釋道。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安娜公主?謝菲爾德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在這裏顯得十分突然。到了這個時候這些牢房的看守才發現安娜貝爾後面,還跟着一個少年。
這主要是安娜貝爾在面對莊園這些打手的時候,氣場實在是太足了!莊園的老人都有一種感覺,安娜貝爾現在的作風像極了二十年前的泰勒兄弟,甚至在氣場上面比年輕的泰勒兄弟都過分,約翰泰勒的兒子還小,而且和安娜貝爾毫無可比性,所以莊園中的打手都把安娜貝爾叫做安娜公主。
“要是救回來的話還好說,救不會來的話,拿你兒子頂替吧!”安娜貝爾一聲冷哼道,“先把人拖到上面去,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最好祈禱能救回來……”
再次回到地面上的謝菲爾德,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了,把安娜貝爾扶了出來才有空看着拖出來的還在抽搐的黑人,低聲道,“一些私刑應該廢除了,剛才好像看到了不少中世紀的刑具,西班牙本土都不一定保持了這麽多種,你這裏竟然都有!”
“你不懂,不要把我們抓到的奴隸和你們種植園的人相比,賣給你們都是已經接受命運的人!”安娜貝爾一臉的嚴肅看着旁邊的男孩道,“我們家賺的就是黑心錢,這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其實很多刑具隻是個擺設,但徹底廢除是不可能的。我們家廢除了,沒準你們各大種植園就要加強看守了!”
“好吧,先看看這個黑人再說!”謝菲爾德無法從昏迷中的黑人表情中看出來還有沒有的救。
“本來我還想要用嗎啡試試,不過你既然拿出了新的東西!那總要有試驗品,那就從這個黑人身上試試吧,能救過來的話就說明有用!”安娜貝爾讓兩個打手把黑奴拖到一張長凳上面邊走邊說道。
“可是對方已經昏迷了,怎麽會自主吸食呢?”謝菲爾德一副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毫無疑問,謝菲爾德的白癡問題換來了一記白眼,一個打手把加料的雪茄點燃之後塞進了黑人的嘴裏面,然後把鼻子堵上!這樣想要呼吸就必須用嘴巴喘氣,十幾秒之後一陣劇烈的咳嗽證明這招很管用。
“呼吸平穩了不少,暫時不要關回去就應該沒事了!”過了十分鍾一個貌似很有經驗的打手說道。